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臉上透著冷意,鋒利的指甲閃著寒光,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這些官兵。
陸淩輕輕握住他的手腕,製止了他即將噴薄欲出的攻擊。小少年揚起和善的笑臉,看著軍士的眼神十分真誠:“這位大人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參與賭博,真正賭博的人已經跑了!”
軍士被麵前這漂亮少年的笑臉晃了眼,心裡不住讚歎,怪不得能讓公主一見鐘情,這副容貌確實絕色。
他定了定神,麵色冷漠:“哪裡那麼多廢話,我說你有,你就有!”
陸淩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他雖然不像其他仙神那樣傲慢,但是也容不得他人刻意找事。本來想著人家不知道真實情況,先跟他好好解釋解釋,結果哪裡想到人家本來就是來找茬的!
小太子可不願意受這欺負,他收起笑臉:“原來是來找事的,真有意思!”
“我頭一次來這臨淄,不可能與人結仇。”他歪了歪頭,“不如你說說,是誰指示你們來的?”陸淩實在是好奇。
那軍士看漂亮少年意識到了其中的貓膩,也不隱瞞,在他想來,能被公主看上,是這小子的福氣。
陸淩聽到自己居然被強搶民男,整隻鳥都愣住了。
迦樓羅可是氣的要死,他活了這麼多年,敢來找他麻煩的,連墳頭都剩不下,剛才要不是陸淩攔著,他根本就不會忍耐,這群螻蟻早就進他的肚子了。
在他眼裡,小金烏還是個不知事的孩子,如今居然有人對他動了齷齪心思,還是個卑賤的螻蟻,況且小淩兒就算要找道侶也會找像他一樣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的。
一群官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滿身殺氣的迦樓羅給踢飛了出去。迦樓羅身形一閃便站到了那唯一站著的軍士麵前,直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大鵬!彆殺人!”陸淩驚了一下,連忙阻止準備下殺手的迦樓羅。
迦樓羅控製住想扭斷軍士脖子的衝動,轉過身看著小金烏:“這螻蟻膽敢對你不敬,他該死!”
“大鵬,這些人隻是聽從命令辦事罷了,罪不至死。”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迦樓羅:“你說的沒錯,還有個更該死的!”迦樓羅一把把手裡的軍士扔了出去,用手掐算起來,敢覬覦他們家小金烏,他一定要這人死得很難看。
彼時,惠姬正在公主府中精心打扮著,她要給自己的未來夫婿一個完美的第一印象。
她小心地碰了碰自己的鬠笄,她本就長得清麗動人,如今這樣一打扮,更是帶了幾分少女少有的美豔。
“公主真美!”伺候在一旁的侍女讚歎道。
惠姬聽言微微笑了笑,羞澀中又帶著幾分傲慢,她當然知道自己有多美,任何男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但是,現實是她剛這麼想,虛空之中,一隻大手就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
惠姬掙紮著想要掰開那隻無形的大手。她被掐得無法呼吸,臉被憋得青中帶紫,哪裡還有半點美麗可言。
侍女們被這突兀的變故嚇得驚聲尖叫,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提著凳子衝過去,想要救主,卻不曾想到惠姬的周圍竟有一堵無形的牆,讓她們無計可施,隻能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求救。
“哼!”迦樓羅招了招手,就見惠姬突兀地從公主府中消失,然後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該說臨淄的百姓膽子都很大,從官兵出現開始,就有許多人正大光明地圍觀。一看官兵們被打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還鼓掌起哄,好不熱鬨。一直到迦樓羅憑空抓來了一名華服女子,才覺出這人的危險性,紛紛跑回了家中,偷摸地觀看。
陸淩看到被掐在半空中的華服少女,心道果然是她。
“大鵬,你還是放了她吧!”陸淩覺得今天這就是一件小事,沒必要弄出人命。
迦樓羅多了解他,早就知道他肯定會心軟:“你可彆被這女人給迷惑了,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她今天直接就讓人把你強搶過去,就知道這人不是第一次乾了!”
小金烏頓了頓:“可是…”
迦樓羅鬆開惠姬的脖子,改成提著她肩膀,惠姬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們不是普通人,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那些真正的普通人呢?這女人喜新厭舊,看上了就要搶來,不喜歡了就殺掉。小淩兒,你不是第一個被她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