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在人間天上呢。”
沈度這話音剛落,睡在上鋪的阮柔蹭的一下就從床鋪上坐了起來。
因為還顧忌著睡在下鋪的姐們,故而她的聲音壓的很低:“人間天上,是我想的那個人間天上嗎?”
“那個號稱最牛b也是最富貴的人間天上?”
沈度被這麼一問,莫名就得意了一小瞬間:“嗯呢……”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阮柔就蹦高了!
“乾啥呢,為啥去那種地方啊?是因為那裡的漂亮妹妹有大長腿嗎?”
“我的腿也不短啊,你看我個頭也有一米七了啊。”
“啊,還是因為人家膚白貌美唄?咋地了,現如今黑美人就不是美人啦?”
沈度對於阮柔過激的表現沒有任何的詫異,反倒是對於對方的口音有了極大的疑惑:“我說妹妹,你這口音是怎麼回事兒啊,這才半個學期吧,你怎麼就整成東北那旮遝的了。”
“嗨!呸!”
還能怎麼地,被下鋪的姐們給帶的。
彆瞧著北京話處處帶著彎兒,跟標準普通話還特彆的貼近,但是在強大的東北話的帶領下,跑偏的程度那也是全城市排名能排在前幾位的。
這不,阮柔跟下麵的來自於遙遠的齊齊哈爾的姑娘形成了最親密的閨蜜關係了之後,這口音就像是吃了東北大板一樣的,怎麼拽都拽不回來了。
再說了,現在是關心口音的問題嗎?
她現在問的是沈度為什麼會出現在人間天上。
對於此沈度的回答可算是讓阮柔鬆了一口氣。
“我問你一個問題,我若是給警局報案,舉報人間天上有買因嫖娼的行為的話,這裡會不會被查封,有關人員會不會被帶去到警局喝茶?”
阮柔一聽,最後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逐漸興奮起來,繼續追問到:“怎麼,你有確切的證據嗎?”
“若是有為什麼不能舉報?現在打非掃黃項目剛剛立案,我們係統的人正愁沒有典型可以抓呢!”
可是沈度就更奇怪了:“既然是如此,天上人間這麼明顯的標杆,偌大的產業就跟個靶子一樣立在這裡呢,你們怎麼不直接過來查處了?”
所以說沈度這樣的普通人民群眾壓根就不了解其中的內幕了吧?
作為他們這種消息靈通,嗅覺敏銳的特殊娛樂場所的經營者,那都是屬狗的。
為了應付警察的突擊檢查,那是想出來了各種的招數。
當中的小姐姐們,一聽說警察臨檢,那都是能在外麵立馬就套上一層服務員的服裝的。
就為了防止突擊行動,從大門口開始就涉及了好幾個眼線。
據說在這裡工作的小姐姐,從來不露的特彆的過分,該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最多不過性感妖豔了一些,該露的地方是一點都不帶露出來的。
待到一檢查的時候,立刻就說自己是陪著唱歌的,陪著喝酒的,不從事錢財方麵的交易。
可是到了私底下散場的時候,談好了的就往旁邊的高檔酒店裡邊一住,啥也不說,隻需要走vip儲蓄卡上的賬目,就能把所有的事兒都給解決了。
抓不到確實的證據,每次想要現場抓捕還碰不到當場按住的典型。
對於人間天上的這種大型夜總會來說,實在是太難以立案調查了。
畢竟人家也要營業,次次都這樣搞的話,對方也會向有關部門投訴的。
說他們公安影響他們正常營業,屢次針對他們一家窮追猛打。
在沒有真實舉報與群眾反映的情況下捕風捉影,給合法經營的企業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這一下就很難搞了,公安定點突擊了幾次之後,就受到了上級的申斥,這一下可是嚴重的影響了大家工作的積極性,搞到最後也沒見成效之後,大家對於這個地方就隻能望洋興歎了起來。
所以沈度在聽完了阮柔對於為什麼不立即封存查處的原因之後,就沉吟了片刻,悄蔫蔫的問了阮柔一個小小的問題:“那我說我有人跟錢交易的直接證據呢?”
“就剛才我哥們殺到人間天上去抓女朋友的奸情,結果卻發現,她女朋友實際上是傍上了一個大款。”
“我瞧著那個模樣,一屋子裡邊全都是那種不學好的姑娘,我就生了一個心眼,偷摸的把手機錄像功能給打開了。”
“就剛才他們怎麼吵吵的給錢陪對方一次啦,在人間天上做‘服務員’賺的都比外麵的人多了。”
“還有這男的自爆這裡的姑娘甭管是乾什麼職位的,隻要是有錢就可以劃卡帶人回家了,我這都給錄上了。”
“再加上我同學跟我哥們一共七個人呢都可以為此作證,若是這個時候我打電話舉報的話,是不是你們這就算是抓住了現行了?”
一聽沈度這話,阮柔當即:“我去!太行了啊!”
“等等,你等等,你若是不放心的話,我給我的教官打個電話。”
“我跟你說啊,我那個教官姓範,正是朝陽分局的警官,專管掃黃這一片的。”
“被請過來給我們講授怎麼去分辨嫌疑人所提供的證詞的真偽的課程。”
“他是特聘的,自己身上帶著職位呢。”
“留了電話給我們這些學員,為的就是在平日的生活之中若是碰到了違法的行為,自己不要著急衝上去,而是要打電話交給他們這些專業的人士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