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問及的大媽也是一個實在人,她從這條胡同裡出現了一批可疑的車輛之後,就站在這附近遠遠的觀察了。
中途還因為站著有點累,特意去旁邊的社區服務站裡邊拿了一個小馬紮,喊著她平時聊天聊得不錯的老朋友們,一起坐在這胡同口的位置往裡邊瞧。
一方麵是為了便於聊天討論,至於另外一方麵,則是出了點什麼意外,碰見個不法分子的時候,人多一點力量大,他們這些老胳膊老腿的,好歹也能抵抗一番。
可是他們瞧著瞧著,就覺得這事情有些不簡單了。
就好比現在,那大媽可不就應著沈耀軍的問話,把她的所見分享一下,以期望周圍的鄰居們能發現其中的貓膩嗎?
“這裡邊的事兒可奇怪了。”
“也不知道那四層小樓裡邊的人家是哪一家的病人犯了病了。”
“叫過來了咱們這附近急救中心的救護車,可是那救護車上下來的醫生上去瞧了一眼了之後,就隻下來了一個小護士模樣的人,回到車裡就開始打電話。”
“這不,過了不多久,一群什麼防疫檢驗局的人就開著車過來了。”
“現在這是人多車多,都給堵在這裡了,你再往內裡仔細瞧瞧,那裡邊還拉著禁止人前行的警戒線呢。”
“最讓我奇怪的是啊,那棟樓竟然都給封鎖了起來嘍。”
“許進不許出,幾個就住在樓裡邊的人想要回家,就被站在門口的幾個戴口罩的小夥子給攔住了。”
“說是,進去可以,但是讓不讓出來,什麼時候讓你出來,就不是他們能說的算了的。”
“小夥子,你還是趕緊掉頭吧?”
“我怎麼瞧著這個架勢不對呢?”
“該不是那棟樓裡邊的病人得了特彆嚴重的傳染病吧?”
“我估摸著的,封鎖那棟樓都是輕的,瞧著這個嚴重程度,過一會這個胡同裡邊也要趕人了。”
“咱們可彆犯渾,犯不著跟政府對著乾不是?”
沈耀軍聽得直想笑,回到:“大媽,我看起來像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嗎?”
“咱們可是老實人,隻聽組織的安排。”
誰成想這大媽卻是反駁到:“那可真說不準啊,你瞧著那樓下的人,看著可比你老實多了吧?”
“可人家愣是以瘦弱之軀,跟阻攔的安保人員掰扯了半個多小時了。”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跟人說就回家拿點東西,不要那麼的嚴苛的事兒了。”
“你再瞧瞧你,大高個,黑麵皮的,還不得跟人乾上一架?”
應著大媽的手指一指,坐在三蹦子上的沈耀軍和沈度就往那小樓的底下瞧了一眼。
這一眼瞧得,立馬就瞧見了一個熟人。
原來是沈度的繪畫老師,範老師,在那四層樓的底下苦口婆心的跟人講道理呢。
看得沈耀軍跟著就朝著那邊喊了一句:“嘿!嘛呢!範老師?”
就將對方的談判暫時打斷了,把人給叫到了胡同口的方向了。
帶著一臉苦笑的範老師走到沈家父子的麵前,攤了攤手:“沒辦法,我這有必須要進去的理由啊。”
“我因為在這附近授課的緣故,就在那小樓裡邊短租了一個小房間,做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