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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阪口安吾遊魂一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他緩了好久,才想起來要查查這位‘修治’的底細。
當然,敢舞到他麵前的小兔宰治已經準備好了一份詳儘無比的個人資料,全都是胡編亂造,但勝在細節取勝,看得阪口安吾一愣一愣的。
他揉著眉頭,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主要是因為隱隱有一種即將被迫害的直覺。
麵對小兔宰治,他這種直覺一般都很準。
他需要一個參謀,剛巧他有一個,某個正在異能特務科任職的森林太郎想必很願意幫他分析一下,問題在於,他要聯係森林太郎,就必須要離開橫濱,離開雨露柘榴的融合範圍,否則他這個臥底當的也沒什麼意義了。
但他離開橫濱的時機卻不是那麼好找。
這不得不讓阪口安吾懷疑,自己上了個要命的賊船。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趁著跟其他人一起去輪船上出外勤任務,談合作的機會,他跟混在人群中的森林太郎見了一麵。
聽完他的講述,森鷗外也麻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好大兒跟他女朋友在玩什麼花樣,結果突然就給他懟了一耳朵。
他被迫知道了好多不該知道的事,森鷗外痛苦地想。
因為森鷗外的表情實在有些過分扭曲,阪口安吾意識到自己的預感大概是真的。
他:“……我該怎麼做?”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臥底培訓從來沒培訓過這種事,大概是因為其他人都沒遇見過這麼魔性的首領吧。
森鷗外:“什麼都不做,太宰君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他對你展現的是什麼人設,你隻要相信就好。”
阪口安吾有些窒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港口黑手黨首領這麼閒嗎?”
對此,森鷗外很有話說:“不,已經快要忙死了,當時我還有太宰君從旁協助,現在的港口黑手黨……嘖!”
前有絕對使喚不動的蘭波和魏爾倫,後有掏錢買乾部之位的A,港口黑手黨乾活的人怕不是隻有尾崎紅葉、中原中也和他那個篡了他位的小兔宰治。
比他當年能用的人手更少,工作肯定也更多,更複雜。
也不知道小兔宰治上位之後禿頭了沒有,想到這裡,森鷗外不禁露出一點幸災樂禍的笑。
“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太宰君都是怎麼想的,我能給出的最好的建議就是順著他演下去,就當在台上看戲了,也沒什麼損失。”
不,這將對他的精神造成巨大的衝擊,他心靈淨土上的損失是難以計量的,阪口安吾麵無表情地想。
角色扮演麻煩關上門自己玩,不要迫害他們這些外人,謝謝。
一隻失去了理想也失去了心靈淨土的阪口安吾非常難過。
*
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距離中原中也升任乾部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年,在這兩年裡發生了很多事,比如立原道造經曆了一番臥底培訓,還做了異能削弱手術,曆經艱難,終於加入了港口黑手黨,成為了一名黑蜥蜴武鬥人員。
距離阪口安吾經受遭受重創已經過去了一年半,小兔宰治的人設越發豐富,不少人都遭受過心靈重創,比如那位好心地建議他不要忘了提醒他上司發加班費的中原中也乾部。
看到他同樣一臉如遭雷劈的表情,阪口安吾的心裡舒服多了。
原來不是他不正常,也不是世界不正常,真的隻是小兔宰治不正常啊!
阪口安吾:欣慰地哭出聲.jpg
不正常人類見多了,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正常人了。
如此種種,暫且不表。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不隻是因為酒廠又蠢蠢欲動來橫濱跟其他犯罪組織做交易,也不是因為太宰治把工作瀟灑地推給了最高乾部中原中也自己跑出來套著馬甲約會,而是因為——
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和他的青梅毛利蘭來到了橫濱。
身為行走的死神,理所當然地,雲霄飛車上發生了一場凶殺案。
當雲霄飛車經過一處黑暗的隧道時,有人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對著第一排的一個男人一槍爆頭。
槍聲回蕩在隧道中,硝煙味和血腥氣逐漸彌漫開,雲霄飛車上頓時炸開了鍋。
太宰治夾在其中,裝模作樣地伸手去拽身邊女朋友的袖子。
“姐姐~人家好怕啊!”
剛巧坐在他前麵一排的工藤新一正因為案子感到緊張,突然飄過來這麼一句話。
他瞬間變成半月眼。
喂喂,這個人未免也太會演了吧!
不過,他沉著地思索著,在此之前,那個男人絕對輕笑了一聲,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即將發生,沒什麼能超出他的預料。
然後下一秒,他又用上了那種做作的語氣,顯得非常可疑,就好像在故意捏人設。
夏夏回握他的手,這時,雲霄飛車已經衝出了隧道,重新回到光亮之下,前方的一個乘客卻失去了最後一次見到陽光的機會。
雲霄飛車停下之後,大家反映各異地重新踏上地麵,有的人在低聲咒罵倒黴,有的人不動聲色,有的人……
有的人明明自己一米八卻偏偏要把自己埋進女朋友的胸口。
工藤新一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招呼大家暫且安靜,並表示自己已經報了警。
工作人員也過來安撫在場的人,聽見工藤新一這句話有點發懵。
“報……報警?”
他急忙把看上去就是個傻乎乎外地人的工藤新一一把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