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奈奈抹了把臉上不存在的淚,看向易安,“夫君,你也覺得這是我的錯嗎?”
易安和易母看到吳奈奈那張毫無淚痕的臉。易安是沒什麼感覺,這幾日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怎樣的人,而易母就是怒氣衝天了。
“裝哭?”易母指著吳奈奈,氣得手都在發抖。
“娘,你說我浪蕩,我不去尋死已經是我心態堅強了。”吳奈奈裝出委屈的樣子。“娘,哪有人這麼說自己兒媳的。”
“月娘,你怎麼能這麼對娘說話!”易安見吳奈奈對娘如此說話,心中的不滿壓不住了。
他發現吳奈奈就是一個不孝的人,應該說對他娘很不孝。娘裝病的幾日,她無動於衷。
這幾日,他麻木的被吳奈奈指使著乾活,要不是攻略目標。他早就休了她。這樣的女人不說隻是一個商戶女,就算是公主,他也不伺候。
【警告警告!柳月娘的愛意值下降-10,當前愛意值為-32,虐心值為0。】
聽到係統的提示聲,易安糟心的不行。心裡有氣卻不能發。隻能再次讓娘退讓,“月娘還小,娘就多體諒。還有秋闈也快了,你能不能不要挑事,讓我安心讀書。”
易母抖著唇,滿臉受傷得看著兒子。
“娘,你就再受苦一陣,待我有了出息就好了。”易安不敢直視易母的眼睛。
“月娘,我們易家就是這個條件,你就擔待點。待我中了舉人,就買幾個下人,讓你過好日子。”
“可是我之前就是有丫鬟伺候的!”吳奈奈眨眨眼,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農家就沒有用下人的嗎?家裡還住不開。”
易安一噎。他早就後悔了,應該把桃子留下來的。“待我考中舉人,身份地位就不一樣了。屋子也可以再蓋。”
“哦~”吳奈奈露出一個不以為意的笑。
易安看著吳奈奈這樣,心中的火氣差點就壓不住了。
易母很想上前抓花那張臉的,但看到兒子在,就忍了下來。待兒子不在再收拾也不遲。
今日,剛好是婚假最後一日,明日就要恢複去縣裡書院讀書的日子。
易安想到-32的愛慕值,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易母說了什
麼,讓愛慕值又掉了,他又得承受那頭痛欲裂的懲罰,還是在書院,眾目睽睽之下。於是拉著易母進屋子說話。
“娘,你就不要理柳月娘,她愛做什麼就隨她。”
“兒子,你告訴娘,你這麼護著她,到底是為了柳家的銀兩,還是被她迷住了?”易母不錯眼的盯著兒子,想看出兒子的真實想法。要是前者她可以忍,待兒子中了狀元,休了就是。但要是後者……那就不行,這個柳月娘奸饞懶滑,伺候不好,不應該說要她兒子伺候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要。
“娘,你還不了解兒子嗎?”
易母打量了兒子片刻,確定兒子說的真話,沒有騙她。“兒子,我們沒必要這麼捧著她。打幾頓就不信她不服。”一想到前兩日,兒子被柳月娘使喚得團團轉,她心肝都疼。
“娘,我是讀書人,不可以這樣。就當為了我,你再忍忍好不好?如今我隻是一個窮秀才,她才敢這樣。待我考中舉人,那就不一樣了。”
“可是……”
“離秋闈就兩個月了,就讓我安靜讀書好不好?”易安祈求的看著易母。
兒子都這樣說了,易母隻能不甘願的同意了。對她來說,兒子科舉最重要!她不允許有任何事情影響到兒子。
易母答應得好好的,出了一趟門聽到大家都在說他們家裡靠新媳婦的嫁妝過活,連回門禮都是新媳婦自己用嫁妝銀買的。就怒氣匆匆的回來。
指著吳奈奈鼻子,“柳氏,誰讓你在外麵胡說八道的?你是巴不得大家都知道我們用了你的嫁妝,是不是??”
“娘,我沒有說錯。”易母準備的那點肉和雞蛋,也是問她拿的銀兩。
那日她就是故意讓易三叔看到,她自己拿銀兩添禮品的。她可不會像原身嫁妝都拿了出來,彆人卻一點都不知道。
“那你也不能這麼說?你這樣讓易安怎麼見人?”
“娘,你這是讓我說謊嗎?這可不行。我爹爹從小就教導我,做人要誠信,不可說謊。”吳奈奈睜眼說瞎話。
聞言,易安眼中閃過厭惡,這女人就是一個心口不一的人,還好意思說這話。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會變通的,為了你男人的名聲,你就不能變一
下嗎?”
“可是,娘就算我不說,彆人也是能猜到這是用我的嫁妝買的。家裡是個什麼光景大家都是知道的。”吳奈奈無辜極了。
“娘,我不在意這個。月娘現在對我的好,以後我會還回去的,大家就不會說什麼了。”易安知道吵下去,隻會讓他更尷尬難堪。
那-32的愛慕值,以這段時間他對吳奈奈的了解,娘說下去,隻會對他不利。
易母可不舍得兒子被彆人說,出主意道:“等下你就去跟人說,回來安兒補給你了。以後糧食還是我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