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這是破獲了一起案件最終拔出來了一串兒的蘿卜。”
“這是大案要案,甚至是一起連環犯罪案件。”
“若是我的大膽的推測得到了證實……嗬嗬……”
剩下的話阮柔都不必說,譚成明自己就激動的喘上粗氣了。
這是升職加薪,一戰成名的節奏啊。
查,自己肯定查,往死裡查。
加班算什麼?
我喜歡加班,加班使我快樂。
阮柔與譚成明無需多言,兩人掛掉電話就各忙各的了。
原以為他們兩個以及掌握了這麼多的共通點了之後,最先抓捕歸案的一定是剩下的兩位嫌疑人之中的東子了。
誰成想,另外一條支線的人卻是將大強子成功的給抓捕歸案了。
這大概就是千萬種性格的人早就了千萬種不同的人生。
與最開始抓捕的那位唯唯諾諾的老實人不同,大強子自從動了貪念並且成功的將那位年紀輕輕就有了私家車的女士的錢包給搞到了手之後,他們在分離的時候就分到了其中接近1000元的巨款。
這筆錢等同於他們在工地上拚死拚活的乾一個月還要多幾天的工資,而他們認真的算起來,從得手的那一刻算起,他們也隻用了一晚上。
在巨大的利益差距麵前,在不勞而獲的誘惑之下,大強子就朝著一條不歸路越跑越偏。
在輾轉到下一個工地的時候,他的行為還好,可是隨著他去了一個相對偏遠的郊區工地,條件變得更加的惡劣之時,他心中的那種不平又再一次的冒了出來。
這一次沒有同伴的幫忙,他依然仗著比旁人更加壯實的身軀對下了夜班獨自歸家的女工實施了搶劫。
如同上一次一樣的幸運,他成功了。
那個被搶了包的女工光顧的害怕,連個人臉也沒瞧清楚就讓大強子給跑了。
甚至於過於的害怕,這哭哭啼啼跑走的女工隻回家哭訴了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連警都不曾報,這件事兒仿佛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對此還有些擔驚受怕的大強子在工地的窩棚裡邊趴了足有好幾日,發現的確是沒有見到一點兒風聲露出來了之後,這才驚喜若狂的跑到他當初藏匿這名女工的背包的所在,將對方的財產給翻了出來。
一個孤零零的零錢包,內裡能用的零錢隻有八十塊。
儲蓄卡需要密碼,他拿到手中也無甚用處。
這簡直就是窮酸的代表,白讓他擔驚受怕了那麼多的時日了。
“啐!”
大強子覺得喪氣急了,這次犯案之後的成功以及受害人的悄無聲息都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這讓一擊得手的大強子膽子越來越大,對於受害人的挑選也是越來越的刁鑽了。
必須獨身,撕扯不過他的,還要有錢……
思來想去,竟是隻剩下一種人最符合他的條件了。
那就是混跡在城內最為陰暗的角落之中,站在昏暗的燈光之下的操持著皮肉生意的女人。
這樣的人社會關係複雜,人員流動性大,居住條件簡陋,還往往都是獨居。
正是大強子能夠找到的最好的下手的對象。
一樁,兩樁,有順利的也有不順利的,最終因為太過於頻繁的動作留下了蛛絲馬跡,然後被該地區的警察給順利的抓獲了。
因為大強子作案頻率極其高,涉及案件的數量又多,累計金額巨大,一下子就給判了十年。
待到他做完了牢給押解到老家之後,在當地還有專門的人時不時的過去監管探查一下,那曾經不切實際的想法愣是給磨的一乾二淨了。
他們就是順著這條線十分準確的將大強子給抓捕歸案的。
誰都沒有想過,仿佛最難抓,畢竟無父無母無牽無掛的大強子還有如此倒黴的經曆了。
而那位經過了監獄的洗禮的大強子,知曉了他所犯的第一樁案子的嚴重性了之後,他十分聰明的選擇將其隱瞞了下來。
警察審問什麼他說什麼,旁的他絕口不言。
而時間過去了那麼多年,久到他自己都已經忘卻了那個死去的女人,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將其揭開的時候,卻有一波人從天而降,千裡迢迢的去到了他生活著的老家,給他帶到了現在已經變得極為,陌生的城市之中了。
而在舊案調查處的警察們有理有據的審問以及曾經參與過此案的老實人的證詞證明之下,他甚至都沒有多做抵抗,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他犯罪的事實。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位嫌疑人大東子了。
瞧著家庭地址人物關係的脈絡清晰,去了當地也不是查無此人,可偏偏他卻成了最漂泊不定的人。
甚至在2007年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家鄉附近出現過。
家中聯係的不多,定期彙款的方式也是atm機上的現金轉存。
雖然有彙款行的所在,但是這個人到底在哪裡他們還真是查不出來。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警方在調取這一部分信息的時候竟然發現,這個大東子並不是以京城作為據點不挪窩的。
十幾年生活,他最少輾轉了十幾個城市。
現在線索如同一團亂麻,大東子待過的並且有可能落腳的城市他們都要進行仔細的摸排。
掛掉了電話的阮柔分析了這麼一大通,就更希望那位名叫譚成明的小夥子能給她多帶來一些驚喜了。
誰都不會想到隻是一起簡簡單單的失蹤案,在經過了十幾年之後竟然牽扯出了這麼一大樁十分嚴重的刑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