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死了呢。”
“我不信啊......”
“之前還好好的,明明我都要求婚了。”
“你怎麼......”
“我是穿越者,這個你一直不信。”
“可我真的是穿越者。”
“為什麼我就沒係統呢?”
“如果有係統的話,說不定就能把你救回來了。”
“還有超能力什麼的。”
“我為什麼會穿越啊......”
“我......”
零零亂亂說著些完全不搭邊的話。
但方彆。
他最終還是說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這畢竟不是電視劇,瞬間就能表現出十分悲傷的感覺。
那是早就知道人要沒了。
悲傷的感覺?
很奇怪,那種悲傷的感覺他並沒有感受到。
現在他的感覺,就和前世小時候外婆去世的時候一樣。
得了癌症晚期的外婆,明明上午還在給他削蘋果,可下午人就已經走了。
幾天後在火葬場,他也沒感覺。
就是覺得心裡堵得慌,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直到一個月後,他有次周末跟爸媽回外婆家看望外公,他習慣性喊了句:
“外婆,我想吃西瓜。”
但沒人應聲。
那時候,他才感覺到悲痛。
他一個人躲在廚房,哭了一下午。
方彆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聊天,還躺在一張床上,還聊著有的沒的。
幾個小時後,人就不在了。
可能要過一段時間,他才會感覺到悲傷吧。
“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然後,希望我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希望在那個世界,也能見到你。”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從兜裡掏出那個自認為被收了智商稅的鑽戒盒子。
打開。
取出裡麵的鑽戒。
抬起手中握著的冰冷的手。
“戒指不給我戴嗎?”
方彆沒反應,仍舊僵硬地把戒指往冰冷的手指上套。
“這是我的戒指!你怎麼給彆人戴?”
身後的聲音有些小氣惱。
卻也有著小開心。
幻聽?
不是,方彆並不相信幻聽能有這麼真實。
連位置都這麼明顯。
他僵住了。
然後,緩緩回頭。
蘇沐凜就站在他身後,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但她的眼眶發紅,裡麵隱隱有淚光閃動。
方彆起身一個箭步衝過去!
並沒有抱住對方,而是雙手放在她肩上瘋狂搖晃著她!
同時還邊晃邊罵:“你特麼是不是瘋了!!!這種玩笑你特麼也敢開?!!!”
“你特麼!!!!”
“我特麼!!!!我......我特麼......”
“艸!”
是的,這不是電視劇。
所以他並沒有抱住對方。
那股驚喜感,瞬間便化作了憤怒。
不是開不起玩笑,而是他覺得這個玩笑太過火了。
他真的想打人。
但不能夠,也不舍得。
他真的也想罵人。
還是同樣的原因。
不能夠,也不舍得。
最後隻好自己憋氣,然後罵了一個“艸”。
黑長直少女從身後取出一個盒子遞給方彆,臉上還少有的露出討好的笑容:“彆生氣了嘛,送你的生日禮物。”
是了,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
是方彆的二十七歲生日。
不過已經過了十二點來到了元旦,嚴格來說,今天是蘇沐凜的生日。
方彆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他沒說話,隻是默默打開了盒子。
裡麵是一件白色高領毛衣。
“我織的,織了好久的。”
方彆抓住她的手。
是溫暖的。
但細膩的手指上並沒有被針刺出的口子,當然也沒有創可貼和醫用膠布。
大小姐就這麼任他牽著手,嘴角上翹:“你以為我是誰?那種笨拙的大小姐可不符合我的風格。”
方彆依舊沒說話。
他隻是脫掉外套,然後把毛衣穿在了身上。
很合身。
也很暖和。
大概是因為屋裡空調開的暖風吧。
黑長直少女忽然拉住他的手,就這麼拉著他走出了屋子,然後走出了彆墅。
穿過了扛著攝影機的聶方那一大群人。
來到了雪地上。
方彆哆嗦了一下。
很冷。
不過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雲也散了。
天上掛著一輪不那麼圓的月亮。
但照的雪白的大地很亮。
大小姐又遞給他兩樣東西。
一張卡。
一個本本。
那是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現在你也不缺錢,我不知道該送什麼好。”
她修長的一雙手把方彆的手包在中間。
送到唇邊。
輕輕哈著熱氣。
看著低著頭認真哈氣不跟自己對視的姑娘,還有她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
方彆忽地笑了。
“看天上。”
黑長直姑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起頭。
砰——!
忽地一聲炸響。
天上炸開了一朵金花。
“送你的生日禮物。”
方彆有些苦惱:“煙花都賣完了,我隻買到這一個。”
扶桑的節日是按照陽曆走的。
今天一月一日,是元旦。
也是扶桑的新年。
“我知道。”
蘇沐凜依舊笑著抬頭望著天空。
“因為......”
“都被我買了呀。”
天空忽然被照亮。
是比月光更亮的色彩。
五顏六色。
那是煙花。
布滿整個天空的煙花。
整整持續了十分鐘。
方彆拉起她的手。
把鑽戒戴到了無名指上。
她也把戒指戴到了方彆的無名指上。
兩個戒指都有些大,如果不蜷著指頭,戒指就要往下掉。
這明顯就是私自去買的戒指,完全就沒有量對方的手指尺寸。
“真夠傻的。”
方彆低聲呢喃了一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