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就是我的結果。(1 / 2)

溫柔的某某某 Fuiwen 11596 字 3個月前

逃之夭夭後, 到了路口等紅燈,謝唯斯發消息給聶沐:“姐妹我先出來了,你回頭自己再開車出來。”

收到時, 聶沐茫然:“你有急事嗎?”

“沒事,就是那邊車位緊張, 我給人讓個位置。”

“?行吧, 你等我一下。”

聶沐和奶奶說:“奶奶, 我出去吃飯啦,午後再來陪你。”

老人家笑了笑,拍拍她的手:“不用了,玩你的去, 奶奶這好多人呢。”

“嗯呢,那我走了哦。”

“好, 自己小心點。唯斯也走了嗎?”

“哦, 她先去餐廳了,我和她一起吃飯呢。”

老人家臉上更是溫潤, “好啊, 你小哥哥一起去嗎?”

“小哥哥?不確定呢,我去問問他。”聶沐說,“那我出去啦奶奶,您休息吧,外麵有人,我爺爺也在呢。”

“好, 去吧。”

聶沐下樓去。

到門口看到聶雲豈站在那兒, 她困惑地走近:“小哥哥, 你在這乾嘛?”

他側眸。

聶沐挑眉:“你找唯斯乾嘛呀?”

“……”男人嚅嚅唇瓣, 然後, 說不出口,算了。

他搖頭:“沒事,說工作。”

“哦。那你要一起去吃飯嗎?飯上隨便說嘛。”

“不用了。”他這會兒去了,她還怎麼吃得下,要揍也得讓她吃飽飽了再揍,不然中間可能會可憐巴巴看他,說餓。

聶雲豈輕歎口氣,轉身上樓去了。

聶沐茫然,也往外走了,上了一輛超跑。

謝唯斯去了一家火鍋店。

聶沐到時她已經在點菜了,注意到人來了,而且腳步清閒,不急不緩的,那應該是還不知道?奶奶還沒透露出去?

謝唯斯微鬆口氣,默默揚了揚紅唇,繼續若無其事地點菜。

聶沐過來坐下後問她:“我小哥哥剛剛找你說工作啊?怎麼看他臉色有些奇怪的樣子?喊他出來吃飯也說不用了,你們不是很熟的嗎?”

謝唯斯悠悠淺咳了下,隨口糊弄:“嗯,說工作。他這會兒,沒心情出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也是。”聶沐沒說什麼,轉了話題問,“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啊?”

謝唯斯點完了菜,把菜單遞過去:“正常的話,要國慶吧。”

“這麼久啊,那還要小半年呢,不是有五一?”

“現在四月初了,我五一還能回來?”她笑。

聶沐恍然,也笑了笑:“天呐,那我們要半年見不到了。”

“也未必……我也許,中途會回來玩玩。”回來看看奶奶,“然後,你要是有空也去玩呀?還是要出國?”

聶沐淡淡道:“出國是不可能了,我奶奶這樣……”

謝唯斯目光一深。

聶沐:“我奶奶,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年尾。”

謝唯斯心裡坍塌了一塊,年尾?“這麼嚴重嗎?”

“嗯,人一直昏昏沉沉的,這已經是半年裡第三次入院了……看著比上次要嚴重許多。”

謝唯斯整個人都安靜下來,玻璃外的陽光灑落在桌上,空氣都是暖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手心有種冰涼感。

服務員過來上次菜。

待人走後,聶沐歎氣:“你看我奶奶剛剛聊天時說的,她現在就很擔心我小哥哥。”

謝唯斯滿心都是無力感,從來沒有一刻像是這樣的,覺得……難受至極。

半晌,她隻能安慰聶沐一句:“我在覽市,他在的話,無論什麼情況,我都會看著他的,陪著他的。”

聶沐應該是在惆悵著,隻顧著點頭,也沒有覺得她這句話,好像有些不太對。

.....

吃完飯謝唯斯回了趟城郊自己家,和父母待了一下午,畢竟明天就要走了,末了傍晚又一起去謝家大宅吃了晚飯,陪陪爺爺。

然後,她就回了蘭梧洲,想著要再次去看看奶奶。

去之前,她先發消息給聶雲豈,告訴一聲。

“哥哥。”

發過去幾分鐘,聶雲豈回複:“你還敢找我。”

“……”

謝唯斯倒在沙發裡笑,笑得肩膀都在抖,然後她按住語音鍵,說:“我為什麼不敢,我都把心和人全壓在你身上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那頭在醫院抽煙區坐著的聶雲豈聽完,手上的打火機掉到地上了。

金屬撞地的清脆聲引來不遠處其他人的注意,聶雲豈瞥了眼,就默默撿起了打火機。

而後,他一動不動地繼續原地待著,腦海裡完全不知道要乾嘛了。

半晌才拿起手機,打字:“那你早上跑什麼?”

謝唯斯:“我餓了,想吃飯。”

“......”

聶雲豈輕歎口氣,說起正事:“找哥哥乾什麼?”

“奶奶怎麼樣了?我想再去看看她。”

聶雲豈手指輕敲了敲手機鍵盤,溫柔道:“不用了,去玩你的吧。”

謝唯斯見此,心想她哪有什麼心情玩啊,“奶奶是不是在休息?”

“嗯。”

那,那就算了吧,她不去打擾老人家了,明天早上再爭取一個時間過去。

聊完了,好像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謝唯斯也沒再發什麼煩他。

她一個人摸著手機滑動這幾句聊天記錄,看著第一句他回複的,你還敢找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都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明明她也不是暗戀,她是光明正大喜歡他的,他也知道,但是和他聊的每一句都有種竊喜心態。

就看不膩他的頭像,看不膩她給他的備注。

她動手把微信備注也改成了某某某,溫柔的某某某。

這次不是為了讓彆人看不出來是誰,而是,她感覺這種備注有點偷偷愛著一個人的那種甜膩感。

青澀,又覺得看一眼都心跳加速。

.....

醫院那邊,坐在抽煙區的男人也在看著聊天記錄,同樣看著一句話。

隻是他看的,不是謝唯斯那句。

他的指間停留在那句:我都把心和人全壓在你身上了,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男人沒再抽煙了,就那麼一手握著打火機與煙盒,一手握著手機,目光落在那一行字上麵。

看著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腦海裡就串入了彆的畫麵。

人的記憶差不多是四歲以後開始比較齊全的,而四歲到十歲那段關於家裡的記憶,短短的那幾年,記憶裡卻似乎漫長非常。

家裡一直沒什麼人,父母形同陌路,除了逢年過節去聶家老宅,幾乎沒一起用過餐。

上下學不是司機接,就是大哥二哥去。

到八、九歲那兩年,他們見的麵多了起來,基本見麵就吵,內容永遠在圍繞離婚,孩子身上。

原本還算清淨的家裡,開始讓人都不想待了。

但是躲到院子裡,似乎還是躲不掉屋裡的那句:憑什麼都丟給我,他那麼小不跟母親跟誰?我怎麼照顧他,我不用工作嗎?

而後就有人接話:你挺忙,你忙著陪各色各樣的女人,沒辦法帶兒子是吧。跟你說,除了跟我姓的,其他的和我都不再有關係了,斷絕關係了。

而後,父親又回: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氣憤填膺,心不虛嗎?你儘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嗎?你外麵沒人嗎,全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