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幾乎要跳出來一樣,她的眼前出現了那些絢爛的光火,模糊了視線。
於是她也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知從何處而來的一滴晶瑩從眼角滑落,被一雙手輕輕拭去。
就好像……在夢裡一樣,美妙得不可思議。
直到現在,夏夏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她和太宰治關係的轉變是真實發生的。
他們真的在談戀愛耶!
“現在消氣了嗎?”太宰治鬆開手,重新滑到她的腰上,若無其事地問,假裝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臉皮發熱。
他在黑暗的世界待了這麼久,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年,但因為對象是他心裡最珍視的存在,在做這種事情時,他莫名地有了一種自己正在玷汙神靈的背德感。
而這種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
他的眸子一暗,視線落在橘發女孩紅潤的唇上。
真的好想……
“再來一次吧!”
夏夏伸手環住他的肩膀,臉色被不知哪來的熱度熏得緋紅,但是心裡卻甜得像是喝了蜜一樣。
她就喜歡甜的東西。
不管是甜滋滋的小點心還是甜滋滋的吻,她都很喜歡。
太宰治:“……呃,其實我……”
因為不想從他嘴裡聽到什麼煞風景和偽裝傲嬌的話,夏夏按住他又親了回去。
等這個綿長的吻結束,兩個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夏夏還是不想分開,她伸手捏了捏太宰治紅紅的耳尖,裝模作樣地抱怨道:“你真是太不乖了。”
太宰治哼了一聲:“夏夏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正確認識到自己地位的人終於改了口,夏夏心裡居然還有點失落,怎麼說呢,她還挺喜歡太宰治紅著臉叫姐姐的樣子,想想以後可能見不到了,總覺得有點虧。
她用手捧著太宰治的臉揉了揉:“我不喜歡你騙我。”
“如果不想告訴我,那就不要告訴我,但是絕對、絕對不要騙我。”
太宰治輕輕垂下睫毛,微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必須成為首領,因為我有想要做的事情。”
他說:“我想要保護夏夏呀!”
再也沒有比這更動聽的話了,更何況她麵前還是一個難得坦露心跡的傲嬌大貓貓。
“所以,不要生氣了,而且我也沒把森先生怎麼樣,他現在不止非常好,而且馬上就能有一個全新的工作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是一副咕嚕咕嚕往外冒壞水的模樣。
夏夏:“……你到底做了什麼?”
太宰治嘿嘿一笑:“我把森先生洗白啦!”
*
讓我們暫時把視線轉到森鷗外這邊。
被親手教出來的弟子坑害了這麼一波,森鷗外暈暈乎乎地躺在車子後座上,氣得心梗。
太宰治他最好能當好這個首領,不然他就殺回去把這個逆子好好收拾一頓。
他對自己該去往何方感到無所謂,但他對此事確實有一點傷懷。
從幾何時,那個少年就在籌劃著今天呢?
太宰君他真的長大了,其實他早就知道不是嗎,一個組織是容不下兩隻頭狼的,當更年輕的頭狼越來越強壯,威望越來越高,老頭狼就該退位讓賢了。
他能感到自己晃晃悠悠地被車帶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也說不清過了多久,那個異能毒藥讓他時醒時睡,總之應該是很遠的地方。
再次醒來時,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安全屋,床邊坐著一個他很熟悉的人。
“夏目老師!”
森鷗外徹底清醒了,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似乎恢複得不錯,就坐了起來。
夏目漱石此時正雙手搭著拐杖,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醒了,有什麼感想?”
森鷗外想了一會兒,突然咧嘴笑了。
“這下太宰君怕是沒有時間去入水了。”
夏目漱石冷笑一聲:“是,不過你估計也沒時間去想這些事了。”
他慢悠悠地說,給森鷗外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知道他乾了什麼嗎?”
森鷗外:“……不知道。”
但他知道逆子估計沒乾什麼好事。
夏目漱石的表情有點難以形容,他說:“你知道太宰治把你的行蹤透漏給了異能特務科和軍警嗎?”
森鷗外:“……?!”
雖然但是,為什麼?這對太宰治好像也沒什麼好處吧?
“而且,”夏目漱石語氣緩慢地補充道,“他還告訴異能特務科,你是軍警的臥底。”
森鷗外:“!”
“然後他又告訴軍警,你是異能特務科的臥底。”
夏目漱石麵不改色地講了個冷笑話:“現在他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森鷗外:“……”
謝邀,哪邊都不是,隻是個被逆子背刺的無辜老父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