第七百零六章 驛站節點(1 / 2)

項北飛按照鶴興昌給的信息,趕往了天節門。

天節門,其實就相當於道宮設立的一個驛站路標。

它散發著一股特殊的靈力波動,在萬裡之外就能夠感知到,順著這股波動走就行。

項北飛來到了天節門,打量著眼前的天節門。這裡就相當於一座簡易的島嶼,呈現非常規則的圓形,直徑大概是三百米左右。

島嶼都是由息壤組成的,但是沒有人敢對這裡的息壤打主意,且不說這是道宮的產物,便是上麵的陣法大家也無可奈何。

在這座島嶼中心地麵上,刻畫著玄妙的陣紋,這些陣紋流光溢彩,深深地陷入地麵,從空中看下去,就像是一幅奇異的圖案。

“咦?”

項北飛在看見這道陣紋圖案的時候,忽然一愣。

因為他覺得這陣紋似乎有些熟悉。

隨即他就想起來了!

堠的血壇!

項北飛一路從九州飛到涯角空域,靠得就是堠指引的方向。每一座堠都有特殊的血壇,項北飛就是在血壇裡利用相應的陣法確定“向北飛”的方向。

天節門這邊的陣法圖案雖然與堠不儘相同,但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堠和天節門,似乎都是路標,那大荒境的堠是誰設立的?”

項北飛沉思著這個問題。

但他無法確定,便索性不再去思考。

天節門這邊並非是禁地,地麵雖然有陣法,但還是有不少修道者在上麵行走,或是盤坐下來暫時休息,當然也有停下來確定方向的,細細數來也就三十多個的樣子。

在這個圓形的陣法中央,樹立著一座巨大的石拱門,這座石拱門乃是傳送陣,如果有需求的話,是可以直接傳送到任何一座城池去。

不過傳送費極貴,超出萬裡,一次傳送就是一尺土,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自己飛行,除非是真的需要趕路的。

在石拱門的頂端,標注著東西南北方向,還有涯角空域的大致地圖。

當然在地圖上,隻有標注道宮設立的城池方位,不會標明種族的位置,否則弱小的種族很容易就會被盯上滅門,奪走息壤,種族方位是相對比較**的東西。

項北飛也是第一次來這種路標地,他原先出門都是從鶴族那裡確定方向的,鶴族有專門引路的東西,就像是堠靈一樣,可以指引前往任何一座城池。

“天節門往南三千裡。”

項北飛沒有在天節門這裡逗留太久,確定了方向之後,便往南而去。三千裡的路程,對他而言不到一刻鐘的事情。

隻是他還沒有飛多遠,鶴興昌所給的那支鶴羽忽然亮起了光芒。項北飛停了下來,取出鶴羽,鶴羽很快就開始顫動起來。

他知道是怎麼回事,鶴興昌臨走前給他解釋了不少,如果有關於蓐收遺跡的最新動向,那麼鶴羽就會提示,把最新的信息更新出來,這就是鶴族人非常擅長的一種溝通能力。

項北飛取出了鶴興昌給的地圖,很快那支鶴羽就開始在地圖上描繪了起來,隨後圈向了另外一處地方,同時也寫出了一行文字。

【最新消息,半個時辰前,蓐收遺跡已經到達右更門以北三裡處】

“右更門,蓐收遺跡移動的速度這麼快麼?”

項北飛對這個遺跡也是相當好奇。

右更門是另外一個驛站節點,距離天節門正好是十萬裡。鶴興昌身為鶴族管事一直在關注這些消息,一個時辰前剛確定在天節門以南六千裡處,現在又跑到將近十萬裡外去了。

上古的遺跡,都破損不堪了,居然還有這麼快的移動速度,也是神奇。

哪怕是項北飛要飛十萬裡,也不是一個跟頭能到的,至少也得是近兩個時辰。

項北飛琢磨了下,隨後選擇返回天節門,朝那扇石門走去,既然是在十萬裡外的右更門,他還是決定走傳送陣,不然誰知道半個時辰後蓐收遺跡又飄到哪裡去了。

很多門派都沒有辦法設立傳送陣,是因為在虛空中傳送是非常不穩定的,虛空可能會出現虛空潮汐,崩碎傳送陣。

不過道宮就不一樣,他們的傳送陣都是升道境甚至是祖道境的大能修建的,那種境界的大能有辦法避免虛空潮汐的攻擊。

十萬裡,一次傳送就是一丈土。

“真是貴啊!道宮可真會做生意。”

項北飛忍不住嘀咕。

鶴族人拿出三百丈土去買道石,幾乎都是擠牙膏了,而傳送費一次都有一丈土了,這傳送費用可不是一般小種族消費得起的。

好在對從修煉開始就培育息壤的項北飛而言,他可謂是富可敵國,一丈土在他眼裡壓根不算什麼。

他原先想要使用鶴族的息壤,但後麵才發現自己沒帶來,那息壤他都留在鶴族了,索性就拿自己的息壤使用。

息壤一直都被他封在聚靈書裡,烙上了自己的印記,他溫養的息壤很特殊,尋常人基本是無法控製的。

不過他有陰陽源氣,可以暫時當自己的息壤偽裝成無主之物,消費出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花出去的息壤,他還可以收回來。

項北飛站在石拱門前。

石拱門高達三米,寬也有近兩米,上麵就像是水波一般蕩漾著,宛若門簾,在這些水波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道道太極陰陽魚的圖案。

“右更門!”

項北飛表明了目的地,隨後就將一丈息壤導入到陣法之中。

嗡!

石拱門亮起了玄妙的金色光芒,卷走了項北飛交出去的息壤,在確定息壤數量足夠之後,立即包裹住了項北飛,項北飛身上像是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撕扯著。

他往前走一步,直接消失在水波中。

等他眼前的光芒消失之後,他仍然在石門下方。這種感覺就仿佛從石拱門前麵進來,後麵出去一樣,沒有多少異樣,但是附近的人已經變了。

這裡的人極多,至少是天節門的十來倍,十分熱鬨,似乎是得知了蓐收遺跡的方位消息,很多高手都往這邊趕。

項北飛不是唯一從石拱門裡走出來的,同一個石拱門,連接著不同的驛站節點,他剛沒走兩步,身後就擠出了一堆人來。

“走開!彆擋道!”

這群人衝出來很著急,像趕著投胎一樣,似乎也是為了蓐收遺跡而來。

衝在最前麵的一個大漢毛毛躁躁地撞向項北飛。

這大漢衝擊的力量十分巨大,行為也相當蠻橫,就像是一座霸道的巨山要把項北飛給撞開。

項北飛沒有作什麼,他隻是依舊淡定地走著自己的路。

“砰!”地一聲!

那名壯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自己反而被撞飛了。

項北飛也懶得回頭,繼續往前走去。

後麵那人摔在了地麵上,惱羞成怒,大吼一聲:“你給我站住!”

他的身影一閃,瞬間攔住了項北飛的去路。

“你是沒長眼嗎?敢撞老子?”這大漢怒氣衝衝地喝道。

“我,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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