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動了。第一次失手讓他煩躁起來。
他怎麼能出錯?如果出錯了,他又該怎麼去找cherry?十年來他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手段,隻為了給他心愛的小櫻桃畢生最完美的一次。
所以他沒有逃走,他一定要得到那個狡猾的女人。
既愚蠢又無用的警察。他看著後方漸漸消失的警車,甩掉他們簡直易如反掌。“現在隻有我們倆了,我的最愛……”他看著車後座上昏迷不醒的女人,隱藏在陰影裡的嘴角漸漸揚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將她從車上抱下來,那動作小心翼翼得如同抱著一個易碎的工藝品。他抱著她來到另一輛車旁,重新上路。
這樣不知換了輛車,直到天色漸漸變白,他才在一個農場停了下來,將她關進倉庫後,哼著小曲走了出去。
倉庫的大門又關上了,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房子擋住了天邊的光亮,一切又回歸於黑暗之中。
黑暗裡驀地出現了一雙陰冷的眼,是那個被他送來的女人,她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
也許這個人的履曆裡還可以加上個藥劑師的職業,若不是她及時地找係統兌換了解藥,以他給她的迷魂藥藥效,她不知道還要昏迷多久呢。林千沙冷笑著,摸了摸脖子上和左腳腳踝上的鐐銬,眼睛裡驀然閃過一絲殺氣。
一路上,雖然她一直在裝作昏迷,連那個男人有意或無意揩油都沒有理會,男人開了很長時間的車,但是林千沙模糊間還能感覺到,他其實是在兜圈子,繞著華盛頓兜了快兩圈,跑了無數街道,才出了華盛頓,來到這個農場。
黑暗之中林千沙看不清四周的模樣,但是鼻尖飄過的淡淡血腥味讓她不用看就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以及拴住她的鐵鏈,鐵鏽味和不知名的難聞氣味混合在一起,冰冷冷的感觸讓她心底忍不住湧上一股惡心。
林千沙搓了搓手臂。她還穿著真絲的睡裙,呆在這陰冷的倉庫,頓時覺得寒意如同無數細針刺入她的肌膚。
腳上穿的鞋的也不知道哪去了,這可真糟糕。
也許她該一槍斃了他,然後再推到過度自衛?林千沙手裡多出了一把槍,她想了想,又把槍放回了空間裡。
不,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樣想著,林千沙瞟了一眼倉庫大門,便抱著雙腿縮在角落裡。
門又被打開了,陽光順著門的縫隙瀉進來,一個人背著陽光站在門口。
看見了來人,林千沙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驚恐,她又往角落裡縮了縮,整個身體緊緊地貼著牆壁,如同小動物般縮成一團,微微發顫,瞪大了眼看著他。
“my lovely flower,你醒了啊,這一晚上睡得還好嗎?”男人打開了倉庫頂上昏黃的燈。林千沙這才能仔仔細細地觀察他的麵容。他的長相很普通,也可以說很大眾,屬於不會給人什麼深刻印象的人,但那雙眼卻深不見底。他端著一個餐盤來到林千沙麵前,蹲了下來,仿佛根本不在意林千沙對他的驚恐與防備,“瞧,我給你帶來了早餐。”
“你滾開!”林千沙一手拍翻了餐盤,牛奶和麵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我根本不認識你!”
“哦,親愛的,你這話就太無情了,我們有四個月的愉快時光,不記得了嗎?”男人頗為難過地皺起眉,“我是戴米恩·費因斯,擁有你的男人,cherry……”
見你媽的鬼狗屁四個月愉快時光!“我根本不叫什麼鬼cherry!”林千沙驚怒交加地抬起左手,準備給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個巴掌,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啪”的一聲,上一秒笑得十分溫暖的費因斯下一秒就狠狠地甩了林千沙一巴掌。
“我他媽的當然知道你個女表子不是cherry,你個雜碎連她的一坨屎都比不上!”他有些失控地突然吼了起來,“但是你現在就是她!聽見沒有!你把自己當做她!”
“唔……”似乎是被捏痛了手腕,又或者是被嚇到了,林千沙嗚咽了一聲,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哭什麼?不許哭!”他又甩了她一巴掌。
……motherfucker……林千沙強忍著一槍斃了這自稱為戴米恩·費因斯的敗類的衝動,驚恐地看著他,點頭如蒜。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指著地上的麵包吩咐她把它吃完,又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凸(艸皿艸 )……林千沙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臉頰,冷笑一聲,如同看著一個屍體一般目送著男人離去。
沒過多久,男人又回來了,隻是這一次,他還帶了一個錄像機,架在林千沙麵前。
林千沙頓時明白他想乾什麼。
“cherry,站起來。”他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溫柔有禮,對林千沙輕聲道。
林千沙呆在地上沒有動。
見林千沙根本沒有配合的意思,他皺起眉,猛地踹向她,然後一腳踩向了她的左臂,林千沙嗚咽一聲,卻咬著牙不吭聲。
大概是覺得這樣沒意思,費因斯踩了兩三腳就停了下來,同時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遙控器的東西按了下去。隻聽一陣金屬摩擦聲,林千沙脖子上的鐵鏈漸漸往上縮短,強迫她站了起來。
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左腳上的鏈子,沒錯這條鏈子也是從房頂垂下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它也往上縮短,必會帶著她的左腿向上抬升……這可是一個略羞恥的姿勢啊,林千沙自問自己沒多少節操了,但是她也沒有掉節操掉到這種地步,高抬腿露出內褲還給錄下來,更何況,這變態肯定要她把內褲脫下來。
“把你的內褲脫下來。”
果然,他說了。媽蛋,這人果然是各種程度上的作死啊。要不是為了好感度,要不是任務時間隻剩下一個星期,拓麻的他還能得瑟地活到現在?
驀地,林千沙臉上的怯懦與害怕不見了,她看著自己麵前的錄像機,他還沒有開始錄像,大概是在等林千沙脫了褲子一切就緒之後,他就會十分歡快地錄下這一切。現在沒有錄像,就代表著現在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沒有證據。
他身邊的柱子下,還有一個箱子,林千沙一瞟眼就看到了各種各樣的性/虐工具。
“為什麼要錄像?因為你要送給那個cherry?”林千沙帶著微笑平靜開口道,聲音裡沒有任何顫抖與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