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賺錢這事兒不能停(1 / 2)

說的沈耀軍的心中頓時變得沉甸甸的,再看向那一摞花花綠綠的鈔票的時候,最初之時的輕飄浮躁之感卻已經消失殆儘。

大概是想明白了自己仍需要繼續努力,原本在見到了這麼多錢而湧現出來的那一絲絲的鬆懈,在此時也被沈耀軍給徹底的收了回來。

這時候的沈耀軍不再重複數錢的動作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這些錢收攏到大鐵盒子當中,就為它們尋了一個新的去處。

“明天一早我就去家邊上的建設銀行裡將這五千塊錢存起來。”

“剩下的三千塊錢,咱們就去區裡的少年宮裡邊瞧瞧。”

“我聽說那邊從最基礎的簡筆畫線條以及更加深奧的素描速寫課程都有在教授。”

“趁著快要過年的時候,一定會有寒假班開始上課。”

“我存完錢了就騎車過去一趟,替咱們兒子先報上一個基礎的繪畫課你覺得怎麼樣?”

對於沈耀軍的決定何紅英自然是舉雙手的讚成的。

將這些都收拾完的夫妻倆,再躺到床上的時候,議論的就不是今日清點的錢數,而是怎麼樣去賺取更多的錢了。

“天冷了,我在街坊這裡接了許多織毛衣的活計。”

“我打算分給我那些下崗在家的小姐們做做,現在我那裁縫鋪子太小,專門雇一個人來乾活有些不太劃算。”

“但是我若是將那些耗時長的活包給彆人來做,卻是有些搞頭的。”

“若是勾線的毛衣她們一天能勾出一件小孩的衣服,就算是大人的也隻需要兩三天就做的。”

“若是織毛衣的話,那時間可能就要長一些,十天或是半個月才能出產一件呢。”

“可是無論如何,都比她們閒在家中沒活乾的強。”

“我明兒個就問問那幾個小姐妹,若是她們做得,我就將年前統計的那十幾件兒毛衣全都派給她們做算了。”

沈耀軍聽了這話,扒拉了一下手指頭,看在熟人的份兒上,這種工著實賺不到什麼。

這種針織的毛衣一件手工不過二三十的樣子,每件兒意思的收五元的中介費,也不過隻是為鋪子中多收入百十塊錢罷了。

但是,若是有許多人做得這編製的活的話……

沈耀軍朝著何紅英那邊翻了過去,在黑暗之中,他的眼睛亮的驚人。

“你有沒有想過讓你的小姐妹照著現如今最流行的勾線包的樣子做挎包?”

“你們不都是刺繡廠中的大師傅嗎?”

“你說若是將簡單的針織包外邊縫製上做工簡單,卻既具有中國特色的刺繡花樣,組合成一個中國風的挎包。”

“然後我再去秀水街,女人街那種地方跟那些商販們兜售一下。”

“會不會有特彆的收獲?”

“況且我還可以先付定金再出貨,而我們付出的隻是幾個包包的樣品,以及我空閒下來的時間罷了。”

被沈耀軍這麼一說,何紅英一下子就通透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坐擁金山而不自知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想到這裡的何紅英就狠狠的擁抱了沈耀軍一把。

若是這樣的話,依照自己的小姐妹的水平,那種簡單的針織包,她們一天能勾出來五六個之多呢。

唯一麻煩的就是款式。

不過不用怕。

她隻需要找個時間去那些老外們最喜歡逛的商業街當中去瞧瞧手工針織飾品的樣子,再想辦法尋一些國外流行的針織背包的圖片,她就能研究出來個七七八八了。

就算最後她做出來的成品沒有受眾,也不過費一些毛線和手工罷了,大不了就自己背著,壓根就不會浪費。

想到這裡的何紅英那是乾勁兒滿滿。

她甚至還想到了,若是這事兒可行的話,她再攢一些錢就可以給自己的小鋪子當中添一台毛衣編織機了。

若是以後能批量的生產的話,機器總歸是做的比人工要快的。

於是,何紅英就帶著對於未來美好的期盼,進入了夢想。

而她卻不知道,躺在她身邊的人也在想著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這個腦子其實還算挺聰明的沈耀軍,還真就想出來一個既不費時,也不費力,乾他現在的活就能順手乾了的活計。

不過這事兒不急,待到他明天慢慢的辦了再說。

故而,一夜無夢。

等到第二天一早,沈耀軍打算給這一窩孩子好好收拾一下飯食的時候,卻發現來他們家報道的就隻剩下阮柔一個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才想起來,今兒個竟然是個周末。

那既是如此,索性就拖家帶口的一起去少年宮去瞧瞧唄?

可是沈度卻是有些猶豫,他瞧了瞧剛才好的七八的左手,又看了看因為馬上就要期末考試而增加的試卷與習題,那臉上糾結的表情,就讓他那個剛會看人眼色的爸給瞧出了端倪。

於是這位本就有心表現的沈耀軍,就拍著胸脯將這件事兒給承接了下來。

“兒子,不用你來操心。”

“我肯定給你打聽好了。”

“咱們就從寒假的基礎課開始,根據那邊的老師的推薦慢慢的學習。”

“考慮到你明年上半年過後就要進行的中考,在寒假過後咱們就周末間歇性的來上一節課的基礎訓練怎麼樣?”

“我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僅不費錢,還特彆的有序。”

“等到你的上了高中,不但不會荒廢了前期所學,還可以加重一些藝術類課程的比重了。”

安排的挺明白,沈度自無不可。

他覺得自家的老爸既然已經有了養家的覺悟,就一定是成長為一個成熟的老爸了。

他總算是不用太操心家中的事情,安安靜靜的去迎接自己在初三第一學期的最後一場考試了。

這一日,下了一場挺大的雪。

北京城內已經許久不曾碰到如此厚重的雪量了。

考完一身輕的沈度,因著這場雪,就摒棄了平日間用來載人的自行車,步行來到了阮柔所在學校的門口。

這天著實不怎麼樣。

洋洋灑灑的雪片已經不能用飄這個字眼來形容,而必須改成倒才能符合它此時的情景。

這讓從校園當中與好友手挽著手走出來的阮柔一入眼的……還以為今天是一排雪人來接她呢。

她哈哈大笑著給樹邊上戳成一排的204中學的小子們撣雪,一邊愉挪的說到:“我說,平常見你們幾個挺機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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