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水資源又成了一個大問題。
無論牛馬還是人,都是要喝水的。南洲旱災持續了這麼久,水井的水早就乾了,南洲各個江河湖的水,也所剩不多。
又一個難題,擺在了南洲的麵前。
古永善不會知道,他帶著這麼多賑災銀前來南洲,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沒有水,南洲的叛亂不會比沒有吃的好到哪裡去,反而有可能鬨的更大。
南洲郡王也在發愁,南洲可是他的大本營,旱災也把他愁壞了。
他讓人間奪取了銀子,沒有奪取糧食,就是因為他知道,隻要有糧食,南洲的百姓就不會造反。
但是沒有水,他也束手無策。天不下雨,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就是災難。
顧言之走了進來:“王爺,你讓屬下去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南洲郡王:“怎麼樣?”
顧言之搖了搖頭:“不太好,南洲的4個大湖,水位都到了警戒線以下,三條大江,水位線也明顯下降,甚至有些地方都斷流了。”
南洲郡王:“那其他的小河流呢?”
顧言之:“也都差不多斷流了。”
南洲郡王:“這,這真是上天要絕我嗎?言之,南洲的水,我們還能用多久?”
顧言之:“最多一個月,南洲的所有水源都會斷絕,到時候,南洲就真的完了。”
南洲郡王退後了兩步,然後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真的是天要亡我嗎?一個月,南洲就剩一個月了嗎?”
顧言之:“王爺,這不是王爺的錯,天災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南洲郡王完全沒聽,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那年夏天,他剛出任南洲郡王不久。
古成麟召他進京。
古成麟:“4弟,南洲郡王做的可還習慣?”
南洲郡王:“啟稟皇兄,郡王職責沉重,小弟勉強撐的住。”
古成麟:“4弟,和我之間就沒必要這麼客套了。我還記得,以前我還是太子的時候,你和我的關係最好。”
南洲郡王:“皇兄還記得這些小事啊。”
古成麟:“這不是小事,這些都是我們一起經曆過的,可是抹不掉的回憶啊。”
南洲郡王:“皇兄說的事。”
古成麟:“4弟,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南洲郡王:“皇兄請講,但有吩咐,絕不推辭。”
古成麟:“永遠不要背叛我。”
顧言之看著南洲郡王有些發呆:“王爺,王爺。”
南洲郡王猛的一下回過神來:“什麼?”
顧言之:“王爺,我們現在如何是好,是否向玄洲或者玄洲求水啊?”
南洲郡王:“遠水解不了近渴,從玄洲或者元洲運水過來,都需要一個月左右,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顧言之:“那怎麼辦啊?”
南洲郡王:“隻能等上天降雨了。另外,你派出人手,清點所有的水源,所有人都要適應供水製,不允許任何人浪費水,把節省下來的水,送到災情最嚴重的地方去。”
顧言之:“是。”
南洲郡王:“好了,你先下去辦事吧。”
顧言之退了出去,南洲郡王摸了摸額頭:“怎麼突然想起皇兄了,難道這是我背叛皇兄,他給我的懲罰?”
軍營之中,衛長風正在接見烽火台之人。
衛長風:“陛下到了哪裡?”
烽火台南洲使:“衛大人,陛下剛出聖京不久,距離南洲還有大半個月的距離。”
衛長風:“你們務必要保護好陛下的安全。”
南洲使:“這是我們的責任,另外,衛大人,南洲最近很不安全。”
衛長風:“什麼意思?”
南洲使:“衛大人,我們烽火台在南洲發現了人間,聖都,黑獄三個暗中組織。而且吳千帆的背叛,就是聖都出的手。”
衛長風用手拍了一下桌子:“這些叛逆,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敢竄動軍團長謀反。你們烽火台務必要把聖都之人,全部拿下。”
南洲使:“是。”
衛長風:“至於黑獄之人,就讓帝刃出手吧,這些年,黑獄這種垃圾都敢出來了,看來先帝去世後,他們的膽子大了不少。”
南洲使一聽帝刃出手,頓時心安不少,烽火台隻是對付聖都的話,那綽綽有餘了。
南洲使:“衛大人,這一次陛下來南洲,我們烽火台收到消息,很多暗中組織都來了。”
衛長風皺了皺眉:“除了人間,聖都還有誰?”
南洲使:“問罪,天刑,都來了。而且前朝的餘孽,好像也來了南洲。”
衛長風眼光冰冷:“都來了,正好讓你們都死在這裡,除去帝國的心腹大患。”
南洲使:“衛大人,你打算怎麼做?”
衛長風:“聯係供奉閣和仁道書院,大不了葬送了這個南洲。反正這場大旱之後,南洲也沒多少活人了。”
南洲使心中一陣膽寒,眼前這個男人居然想用整個南洲,來葬送那些對於王朝不利的叛逆。
南洲大旱之後,雖然剩下的人不多,但是少說也有近百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