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血流的稍微多點兒,樣子瞧著略有些慘外,還能有效的規避了在這種情況下,空手奪刀還能毫發無損的不科學事件。
可以說,那股子力量撤離的時間,還真是恰到好處呢。
沈度縮了縮仍然有知覺的左手掌,對著一旁急的不行的苗偉庭點頭笑了:“行!那就一起去醫院。”
“我這手掌可不能有丁點的閃失。”
“這以後還要靠它吃飯呢!”
得了應承的苗偉庭還真不是蓋的。
他拉著沈度出了這片兒居住區,就打了輛三蹦子,也不走大道,直接穿了胡同去了宣武醫院的門診大廳,掛號,檢查,打針,縫合,那是一樣都沒帶少的。
替他們看傷口的是個特有經驗的中年大夫,一瞧見這樣就謔了一聲。
瞅著這兩個小子的眼神就像是關愛智障兒童一樣。
“你們倆是不是學電視裡邊的鏡頭了?空手奪白刃玩的轉嗎?”
“幸虧你們還知道怕,這握著刀的人沒敢太使勁兒,這抽刀的人也沒下死手。”
“否則啊,這手掌心的筋兒說不得都得給砍斷了。”
“到時候弄個二等殘廢,我看你們這後半輩子該怎麼過!”
“好好的學生,不想著學習,淨想著瞎胡鬨了。”
作為宣武區內最大的三甲綜合醫院,本就是本區的病患接的最多了。
自然特彆出名的204中學的校服,他們也是認得。
這學校因為打架鬥毆搞出來的小傷小患是特彆的多,一來二去的,讓他這種輪值的普通外科醫生,都能對號入座了。
聽了這話,沈度是一臉的受教了的表情。
可是苗偉庭卻是覺得受了大委屈了。
自己好友明明是見義勇為,為什麼要被人如此的誤會呢?
苗偉庭打小到大用這種眼神瞧著他的人多了,他自己倒是已經麻木到無所謂了,但是他卻受不了旁人用同樣的眼神去看待他真心交往的朋友。
於是,略顯激動的苗偉庭就想反駁這位正在給沈度的手掌上藥的大夫:“不是,大夫……我們是碰見……”
沈度趕忙咳咳咳的咳嗽了兩聲,將苗偉庭的反駁給打住了。
開玩笑呢,他還想著將手包好了趕緊去學校將這事兒了了,好踏實的上課呢。
昨兒個苗偉庭還在他家信誓旦旦的說要一起上進呢,今兒個就為了一時的口舌之爭,最終引的院方再參與進來,以知情舉報的權利通報警方的話,那這事兒鬨得就不是隻局限於一個派出所的事兒了。
在底下兩三句就能說明白的事兒,若是認真的立了案,那可得折騰大半個月的工夫,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的手掌就是蹭破了一層皮兒,真不值當去折騰大了。
被沈度這麼一打斷,苗偉庭的自我辯駁就停了下來。
他不清楚沈度為什麼不讓他說,但是這不影響他聽從自己朋友的意願和吩咐。
兩個人將傷口都折騰完了,再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中午頭了,他們背著書包溜溜達達的往學校裡邊返去,在路上苗偉庭就將自己的疑問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