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現自己的目的地隻是一棟豪華彆墅,而不是什麼更奇怪的小黑屋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其實還是悄悄鬆了一口氣。
雖然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是
他按響門鈴,已經把阪口安吾安頓好的夏夏早早地等在了這邊,隻要不帶著太宰治,她可以隨時去到橫濱的所有地方,理所當然地,她肯定比織田作之助的速度更快。
織田作之助聽她的話,一臉糾結地把太宰治放到了床上,但還是拒絕了把他綁起來的建議,而是快快地溜了。
直到離開這棟彆墅很遠,織田作之助才終於勉強緩過神。
他真的好想把今天的經曆忘掉,他應該可以做到的……吧?
織田作之助,陷入懷疑。
不同於受到極大衝擊的織田作之助,對於夏夏來說,這完全是令人高興的拆禮物的時刻。
因為織田作拒絕了她的建議,所以她決定自己來。
這棟彆墅不常有人來,是太宰治升任乾部的時候森鷗外送的,但是太宰治以前喜歡住集裝箱,偶爾去蘭波的豪宅蹭個房間,還有那些在總部夜夜奮鬥的日子,其實太宰治壓根就沒怎麼來過這個屋子,後來他當上了首領,就更不需要了,他就把這個房子轉手送給了夏夏。
夏夏也沒準備搬出去住,雖然魏爾倫有點礙眼,但是她舍不得蘭堂,這裡就一直閒置。
直到現在。
她認真思考了一下,對比了繃帶和繩子,最後選擇了鐵鏈。
前兩個東西都太脆弱了,她昨天晚上很小心才沒有扯斷繃帶,今天萬一太激動忘記了,不就綁不住太宰治了嗎?果然還是鐵鏈比較保險吧!
於是,等太宰治醒過來,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束縛著,而且還躺在床上。
不做他想,能乾出這種事的,其實隻有一個人。
他將視線緩緩移向門口,等了一會兒,果然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
太宰治的小心臟猛地一跳。
當他注意到夏夏好像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的時候,又緩緩放下了心。
何止是沒有不高興,簡直是興致高漲。
來人穿了一身藍色的吊帶禮服裙,脖子上還點綴著那個太宰治曾經送的藍鑽石。
太宰治怎麼可能移得開眼睛?
夏夏進屋的時候發現太宰治已經醒了,還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藍色的裙擺好像海濤,正一步步向他走來。
她在床邊坐了下來,這個床實在太軟了,帶著人往中間陷,好像要就此沉溺在這難以脫身的溫柔鄉裡一樣。
床是太宰治之前預謀某件壞事的時候就換好的,確實是彆有用心,雖然過程有點不一樣,但是想想這張床最後還是派上了正經用途,太宰治還是很滿意的。
他正心神蕩漾著,尤其是聽到夏夏問:“喜歡嗎?”
太宰治連忙點頭。
這件衣服其實並不複雜,但是穿在夏夏的身上,就是對他有種彆樣的吸引力。
當然啦,他現在更期待把這件衣服脫掉之後的事情。
太宰治麵上不顯,其實已經悄悄摸到了鎖扣。
還沒有他橫濱開鎖小王子開不了的鎖!
他剛摸到了彆在袖口上的彆針,對著鎖扣搗鼓了兩下,眼看馬上就能把鎖打開,解放雙手,夏夏就是在這個時候翻身跨到了他的腰上。
太宰治覺得自己真是進步神速,他甚至還用半秒考慮了一下,做出了決定,把彆針悄悄收回了袖口上,從善如流地等待被安排。
他甚至還裝模作樣地說:“姐姐要憐惜我呀!”
夏夏耳根發燙。
“彆……彆說話!”
聽話的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戲很足,故意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但又不是真的抗拒,時不時還要用帶著鉤子的眼神撩她一下。
夏夏看上去自信滿滿,其實還是有些緊張,她溫柔又遲緩地吻著太宰治,慢條斯理地去解繃帶。
太宰治本來想等她行動,但是沒過多久就失去了耐心,覺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他三兩下搗鼓開鎖鏈,激動地掐住了上首的女孩子的腰。
夏夏;“……?!”
整件事以太宰治的不配合為終結。
他輕巧地翻身,那顆精致的藍鑽劃過一個弧度,落下去,剛好落在鎖骨上。
太宰治附身貼了過來,輕輕叼起那顆藍鑽,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夏夏。
夏夏氣惱地推他,但是她又不敢用力,輕得像是撒嬌。
“你又不配合我。”
太宰治:“……QAQ,夏夏就讓我任性這一次嘛!”
事實證明,她就不該心軟!早知道這個小兔宰治騙人不眨眼,她為什麼還是每次都上當?
第二天早上,她看著自己脖子上殘留的某些令人遐想的印記,打開衣櫃想要找一件高領的衣服,卻發現衣櫃裡沒有一件正經衣服時,她:“……”
太宰治:“!”
壞了,他都給忘了,他之前一時激動下單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像……全送到這棟彆墅來了。
“……我可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