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難得起了個大早,身邊站著女兒崔錦繡和新嫁入崔國公府的長媳溫蘭裳。一見到這對新人,崔夫人的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一絲溫軟的笑意:“要我說啊,他們兩人真是再般配沒有了,真真是一對璧人。”她這一笑,頗有一種春/光融融、百花初綻的動人。便是身側正值少年的女兒和兒媳亦是差點被比了下去。
崔國公此時側頭正和長子崔成林說話,聞言這才抬了抬頭,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很是。”
崔國公的聲音有些低沉,周清華忍不住趁著行禮的時候,小心的用餘光打量了一下他和崔國公世子。其實,除了那一對極有崔家特色的劍眉之外,崔國公世子並不是很像崔國公,他大約是肖似生母,生的清秀文氣,一如街頭普通書生一般,。但性子大約極好,白淨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溫和的笑意。
周清華和崔成遠一齊行了禮,磕了頭。然後得了一對兒顏色極好的白玉對鐲、一串圓潤清透的碧玉手串還有幾個荷包。
“既然已經成了婚,你們二人便要互敬互愛,互相扶持,攜手共進,白首同歸才好。”這種類似於訓誡的話,自然隻能由崔國公來說。
崔夫人水平差,隻能依著自己那一腔慈母心懷在一邊溫溫囑咐道:“你們都年輕,日後還需好好過日子,替崔家開枝散葉。”
世子妃溫蘭裳微微有些尷尬——長幼有序,崔成林又是正兒八經的崔家繼承人,說到位崔家開枝散葉,再怎麼說也該她這個長嫂來開頭。但她為人極有分寸,此時隻是微微笑了笑,輕聲勸道:“夫人儘管放心就是了,瞧二弟妹和二弟這恩愛的樣子,真真是羨煞旁人了。”她掩著唇笑了笑,乾脆拿自己打了個趣,“唉,瞧著他們,我這做長嫂的,都覺得自個兒老了。”
溫蘭裳這些話正對了崔夫人的性子,她忍不住笑著道:“真真是個淘氣的。”她用秋香色繡雙魚的帕子遮著自己的唇,軟軟的笑出聲來,“你才多大歲數,這會兒就說老了?”
崔錦繡也應和著笑了笑,然後才柔聲道:“時候也不早了,那邊席子也都備好了,咱們一家人一齊用飯吧。”
崔國公點點頭,率先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崔夫人倒是慢悠悠的扶著溫蘭裳的手站起身來,還特意上前來和周清華說話:“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先隨意吃點兒。若是有喜歡的,也可以吩咐廚房一聲。”
“倒是勞煩夫人操心了。”周清華福了福身子,對著崔夫人輕輕的調皮的笑了笑,落落大方的道,“我自小便不挑食,就怕吃地太多了,叫人笑話呢。”
“能吃是福氣呢,你還小,正該多吃一些。”崔夫人很是歡喜的握了握周清華的手,捏了捏,“咱們自家也不講究那些規矩,等會兒也不必你站著伺候。你儘管坐在那裡放開了吃便是,看這裡誰敢笑話你?”
周清華硬撐著惡心勁頭,紅著臉,很是誠懇感激和崔夫人對視,笑道:“還是夫人疼我。”眼裡帶光,真心實意的樣子。
崔夫人瞧著新媳婦更是滿意,眉梢眼角都帶著笑,還要再說幾句就被崔錦繡扯了扯:“娘,再不走,爹就要等急了。”
崔夫人毫無威懾力度的瞪了崔錦繡一眼,笑罵道:“就你事多。”不過還是扶著溫蘭裳往前走了。
崔錦繡悄悄朝周清華眨了眨眼,抿唇笑了笑,鼓起勇氣乾脆的把崔成遠擠開:“二哥,大哥都已經走遠了,你還是快跟上去吧。”這種宴席上麵,女眷和男丁也是分開坐的,崔成遠和崔成林都是坐在外廂。
崔成遠深深的看了看周清華,然後才輕描淡寫的瞥了眼崔錦繡,吩咐道:“照顧好你二嫂。”然後才緩緩然的轉身出門。
等人影都不見了,崔錦繡才探過身來和周清華說悄悄話:“二哥這般緊張的樣子倒是少見,我看倒是正對了一個詞,”她小聲的笑著,“重色輕友。”
崔錦繡一低頭,不小心看見了周清華脖頸處被香膏和香粉遮住的印記,麵頰一下子都紅了,忍不住羞澀的轉過頭去。
周清華的臉也紅了,但還是硬撐著伸手擰了擰崔錦繡的麵頰,恨恨道:“你給我好好說話!”不是她臉皮厚了,實在是這畫風換的太快了好嘛?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掉的好快啊。不過認真回看一下,我的確寫得不好,有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有人不喜歡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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