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幾乎能預測到接下來的發展了,他非常放鬆地坐在凳子上,招呼織田作給自己拿汽水。
酒吧沒有波子汽水,但是有可樂,亂步就開開心心地喝了起來。
雖然看見過平行世界,但太宰治依舊有不知道的事,一開始他沒意識到這是個一點都不公平的遊戲。
夏夏不意外地看到自己贏了,她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才突然變得那麼奇怪?”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被迫誠實地回答:“是。”
他不誠實也沒有用,對麵兩個人都能看出他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話。
然後又讓織田作發牌。
他沒打算透漏書的存在,他完全可以說是蘭堂先生點醒了鹹魚的他,他準備乾點大事,才不要當一隻可有可無的小貓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答案不算完全錯,隻是有點偏題,但也有點切題。
這個遊戲也有好處,他也可以問出自己一直在意的一些問題,反正……
第二局結果出來了,太宰治得到了方片3,夏夏得到了黑桃K。
於是她接著問:“是人還是物?又或者都有?”
太宰治:“……都有。”
夏夏:“很好。”
這個遊戲玩下去,她一定能問到正確答案。
第三局,太宰治得到了一張方片10,然而夏夏得到了一張紅桃J。
騙人的吧,連輸三局的太宰治隻覺得邪門,他盯著織田作之助看了一會兒,心道織田作不至於出老千就為了坑他,應該隻是巧合。
夏夏繼續問:“那個人和死屋之鼠有關係嗎?”
想要坑害她的人,她隻能想起這個組織。
太宰治:“沒有。”
第一次試錯,沒關係。
第四局是紅心8對方片9。
夏夏:“那個人和港口黑手黨有關係嗎?”
太宰治:“……有。”
第五局,方片J對紅桃Q,太宰治已經麻了。
對手不止連贏五局,甚至都湊出了一個9、10、J、Q、K的順子,這真的合理嗎?!
他盯著同樣有點懵的織田作,再次確認,真的隻是自己今天牌運不大行……吧?
夏夏問:“是森先生嗎?”
太宰治:“……不是。”
這讓她有點意外,不過沒關係,下一個問題繼續問。
夏夏的表情有些凝重:“是……蘭堂嗎?”
太宰治不情不願地回答:“是……吧?”
確實有點切題,但不是主因,希望他能糊弄過去吧,下一個問題會是什麼呢,會不會問他蘭堂先生要這麼做?
雖然可能會被揍,但是能用蘭堂的存在暫時轉移一下夏夏的注意力也好。
沒想到夏夏不按常理出牌,聽到他的答案後略微一點頭,在第七局結束後突然轉變問題的方向。
“那個東西是異能物品嗎?”
“是。”
“……你在上麵看到了不好的東西,是不是?”
“……是。”
雖然這個牌局像是一場鬨劇,但是看他們終於開始坦誠交流,織田作之助還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充當一個無情的發牌工具人。
夏夏覺得自己已經抓住線索了:“那個東西是不是一本書?”
太宰治猛地抬起頭,雖然沒有回答,但是這個反應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夏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之前就覺得奇怪,‘書’突然在橫濱失去了蹤跡,雨露柘榴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它,隻是偶爾在什麼地方閃現一下,表明它還在橫濱,但既然這樣,它應該會被雨露柘榴發現才對,這樣就說得通了。
太宰治身邊確實是雨露柘榴牌雷達的視線盲點,‘書’會蹦到他身邊也很正常。
但那隻是一個富靈子物品,效果是將寫上去的東西化為現實,前提是寫上去的東西是符合邏輯的。
想到這裡,她有點遲疑,按照這邊的說法,‘書’是異能物品,但是太宰治是異能【人間失格】會無效化異能力,按理來說,‘書’在他的手中隻是一本書而已,他肯定沒法在上麵寫字。
不過,他能在上麵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倒也不是沒可能。
圍觀二人組一個充當沒有感情的發牌工具人,一個專心致誌喝可樂,沒有一個人插話。
太宰治斂下眉眼,覺得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之邪門。
他說:“不是。”
江戶川亂步當即非常不給麵子地反駁:“哈!他在說謊!”
夏夏縱容地摸了摸亂步的頭:“嗯,我知道。”
太宰治:“……”
嗚嗚嗚,沒法玩了,對麵兩個劇本組唉!太不公平了叭!
但是……世界還沒有消失,明明已經有超過三個人得知‘書’的存在了。
這是一件好事,對吧?
但,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