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黃的燭光下,看到元隆帝左臉的巴掌印,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元隆帝黑著臉,一言不發往外走。魏海看到龍靴走過去了,慌張的爬起來,戰戰兢兢的跟上元隆帝。
李嬤嬤、月白等人直到外麵傳來“皇上起駕\的聲音,才敢爬起來,抹了一把驚嚇過度滲出的汗水,急急忙忙的往寢宮跑。
“娘娘?”
“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都沒發生!”吳奈奈很是淡定,還三兩下就脫了外袍,躺到床上。
李嬤嬤覺得自己都快嚇死了,自家娘娘還像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語氣不自覺就帶上了幾分教訓的味道。“娘娘,您怎麼能打皇上呢?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月白、月丹、月桂和月嬋想起元隆帝那黑壓壓的臉色,都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娘娘,要不您去太極宮脫簪請罪?以皇上對娘
娘的寵愛,一定會原諒您的。”月白小小聲的建議道。
李嬤嬤、月丹、月桂和月嬋都覺得很有道理,巴巴的看著吳奈奈。
“本宮沒錯,不需要請罪!好了,本宮要歇息了,你們都出去吧!”吳奈奈半坐起來,放下床幔。
李嬤嬤隔著床幔歎了口氣,攔下了還要勸的月白。
娘娘是她一手奶大的,她知道娘娘性子一向執拗,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以前還在順德府的時候,娘娘要是肯服軟,喚何氏一聲母親,和寧貴妃好好相處,如今也不會與老爺和少爺離心至此了。
一直冷眼看的張嬤嬤,隔著床幔看著吳奈奈,娘娘這是趕著找死的節奏。若是徹底惹得皇上的厭棄,以後的日子有得苦頭吃。
……
在元隆帝刻意的放縱推動下,皇後打了皇上這事,在次日,不僅在宮中,在宮外也傳得沸沸揚揚。
德妃、如修媛等妃嬪看到了拉皇後下來的希望,於是紛紛聯係宮外的家人,讓家人聯合言官上奏懇求廢後,捍衛我皇尊嚴。
於是,這日傍晚,言官們齊齊跪在了太極宮前,諫言廢後。
容舒蘭得到前麵的消息,把高興得仿佛過年的宮人全趕了出去,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邊發呆。
從元隆帝口諭不讓她接近太子,到她又回到兩年前難見聖顏的日子,再到同意把八皇子寄到容舒毓名下,最後到同意容舒毓省親。這一係列事情下來,她就知道皇上又要為了不知名的原因,又要獨寵容舒毓了。
她有直覺,這次廢後隻會不了了之。因為要是元隆帝真想廢話,當場就該發作才是。
這一刻,她突然羨慕,那個在心中罵了十八年蠢貨的容舒毓。就算是演出來的寵愛又如何,容舒毓十八年過得那叫一個肆意,讓人羨慕嫉妒恨!
而得到帝皇真心的她,隻能憋屈的活著,被容舒毓壓得死死的,還要承受與兒子生離的苦。
現在太子雖然回到她名下,但由於元隆帝的口諭,他們的關係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還有就是,瑞兒他……對那個位置有了野望,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她麵前說太子是如何舍不得皇後,對皇後一片濡慕之情。除此之外,還明裡暗裡想要討得能立功的方子。
以前,她自認對太子這個兒子是很疼愛的,並不比瑞兒和和馨這雙兒女少。那時候太子不知道身份,對她也是尊重的,她覺得那是母子間的牽絆。
但如今知道了身份,太子除了在遇見她時喚一聲母妃,其他什麼都沒變。明明和之前一樣,但她卻心生不滿了,覺得太過於客氣,親近不足。
有時候,她控製不住想,瑞兒上位對她才是最好的。太子畢竟養在容舒毓膝下16年,對她這個母親能有多少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