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做甚麼?”薛柏逸問道。
“這……”黃嬤嬤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
薛柏逸不耐煩了,沉下臉,“說話。”
“大概巳時,夫人才起來,然後就打出了芳華院,是真的打出,夫人拿掃把往死裡打守門的婆子。現在夫人還沒有回來。”黃嬤嬤嚇得趕緊說了。
她一直在屋裡,直到侯爺讓人傳她過來,她知道必定是關於新夫人的,才匆匆了解了情況。
薛柏逸俊臉黑了,“你怎麼不早來稟報?”
“老奴知錯!”黃嬤嬤知道侯爺最討厭人解釋,趕緊跪下認錯。
“你們去看看夫人在哪?”薛柏逸對長生和長鬆吩咐。
長生和長鬆應聲下去。
不到一刻鐘,薛柏逸便知道了,岑霜已經出府。
薛柏逸感覺胸腔要氣炸了,眼中滿是戾氣。他都下了禁足令,這女人不僅出了芳華院,還出了府。這些狗奴才有把他的命令放在眼裡嗎?
“守門的和守院子的全部仗著二十大板。”
薛柏逸看了一眼一直跪著的黃嬤嬤,“拉下去仗著二十大板。”
黃嬤嬤不敢求情,跪伏在地上,但心裡對新夫人滋生了恨意。她是伺候侯爺長大的老人,從來就沒有被罰過杖刑。
疼痛還可以忍,但麵子什麼的都沒有了,她在府上如何立足?
……
盧氏一直等到末時都沒等到人,也就猜到岑霜今日不回府了。盧氏再次狠狠的砸了新擺上的茶盞。
不過這一次,她怨的是撫西侯,雖然她巴不得那賤人不得撫西侯歡喜,但不回門,丟的是她岑府的麵子,而且也不遣人過來知會一聲,這也太不把她岑府放在眼裡了。
“讓那賤婢下去。”發泄一通後,盧氏吩咐道。
“是,夫人。”丫鬟聽令去傳話。
從早就跪在院子裡的燕兒得到盧氏的準許才敢起來,但由於跪久了腿麻,整個人跌坐回地上。這會的她臉上的妝容糊
了一臉,衣衫被汗水沾濕,顯得狼狽至極。
引得院子的人嘲笑不已。
嘲笑聲傳入耳,燕兒羞憤的低著頭,她不敢怪夫人,隻能在心中再次狠狠的記了岑霜一筆。
那掃把星要是在她跟前,她一定大耳光扇過去。這掃把星就是來討債的。當年夫人都說了隻要她生下兒子,就讓她當姨娘的。都是那個掃把星害得她還是一個通房丫頭。
她都30了,還被人喚作燕兒姑娘。她每次聽到都羞憤欲死。作為夫人院子的通房丫頭,想邀寵都沒處下手隻能在夫人的安排下伺候老爺。
近來她討好了夫人,夫人開口了有機會讓她伺候老爺,這一次說不定就能讓她一舉得男升做姨娘呢。
如今那掃把星害得她被夫人厭惡,她怎麼能不恨?
如今她都30了,還能伺候老爺幾次?那掃把星是要害了她一輩子。
對於岑府和撫西侯府發生的事一無所知的吳奈奈,吃飽喝足後,在街上閒逛,無意聽到城外普度寺的楓葉正是觀賞的好時候,就租了一輛馬車出了京城。
……
撫西侯府
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還不見岑霜回府,薛柏逸隻能吩咐道:“派人去岑府接夫人回來。”
“是,侯爺!”
一個時辰後,管家臉色匆匆的求見,“侯爺,夫人今日沒有回門。”
“什麼?”薛柏逸懷疑自己聽錯了。
“回侯爺,今日夫人並沒有回岑府。”管家冷汗涔涔,這新夫人的膽子大的嚇人。
“去找,馬上派人去找。”薛柏逸心慌。一是擔心這女人跑了,二是擔心出什麼事,連累到他。
要知道在沒攻略到+100前,他的命可是與岑霜綁定的。還是單方麵綁定,岑霜死他死,他死岑霜沒有影響。
“是!”管家領命下去。
管家離開後,薛柏逸拍了拍手,書房憑空出現多了一個黑衣人,“去幫忙尋人。”
那人應聲,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長生和長鬆都吃了一驚,侯爺不是不喜新夫人嗎?怎麼就要用到暗衛了?
撫西侯府一群下人在京中找人,消息也就瞞不住了。
盧氏收到消息,又砸了一套茶具,這賤蹄子這麼鬨,她的寧兒還能嫁人嗎?
岑父氣得吹胡子瞪眼,大罵孽障。
京中眾人除了看撫西侯笑話,對岑府的教養更是質疑,各家都紛紛把岑清寧從自家的兒媳名單劃去。
撫西侯老太太和二夫人陳敏芸倒是很開心。這樣一個女人,在侯府哪有她站的地方?
吳奈奈行蹤沒有做任何隱藏,侯府的下人很快尋到送吳奈奈去普度寺的車夫。也就知道了吳奈奈的下落。不過城門就要關了,他們也不能去接人。
聽完管家的回話,薛柏逸全身冒寒氣,握著茶盞的手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