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巫書瑤躬身回應,隨後化作一道褐色的光芒消失在了深淵之中。
巫折酒身上的氣息仍然很暴躁,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四十年前的那一戰!
那一戰無鋒的強大讓他們記憶猶新,如果不是他們這裡擁有更強大的祖器,恐怕根本奈何不了那個家夥。
他對無鋒仍然心存忌憚,因為當年他也是無鋒的手下敗將之一,雖然沒有被擊殺,但也被打得半死不活。
好不容易修養了這麼多年,恢複了過來,現在看來,無鋒果然是打算來這裡取回他的斷劍和這件大鼎祖器了!
“無鋒如果來,我們有多少把握能夠抓住他?”駱長白出聲道。
“上次一戰,我們打斷了他的長劍祖器,也把他的五塊石給擊碎了,他失去了兩件祖器,戰力已經完全不如從前,他這次若是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巫折酒身上的氣息在不斷地震顫著,迸發出一道道淩厲的殺意,深淵裡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大鼎四周的天道神紋似乎受到影響,紛紛顯現了出來。
駱長白淡漠地說道:“他少了無鋒和五塊石,可如果這件事真是他所為,那麼離天矛和天雷骸骨祖器可能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仍然很強大,小瞧一個曾經能夠把我們道宮打得喘不過氣來的高手,是不明智的!”
巫折酒聽聞這話,很是不悅。
不過他也清楚,駱長白所說的乃是事實。
半晌,巫折酒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意,看著駱長白,說道:“你有什麼應對無鋒的手段,說來聽聽?”
駱長白無悲無喜地說道:“先從他的目標開始入手,如果我是無鋒,那麼這件大鼎必然是重中之重,因為它關係到整個人族的命運,所以我會在它身上下功夫。”
“我們已經在看守它了!”巫折酒強調道。
“僅僅是看守它還不夠,他這次顯然是有備而來,若是他的實力比四十年前更強大,那麼到時候爆發戰鬥,四十年前的情況隻會複刻!”
“所以說呢?”
“大鼎這件祖器目前是破碎的,它被共穀的力量束縛住了,無鋒極有可能會帶著碎片而來,將這件大鼎恢複完整,然後將其帶走。那麼我們就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駱長白說話的條理非常清晰,他頓了頓,才緩緩地說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將這件祖器再次給敲掉一塊碎片,將這塊碎片握在自己手中,這樣一來,無鋒即便拿著大鼎的兩個鼎足前來,也沒有辦法帶走大鼎!而我們就有機會全力絞殺他!”
巫折酒眼睛一亮!
他原先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妙哉!妙哉!”
巫折酒頗具深意地看著駱長白,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祖器因為破碎,所以才使得它的威力大打折扣,他們看守著破碎的祖器,就是等著彆人把碎片取來,他們坐享其成。
但這個大鼎比較特殊,它更像是一個陷阱,用來給無鋒下套的。
如果把本就破碎的祖器,再裂掉一塊碎片來,這樣無鋒即使拿來兩塊碎片,大鼎也不完整,無鋒還是不能將大鼎搶走,他們仍然會掌控主動權!
“不過敲碎大鼎可能會讓大鼎對係統道胚的掌控能力下降,我必須得好好地確定一下,可不能顧此失彼。”
巫折酒靠近了大鼎,他開始衡量起這件祖器的能力來,準備找一個不影響到神紋發揮作用的地方下手。
他守著這件祖器很久了,對這件祖器相當熟悉,閉著眼睛都能夠知道祖器每一部分是怎麼發揮威力的,隻是片刻後,他就鎖定了一處地方。
“就是這裡了!”
巫折酒手中閃過一道亮光,一把鋒利的匕首被他牢牢握住!
這把匕首的氣息深沉而強大,雖然看上去平淡無奇,其貌不揚,可是但凡是祖道境的高手,都能夠一眼看出這件祖器的威力!
咻!
巫折酒一揮,匕首劃過了大鼎,將大鼎邊緣削掉了一個缺口。
這個缺口不大,隻有拇指大小,卻是能夠在不傷及大鼎本源的情況下,得到了第三個碎片!
——
“糟糕了。”
小黑低呼一聲。
原本潛藏在角落裡準備尋找機會的項北飛也沉默了,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料到駱長白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現在巫折酒將原本少了兩個鼎足的祖器又給切割掉了一塊!
這就意味著項北飛即便拿出兩個鼎足,也不能讓大鼎變得完整,就沒有辦法將這件大鼎給帶走!
海覆宇看著駱山遊,淡然地說道:“你的兒子,很優秀。”
他分明是在說一個事實,聽上去卻像是在嘲諷。
駱山遊握緊了拳頭,因為憤怒,指甲已經陷入肉中。
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給他們帶來麻煩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
駱長白給巫折酒出謀劃策,等於是把他們奪回大鼎的難度變得更大了。
海覆宇說道:“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個駱長白,被祖器控製思想是一回事,但重點是你們需要考慮好自己要怎麼對付這個人!因為控製他思想的祖器,你們不知道是哪一件,更不可能輕易拿過來。
那麼就意味著,這個人必定會站在你們的對麵,無論你怎麼勸說,他仍然是忠於道宮的!而且這個人,頭腦很清醒,可以說很聰明,他了解九州的一切,也了解道宮的事情,這樣的人成為了道宮的狗頭軍師,你們人族要應對道宮,毫無勝算!”
海覆宇目光在項北飛和駱山遊身上來回移動,聲音變得冷肅起來,淡漠道:
“本來你們人族愛咋樣咋樣,我也不想插手,但現在既然我們站在統一戰線上,我就必須提一句,這個人不殺掉,人族將會有滅頂之災!”
海覆宇雖然說話很尖銳,但句句都說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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