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特彆的說明嘛?
知曉大勢已去的劉暢隻能歎了一口氣,十分配合的有問有答了起來。
這讓見識了他的狡猾與頑強的阮柔都驚呆了。
由於審訊的過程過於的順利,待到沈度新鋪子開業前幾天,阮柔他們處裡就處於一種總結案件,提交有關部門,將後續程序轉移到更高一級的死法程序去處理的狀態之中。
這鬆快下來了之後,她才能以沈度女朋友的身份,與沈度一起出現在西單旗艦店的開業典禮之上。
按道理來說,阮柔回來的時候應該參加的是潮牌的開業與發布會的酒會,但是那個時候阮柔多忙啊,她忙著對殺人犯進行追逃呢,就沒顧得上參加。
而阮柔由著追求者轉正的消息雖然被沈度給放出去了吧,但是偌大的sd公司的內部成員卻沒有一個見到阮柔本人的。
故而這個消息就被人當成了一個半信半疑的謠傳。
現如今沈度在開業典禮的邀請人名單之中假公濟私的寫了阮柔的名字,並通報了整個公司了,這下子大家就都明白了,他們的老總是打算就著這次典禮之後的公司慶功宴,將他們的老板娘給官宣了。
得嘞,朱大虎現在看王厲英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同情的。
因著這個消息宣布出來之後,這位姑娘的狀態就有些不對。
莫名亢奮。
後來見到雖然沈度對外宣布了女友是誰了,但是那個以往還會時不時的追在沈度身後的女人在沈度宣布名分了之後竟然許久都不曾露麵了之後……王厲英的狀態又慢慢的回歸到了正常。
可是現在,朱大虎瞧了瞧自己麵前的名單,將屁股底下的板凳就往王厲英的反方向滑了一點。
瞧著這位將手中的馬克杯捏的嘎吱吱作響的狀態,他還是儘量遠離,免得誤傷的好。
至於朱大虎現在的恐懼與痛苦?
沈度又怎麼會在乎?
他現在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與突然出現打算跟他一起去選禮服的阮柔膩歪呢。
畢竟這個案子他是全程的參與人,還是在其中起到了關鍵作用的無名英雄,他當然得幫著那邊的小沈度多問一句。
“哎,你們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是不是漏了什麼細枝末節的問題。”
“比如說,給劉暢辦理假身份的人員,雖說那個時候互聯網還沒有像是現在這麼的普及,小旅館還沒被警方逼迫的全國聯網,租賃房屋的時候隨便拿個假證就能騙到房東。”
“可是能做到讓人肉眼無法分辨的程度,這造假的本事已經很高超了吧?”
“怎麼?你就沒有順著這條線去查查?”
聽到沈度突然問及這個,阮柔就笑了。
“這事兒我還真去查了,不過你也知道,現在中國的網絡監控係統做的如此的完善,假證件可沒有以前那麼橫行無忌了。”
“現如今,無論是做什麼都要登記,身份證的真偽就不必說了,咱們隻單單說那些學曆證明吧,除了小公司還能混過去之外,哪裡一查不就都得露餡啊。”
“再加上咱們北京市做了多少次的市容整頓了,尤其是一些重點排查區域,城管都是早中晚三趟的查這些貼小廣告的,辦假證的。”
“等到我拿到那邊的線索去人民大學前麵的那個過街天橋上一瞧,這號碼早就停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那個破破爛爛的過街天橋上,能留下電話的都是往地麵上寫寫畫畫的號碼。”
“咱們的環衛工人為了跟這些人鬥智鬥勇,那是出門帶著的都是專業的工具。”
“見著紙質的就用小鏟子鏟除,若是噴繪的?”
“人手一瓶的黑色噴霧燃料那也不是吃素的。”
“我過去走了一圈,甭管電話號碼噴的多隱蔽,都被黑色霧化的噴霧劑給覆蓋住了。”
“這些地方被來往的行人一走動,不用三天就會給磨損的乾乾淨淨。”
“這時候不得不感歎一把科技的力量了。”
聽到這裡沈度又多問了一句:“那人大對麵的那個小公園呢?”
一聽這個阮柔就頗有深意的看了沈度一眼。
這是為啥呢?
這事兒吧就要涉及到首都人民尤其是男性們都知道的事情了。
那個小花園呢,是一個集合了封建迷信,辦理假證,開假發票和單據以及賣盜版光盤為一體的綜合性低成本犯罪的小花園。
這花園的有名程度呢,這麼說吧,八零後的本地人,男性,百分之八十的人一提起來,都知道那個地方是乾啥的。
這花園的麵積真的特彆的小,就跟個廣場的小綠化帶一樣。
最多外麵有一圈大樹,裡邊幾條石頭子兒鋪設的彎彎曲曲的小路,當中能擺著三四條的石頭板凳,等把這些都走完了,也就從這個花園裡邊走出來了,直接在三環路的橋邊上做公交車走人了。
然後呢,這花園還分個早班晚班的。
這從大早上開始呢,專搞封建迷信的人就在這個花園裡邊活動了。
他們或是穿著飄逸的唐裝,盤扣,折扇,布鞋什麼就都不說了。
隻說身上的衣服,起步就必須是絲綢的。
甭管夏天還是冬天,這些人手中必然會拿著一把畫著山水畫,寫著毛筆字,一瞧逼格特彆的高實際上小天意批發市場裡邊兩塊錢一把的那種紙扇子,呼啦啦的扇起來,把那絲綢衣衫扇乎的飄飄欲仙的,求的就是一個仙氣與格調。
然後呢,麵前再擺著一個看卦,看相的小廣告布,扔幾個一看就有些年頭的銅錢,帶著青銅綠的鏽跡的那種,就坐在那裡等魚上鉤了。
要麼就是穿著一身特彆傳統的道教服裝,或者盯著一個大禿瓢,身上黃突突的,一看就久經風霜,長途跋涉過的僧袍,做出一副與世無爭,隻是你與佛有緣的狀態,見到有可能的潛在客戶,就上去一通的,無量天尊,阿彌陀佛的為他們那座不知道在哪裡立著的道觀或者是寺廟化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