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功德圓滿地結束任務,順手把魏爾倫往蘭波的方向一推,然後熟練地蹭到了夏夏身邊。
“人家才不要抱什麼奇怪的男人。”他嘰嘰咕咕地說,語氣非常可愛,仿佛他隻有三歲,看上去相當幼。
夏夏沒忍住,把人抱住貼了貼臉頰。
“阿治最厲害了。”
太宰治對此適應良好,頂著魏爾倫剛剛清醒就投遞過來的要殺人的目光也毫無畏懼,順手去拿起一縷橘色的長發,在指尖繞了兩圈又放開,動作熟練到引起了蘭波的側目。
太宰治現在一點都不虛,事實證明他能克製魔獸和荒霸吐,蘭堂先生肯定不計一切代價都要把他保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他歪了歪頭,裝似無意地問“足夠保護姐姐了嗎?”
夏夏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表示“等你長大就能做到了。”
一聽就是在哄小孩,而且還是一點都不走心的敷衍。
太宰治倒是沒說什麼,至於他心裡想的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場危機已經度過了一大半,快要接近勝利的終點了,太宰治繃了許久的筋終於能放鬆下來了。
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那……姐姐要離開橫濱了嗎?”
不管怎麼樣,他暫時肯定離不開橫濱,因為織田作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miic在等著他呢。
也就是說,他在橫濱,在港口黑手黨還有的熬。
真是越想越提不起勁,這種事情還沒有鶴見川對他的吸引力大。
此言一出,蘭波的目光也看了過來。
夏夏眨了眨眼睛,有點心虛,倒不是對太宰治,而是對蘭堂。
她之前都答應了蘭堂一起去巴黎,結果現在又走不掉了。
“好像……不太能。”
此言一出,太宰治的眼睛‘piu’地一下就亮了起來。
法國人的懷裡抱著因為開大而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搭檔,聞言皺了皺眉毛。
“怎麼回事?跟那個世界融合之類的有關嗎?”
夏夏點頭“有點關係吧,因為融合點就是橫濱,而且這裡是唯一的重靈地,其他地方可能都沒法供應我的靈力需求……”
她越說越心虛,說到最後開始對手指。
蘭波順手給強撐著不願意就這麼暈過去的搭檔按了兩下額頭,聞言也陷入沉思。
“是一直不能離開橫濱的意思嗎?”
“是不能長時間離開橫濱,”她糾正了這個說法,“我跟亂步一起出去參加偵探大賽的那一年,後來又轉道去了夏威夷,耽誤的時間比較長,我就感覺到靈力供給不上,整個人比較容易疲憊。”
她解釋道“我本以為隻是重靈地的緣故,所以準備抓到‘書’然後將它融合,‘書’能夠的靈力足以再製造一個重靈地,但現在我好像……還有彆的任務要完成。”
她越說聲音越小。
“之前我給忘了,現在才、才想起來。”
“那就沒有辦法了。”蘭波沉著地說,深以為意地點點頭,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改了計劃。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繼續待在橫濱了。”
雖然心裡有那麼一點點高興,但太宰治還是覺得這件事真的很離譜。
平行世界的魏w52ggdco爾倫就罷了,是因為英法都以為他死在了橫濱,所以他才能留在港口黑手黨當個摸魚的乾部,蘭堂現在既然恢複了記憶,他不應該趕緊回到心心念念的祖國嗎?繼續待在橫濱算是什麼事啊?
其實自覺並沒有加載吐槽屬性的太宰治隻想問一句話——
你們法國超越者難道都不用工作嗎?
馬上他就會知道,是的,法國超越者基本上都是罷工摸魚專業戶,俗稱工作絕緣體,除了工作什麼都乾的典型中的典型。
但丁帶著波德萊爾直奔海岸邊,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蘭波準備留在橫濱。
同樣是摸魚小達人的但丁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要緊的事,他幾年都不回一趟佛羅倫薩,意大利不照樣運轉得很好嗎?又不是說他不上班地球就不轉了。
法國人在摸魚這件事上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都不需要側目。
他特彆熱情地跟一眾熟人打招呼“你好,蘭波,你現在的狀態真不錯!你好,太宰君,最近你準備篡位嗎?如果有這種計劃記得叫上我。好久不見了,夏夏……還有保羅,你看上去真夠糟糕的——”
他環顧四周,帶著一種奇妙的神情,疑惑不解地詢問“發生了什麼?這裡看上去比地獄都糟糕,不過——”
他由衷地說“能看到你們和諧相處,沒有準備殺掉對方,真是太棒了!”
蘭波“……”
這人為什麼也在?而且他們好像也不是很熟吧?
太宰治“……呃。”
現在的他居然無法果斷地說出一句‘謝謝,暫時不想’,難不成他的內心真的準備篡森先生的位嗎?
雖然這看上去是個好主意,但是——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心情沉痛地想。
這可真是個兩難的選擇。
夏夏“……嗬。”
她是不想殺魏爾倫嗎?她是不敢啊,蘭堂下不了這個決心,她要是越俎代庖的話,蘭堂可能會生氣。
因此就隻能打他一頓勉強出出氣這個樣子。
夏夏倒是不意外見到了但丁和波德萊爾組隊,其實從波德萊爾從巴黎登機,她就知道了對方上路的消息——感謝英國人,他們在搞法國人情報上麵真的非常努力,讓她坐享其成。
路過佛羅倫薩順路抓了一個比飛機更好用的空間係超越者什麼的也不難理解。
她隻有一點搞不懂,那就是為什麼他們倆在路上走了那麼久都沒到橫濱,對於一個空間係異能者來說,這也太不應該了。
他們總不至於迷路了吧?
魏爾倫“……”
謝邀,光是醒著就夠費勁的了,說話什麼的更是分不出一點力氣,話說回來,闊彆多年,親友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暖,這真的很讓人安心。
波德萊爾冷冷淡淡地瞪了一眼現在看上去非常虛弱的魏爾倫,在見到將近9年沒有見到的蘭波時,眼眶一陣濕潤。
阿蒂爾,他原以為已經逝去8年的後輩、學生和曾經的小搭檔,居然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即便是他也難免感性。
他上前幾步“阿蒂爾……”
蘭波也難掩激動的神色“波德萊爾先生!”
兩個人相視無言,但其實也不用說太多的東西,對波德萊爾來說,能夠再次見到蘭波,就已經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這場感動人心的故人重逢裡隻有一個讓波德萊爾感覺非常礙眼的家夥。
沒錯,就是那個一臉虛弱地靠在阿蒂爾懷裡的魏爾倫!
波德萊爾一看見他就生氣。
看見他離阿蒂爾這麼近,他就更氣了!
這個玩意兒除了臉和實力,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為什麼阿蒂爾恢複記憶之後就沒打死他呢?
“阿蒂爾,他是不是背叛了你?”
他冷笑著說“怎麼?敢做就不敢認了?你都敢對著但丁承認這件事,怎麼就沒有膽子跟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