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讓他親眼去見證。
所以——
“我會將魔人送到一個沒有異能的世界,這樣做倒不是為了減少麻煩,我隻是覺得,比起言語上的勸說,親眼所見的東西更能說服他。”
“他會明白的,真正應該消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異能不是造成不公的源頭,消除異能的世界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完美。
真正的原罪到底是什麼,相信這場旅行會讓費奧多爾有所領悟的。
“我問過斯蒂芬了,他認為事情會變好的。”
問題將得到解答,前路將會被陽光照亮。
“而且……”
她其實也沒有那麼安分。
之前就說過了,她不排斥費奧多爾的目的,甚至認為可以引導,但是她並不喜歡費奧多爾的手段。
也許一次超出尋常的旅程會讓他有所改變。
看著又開始走神的橘發女孩,蘭堂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總是有很多鬼主意。”
“嘿嘿,我還有很多計劃沒有完成呢。”
比如聯係藍染,助力他繼續和屍魂界上層掰頭,比如去看看紅方如何收網,比如——
她看著悄咪咪打開房門,溜進來的太宰治,抑製不住地嘴角上揚。
讀出空氣中流淌著的某種情愫,蘭堂看著夏夏吃下退燒藥之後,端著水杯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順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
從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的小姑娘早就長大了,她有了很多朋友,也有了很多愛著她的人。
曾經那個麵無表情抱著一把刀,整天一動不動,安靜地仿佛一株植物的孩子,逐漸學會了笑,學會了建立羈絆。
他為此感到高興。
還有太宰治,他也變了很多,至少身上多了很多人氣兒。
他將空間留給那兩個孩子。
應該給中也、久作、敦還有芥川兄妹打個電話,今晚是家庭聚餐。
為了慶祝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蘭堂輕輕地掩上房門。
太宰治已經熟練地蹭了過來。
“夏夏好狡猾,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夏夏嗎?”
夏夏摸了摸他的頭發,順手解開了他臉
上的繃帶,看著雪白的繃帶一圈圈滑落。
“難道不是阿治故意讓我知道的嗎?”
太宰治不說話了。
他確實也沒有很用心地在瞞啦,也很期待夏夏出現什麼的,怎麼說呢,這種被關注的感覺真的很好。
“還有,”她不太滿意地嘟了嘟嘴,“你口袋裡的東西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給我?”
太宰治回過神,輕輕地笑了。
怎麼說呢,活著是一回事,對未來升起了一點點的希冀,對他來說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概念。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小小的盒子。
盒子裡是一枚戒指,似乎有點老套了,太宰治不禁想起了他送出去的第一件禮物,那年他才14歲,對未來沒有半點興趣,以加入港口黑手黨為條件,從森先生手中得到了那顆藍鑽。
正如他所說,那顆藍鑽其實不夠如意,顏色不夠深,和他真正想要的還有很大區彆。
戒指上鑲嵌的同樣是一顆藍鑽,曾經被鈴木家族收藏了很多年,。
他費了些心思才拿到手,是能找到的最接近的一顆藍鑽了。
和她眼睛的顏色很像。
“夏夏……陪我一起活下去吧。”
隻有這樣,這個世界才不是那麼無趣。
他將戒指套上女孩子纖細修長的手指時,嘴唇在微微發抖,看上去很緊張——
也很可愛。
她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
“好呀,我會一直一直陪著阿治的。”
就算是死亡也不能讓我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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