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具屍體將會被運到海澱區分局鑒證處的法醫解剖室中被更為專業的人士進行處理。
而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些基礎證據出來之前,儘可能多的朝著犯罪嫌疑人的口中問出與案件有關的證詞。
這些是他們做了許多遍的工作了,看似危險,卻已經做的熟練。
與這些相比,反倒是那個男生更加值得稱讚。
因為一般人若是沒有強健的體魄以及比常人更加冷靜的應對的話,那麼這個隱蔽的角落之中,說不定將會增添另外一具屬於少年人的身體。
這孩子是個乾他們這一行的好苗子啊。
跟這些專業人士有著一樣的想法的人還要加上鏡子這邊的阮柔。
她瞧著鏡子裡邊的老前輩們對著案發現場一通的操作,她在這邊也拚命的將這現場的細節給記錄了下來。
開玩笑呢,現在失蹤人口的具體所在她算是找到了。
可是時隔十多年,就算是找到了屍體,再現場的屬於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線索也是寥寥無幾了。
她要將其中關鍵的點記錄下來,到時候通用一下,照著已存的線索去搜尋,反向尋找遺留物的話,就不會因為年限的限製而遺漏重要的東西了。
“沈度,剛才嫌疑犯的畫像能突擊出來嗎?”
待到鏡子之中的鏡像漸漸的消失,阮柔將最後一筆記完了之後,這才想起來,她身邊還有一個沈度呢。
這位被忽略的特彆久的男朋友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揚了揚他在房間之中但凡有儲物格或是架子的地方都會隨手放上一本的速寫本,跟他的女朋友邀功到:“早就趁機畫好了。”
“我的速寫還原度基本上是九成以上的。”
“我後來找的繪畫老師都說了,我在人物素描方麵的天分尤其的高。”
“你拿著這畫像進行比對,在犯罪數據庫裡邊先進行大方位的搜索。”
“雖然十多年過去了,人的樣貌會因為時間的流逝有所改變。”
“但是我覺得,依照現在他這幅長相,就算是變也變不到哪裡去的。”
瞧著沈度朝著她遞過來的這張如同真實還原一般的人物畫像,阮柔那是激動的就給了對方一個親吻作為了勞動的獎勵。
她也顧不得彆的了。
作為舊案重查處的第一個案件,在解決了失蹤緣由了之後,剩下的第二大問題就擺在了她的麵前,那就是時效性。
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嫌犯捉拿歸案。
絕對不讓一個壞人能當漏網之魚。
然後,阮柔就美滋滋的離了沈度的家,拎著新鮮出爐的資料就往警局出發了。
剩下孤零零的沈度一個人對著鏡子做了許久,之後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彆啊,哎呦我去,我這不是作繭自縛嘛!”
“我這女朋友剛談了第二天啊,她就為了工作夜不歸宿了啊。”
“嘿,我這不是自己給自己下套嗎?”
沈度追悔莫及,捂著臉化悲痛為力量的也去加自己的班兒去了。
這二位的戀愛之路,真正的跟事業緊密的關聯到了一起。
這一忙起來的沈度,就忘記了去觀察鏡子裡邊的世界。
在他離開臥室去了工作室畫圖的時候,沈度觀看事件始末的那塊鏡子,卻在後邊又閃爍了一次。
這都是小程序實在是沒辦法的無奈之舉。
以往做夢就可以連通兩人的後續時間的影響的這一環節,因為沈度加班加點的工作,他不睡覺了,小程序隻能將結果投在鏡像的上麵了。
至於這邊的沈度沒看見?
沒差啦。
因為被影響最大的是那邊的沈度,那邊的沈度第一次見到屍體的時候,因為酒精的麻痹作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行為。
可是等到他在警局裡邊折騰了一大圈後來才被沈耀軍給接回了家之後,他這麼一沾著枕頭……
那先前顧不得怕與恐懼,就像是滔天巨浪一般的從他的夢境之中湧現了出來。
一會是那死透了的屍體突然如同喪屍一般的爬起來了,追著他跑出去了八條街,旁的那麼多的行人車輛她都不追,隻盯著他一個人‘啃’。
又一轉頭,那搬著大石頭的男人一下子就砸了一個瓷實,他眼瞧著自己無助的趴在地上,跟著那位喪屍姐姐一起作伴了。
最可怕的是,阮柔那個笨蛋也跟著尋了過來。
因著那歹徒一下子從洞裡竄出來還需要些時間,好歹她還有逃跑的機會,隻是這阮柔跑的太慢了,那男人扛著大石頭還是越追越近。
眼瞅著自己已經挺屍了,隻能乾瞪眼瞧著,半分忙都幫不上,到了最後,到底還是被那男人給追了上去……
“啊啊啊!跑啊!跑!快跑!”
陷入夢魘之中的沈度在自己的小床上是拳打腳踢,他這邊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在另外一個世界中的阮柔也沒好到哪去。
得了線索的阮柔那是快馬加鞭一邊開車往西客站的方向趕,一邊給她最好的搭檔也是最支持她的師父打電話。
這個時間九點鐘左右,她的師傅還沒睡覺。
作為一個兒子及媳婦不住在跟前的單身老頭,在家閒著不也是閒著嗎?
果不其然,當阮柔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範偉華那是立馬就應了下來。
他跑到樓下的停車場,騎著自己的小電動就往西客站的方向趕去。
待到他跟阮柔碰到了一起,詢問了周圍一眾的物業以及安保人員了之後,終於在附近一個老小區的物業管理處的值班人員那問出了一些端倪。
“是,前麵那一片的停車場底下是有一大片的地下建築的。”
“他們原本打算進行一下裝修改造,改造成地下室式樣的便捷式小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