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說不讓他去學校他就去死。
傅措勾起唇角笑意似有若無，在他略帶哀怨的目光裡說，“我給你補課。”
顧暉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說。
走過學習這件事，傅措看著他手上潔白的石膏，半垂著眼問，“你打得過楚明啊。”
顧暉睜著疑惑的眼，很懵懂直白，“楚明是誰？”
“……”傅措眉梢微挑，“昨晚和你打架的人。”
“哦，他是虛胖。”顧暉點點頭說。
雖然顧暉來到北市這麼久，比剛來的時候那個風能吹走的模樣好很多，但和牛高馬大的楚明比起來還是差得遠。那麼大腱子肉被說成虛胖。傅措真不知道顧暉怎麼說的出口。
“你打了他不怕他記仇嗎？”傅措想了下說出他以前的行為，“不是要韜光養晦嗎？”
“他打了你。”顧暉深黑的眼眸看著她，眸色深沉，說完這句停了一停才緩緩說，“你們肯定不會放過他。”
腦子像是被打傻了，話說得沒頭沒尾。
不過傅措還是聽明白了。大意就是不再畏懼，轉身反抗，是因為楚明事後肯定會被他們收拾。
“既然你知道，那你上什麼？”傅措又問。那時候顧暉在她的身後，楚明找麻煩第一個找的是她，顧暉如果願意，完全沒必要蹚渾水，躲在她身後，壓根沒必要遭這頓毒打。
“我想報仇。”顧暉平靜地說。
傅措笑出聲，“你又打不過他。”
顧暉沒有坐起來，目光卻非常堅定，斬釘截鐵地說，“我可以。”
為了自己的顏麵，撒起謊來說得和真的一樣。
傅措差點再一次笑出聲。
傅措在他躲閃又情真的目光和微紅的耳垂裡心思手軟。不再去攻打他城堡的最後一層防禦。
她笑了笑，撩起耳畔的落發，笑意自然而散漫，“其實我知道，你是為了報恩嘛。”
在顧暉微微疑惑的眸光裡，她解釋，“畢竟我給你補課這麼久，也算你的老師。學生肯定要保護老師的。”
她沒有再逼問，顧暉鬆了一口氣，半垂著眼瞼，令人看不太清情緒，愣了一會兒才說，“對。”
學生的確是要保護老師。
“我最近想起一件事。”傅措看著他傻氣的模樣，忽然又說。
“啊？”顧暉沒明白她怎麼又忽然轉了話題，但也隻是跟著她的話說。
傅措慢慢說， “我想起幾個月前，我好像喝醉過。”
顧暉眸光閃了閃，聽她繼續說，“然後好像親了一個人，那個人長得還挺像你的。”
她話稍停頓，眉梢輕揚，愉悅而得逞的笑容掛在唇角，“那個人是你嗎？”
沒有想到她會忽然說起這件事。
顧暉以為她會永遠忘記的。
忽然的提及讓顧暉措手不及，在麵前少女帶著輕柔笑意的梨渦裡，他沉醉忘記了回答。
傅措黑眸不離眼前人的臉，卻見他已經偷偷紅了臉。
薄紅的臉和純白的被子形成鮮明對比，傅措唇角往深處抿了抿，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
“你沒有早戀，那是不是你的初吻。”
躺在床上的顧暉聽不見其他聲音，隻能聽到她說話，對於她的提問也隻會誠實作答。
他點頭。
“那……”傅措說了一個字停下，身子往前靠了靠，手撐著病床的杆子，離顧暉的距離又近了一些，笑容不深不淺，看向顧暉的眸光裡也有著笑意，“奪走你初吻的人，第二天看見你被打也不出手幫你，你那時候在想什麼？”
她距離很近。
近到輕柔帶著薄荷淩冽寒香的氣息似乎撲麵而來，直接落在顧暉的眼睫之上。
顧暉不由自主的閉眼，思緒重現的不僅是月光下的親吻，還有餐廳眾目睽睽之下的羞辱。
那時候他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顧暉：我在想他們怎麼浪費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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ε＝ε＝ε＝(#>д<)?暖暖的小時光真好卡，我啥時候能寫出神仙愛情，每天都是想發糖卻做不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