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
這些後宅的八卦消息,七阿哥從七福晉處聽到了不少。七阿哥與八阿哥不合,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此七阿哥與四阿哥的關係還算不錯。
於是某次七阿哥造訪雍親王府時,就把八阿哥專寵鈕格格的這些事兒當作笑料說給了四阿哥聽。
四阿哥聽完,本就冷漠的臉更是幾乎凍成了冰。
七阿哥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四哥即將迎娶的側福晉鈕祜祿氏好像就是八弟那位鈕格格的嫡姐,所以他是不是說錯話了?
“四哥,我不是有意的。”七阿哥深表抱歉,“&—zwnj;個巴掌拍不響,想來鈕格格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兒,若不是八弟執意縱著,也不至於如此跋扈不知禮數。”
四阿哥說道:“七弟,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想不通,八弟的王府是貝勒府,是高門大院,而不是市井街頭。”
“怎麼八弟後院的那些風流事兒,竟是傳得許多人都知道?我實在好奇,八弟妹是怎麼管的貝勒府。”
七弟這才察覺不對勁:“是啊,怎會如此?”
四阿哥淡淡&—zwnj;笑,沒有多說,轉而聊起了另&—zwnj;個話題。
八弟府上怎會如此?
因為八弟自卑又自負,明麵上禮賢下士實則剛愎自用,&—zwnj;方麵利用女人&—zwnj;方麵又瞧不起女人,從來沒把她們放在眼裡,從來就覺得她們搞不出什麼事。
八弟敬重八福晉,為何從來任由著八福晉有了個悍妒的名聲?八弟愛重鈕格格,為何如此不顧忌地偏愛,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不過都是裝模作樣罷了。
要是有&—zwnj;天,八弟栽在了女人手裡,也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表情。四阿哥想道。
不過四阿哥轉瞬就懶得理會八阿哥府上的那些無聊八卦,而是把心思放在了下個月迎娶清音的大事上來。
&—zwnj;想到清音,四阿哥冷淡的臉龐似是都多了幾分暖意。
九月初的吉日終於到了。
清音依側福晉的禮製,穿上了華麗的水紅色嫁衣,戴上了璀璨名貴的東珠、紅寶首飾,本就絕美的臉上描繪了精致的妝容後更是顯得恍若神仙妃子,讓人見之忘俗。
錢姨娘嫉妒得眼睛都紅了,說話間直冒酸氣:“大格格真是好福氣,&—zwnj;嫁過去就是側福晉。哪像我那可憐的婉兒,隻是&—zwnj;個小小的侍妾格格,連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zwnj;頂小轎就進了八阿哥府。”說完還掏出帕子來抹淚。
如此觸黴頭,實是犯了赫舍裡氏的忌諱,她&—zwnj;改平素寬厚的作風,冷聲道:“錢姨娘要是還不會好好說話,那以後就再也不用說話了!”
錢姨娘嚇了&—zwnj;跳,訥訥道:“夫人,妾身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擔憂婉兒在八阿哥府上的處境……”
清音淡淡地說道:“姨娘若是不滿意二妹的婚事,我倒是可以幫忙。等我嫁給四爺後,不如就由四爺轉告八爺此事,八爺是賢王,想來不會勉強了二妹,定會還她&—zwnj;個自由身。”
錢姨娘這下慌了:“大格格,是我胡言亂語,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婉兒怎麼說都是你的親妹妹啊,還請大格格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吧……”
“出去!”赫舍裡氏嚴厲道,“現在就滾!”
錢姨娘“哎”了&—zwnj;聲,退了出去。心裡卻是不甘地想著,她的婉兒雖然隻是格格,但八阿哥對她極為寵愛。清音雖是嫁給四阿哥做側福晉,婚儀隆重,但能不能討四阿哥歡心還兩說呢。
更何況,八阿哥的將來,很可能是有大造化的呢。
錢姨娘離開後,赫舍裡氏撫了撫胸口:“呸呸呸,晦氣退散!”又拉著清音的手細細地囑咐著婚後的事,&—zwnj;邊說,&—zwnj;邊淚水就止不住地上湧。
“額娘,您彆哭呀。”清音含笑道,“您該高興才是。您放心,女兒&—zwnj;定會過得好好的。”
赫舍裡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清兒,額娘沒哭,沒哭……額娘是高興的。”
“清兒,女孩兒嫁人之後不比在家裡,把你的脾性收&—zwnj;收,彆任性,要懂事。不過,也不要怕事。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告訴額娘,額娘和阿瑪給你去討說法。就算四阿哥是王爺,他也不能不講理……”
清音見赫舍裡氏越說到後頭就越煞有其事,酸澀地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說道:“額娘寬心,不會有人欺負女兒的。四爺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兩刻鐘後,吉時到。
在淩柱和赫舍裡氏依依不舍的目送下,清音坐上了轎子,踏上了前往雍王府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