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淩並沒有被他所迷惑,他幼小的身體飛快長大,很快就長到了迦樓羅胸口那麼高。但是彆看他長得矮,氣場卻十分強大。
少年雙手叉腰,眼神犀利地注視著一臉無辜的迦樓羅:“你剛才是不是笑我了?”
“沒有。小淩兒,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我是那種人嗎?”迦樓羅一副受了冤枉的樣子,看著陸淩的眼神充滿不可置信,像一朵受儘委屈的白蓮花。
“哼!你就是這種人!你要沒有,乾嘛屏蔽我的神識。”
陸淩心中暗自腹誹,就憑迦樓羅這演技,不生在現代真是可惜了。他要是進了娛樂圈,保不齊又是個大滿貫得主。
“既然你已經認定我是這樣的,那我就算再怎麼否認也無濟於事了。”高大的男人一臉幽怨地看了陸淩一眼,那副矯揉造作的姿態看得他渾身惡寒。
陸淩臉色十分難看,看著迦樓羅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臭和尚。
“哈哈哈哈…”迦樓羅終於憋不住了,直接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忌陸淩難看的臉色。
“臭大鵬!”
小太子臉氣得通紅,拳頭死死地攥住,氣鼓鼓地往迦樓羅身上錘。可惜他那點力道,完全破不了了對方的防禦,最後隻能一個人跑到一邊暗自生氣。
迦樓羅過了許久才漸漸平複笑意,他笑意盈盈地走到陸淩身邊,拍了拍小太子的肩膀。
陸淩卻不願理會他,把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他。
“彆生氣呀,這也不能怪我嘛,實在是你太可愛了,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逗逗。”
“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嘍?”陸淩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你要是敢承認,我就不理你了”的樣子。
“當然不是。都是我太討厭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迦樓羅嘴裡滿是篤定,好似真的這麼多想的一樣。如果他能收一收眼裡的笑意,那可信度就更高了。
陸淩當然也知道他是個什麼德行,也沒把他的話當真,反正也隻是為了找個台階下罷了:“那你可記住了,不許有下次。我們已經耽誤許久了,還是快點回北俱蘆洲吧,不然又是半年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迦樓羅馬上領命,抱起小太子就往凡間飛去。
雖然陸淩已經有意識地注意時間了,可等他們回到北俱蘆洲時,距離他們離開也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兩鳥剛一落地,就見一群人類與妖魔烏拉拉地向他們跑來,然後又在離他們一丈的地方跪下,齊齊下拜。那模樣看得陸淩有些疑惑。
金烏太子淡淡地看向站在最前麵的白衡:“白衡,你們這是做甚?”
“啟稟大王,兩位大王突然離去,大家以為大王是不滿他們的作為,所以在此向大王請罪。”
白衡長身玉立,氣質儒雅,倒是無愧他白鶴的原身。
陸淩微微點頭,也沒有什麼不滿:“既如此,都起來吧。本座隻是有要事離開罷了,對你們無甚不滿。本座離開的這幾個月裡,可有出現什麼問題?”
白衡聞言頓時麵露難色,看起來有些難過:“確實是出了些問題。大王,如今北俱蘆洲靈力大不如前,許多之前留下的靈種已經無法種植了。”
陸淩微微點頭,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不必擔憂,我們離開正是為了解決此事。”
在場眾人聽了陸淩的話,原本還愁眉苦臉的表情立刻變得喜笑顏開,嘰嘰喳喳地開始交頭接耳。
陸淩麵上一副沉穩正經地模樣,心裡卻十分得意,他不著痕跡地看了迦樓羅一眼,然後邁步飛到了半空中。
地麵上的所有生靈都抬起頭緊張地看著空中的少年,就見他素手一翻,手中立刻出現了一隻通體透亮的玉盒,濃鬱的靈氣從玉盒上散發出來,讓人身體驟然一輕。
陸淩按照女媧的囑咐,微微打開玉盒,從裡麵取出指甲蓋大小的九天息壤,往地麵上一扔。
九天息壤雖然名字很高大上,但是表麵看上去就是一團普通的泥巴。但是就是這團泥巴,在落入地麵的一瞬間,卻像一滴水一般溶入其中。
從九天息壤溶入的那點開始,洶湧的靈氣開始向四麵八方蔓延,幾乎是一息之間,原本還靈力枯竭的北俱蘆洲瞬間煥然一新,靈力強度竟隱隱超過了過去。
大陸上的各色植物在靈氣的影響下開始瘋長,北俱蘆洲上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之勢。
陸淩看得雙眼發亮。
乖乖,這九天息壤不愧是先天功德靈寶,隻是這麼一點點就有如此奇效。那玉盒中剩下的那一團都是娘娘留給他的,這可是好大一筆財富呀。
厚臉皮的金烏太子頓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娘娘真是太慷慨了。
發出想再來一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