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碧華君起身,居高臨下盯著昭昭:“證據確鑿,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昭昭坦蕩無畏道:“不是我偷的。”
“至於這玩意兒為何會跑到我房間裡,我也不知道。”
碧華君怒極反笑:“事到如今,你還敢抵賴!好,好,今日本君便教教你一十四州的規矩!拿誡鞭來!”
碧華君振袖,手中多了根泛著仙氣的幽藍長鞭。
南山君一驚:“碧華君,住手!”
碧華君怒火中燒,正在氣頭上,豈肯聽,揮鞭便朝昭昭抽去。
誡鞭威力巨大,豈是昭昭一個低修為的弱小靈獸能躲開,昭昭下意識抱住腦袋。電光火石間,一道赤色劍氣毫無預兆的自殿外飛射而來,一聲清越擊響,將誡鞭打散。
碧華君霍然抬頭,看清來人,氣息一滯:“你——”
青年帝君一襲滾金邊玄衣,麵上覆著張銀麵,慵慵懶懶的負袖而入,一雙淺淡的琥珀色眼睛,冰冰涼涼,毫無感情的越過眾人。
眾人如臨大敵,齊齊起身行禮。
南山君也意外,欲開口,被人搶了一步:
“吾乃雪霄宮仙官梵音。”
“奉君上之命,來聽審。”
南山君:“……”
眾人:“……”
南山君不知他又作什麼妖。但見他臉上覆著銀麵,便知這家夥多半是舊傷又發作了,許是當著新弟子麵,不願被揣度,才頂著自己個兒座下仙官的名號出來坑蒙拐騙。
“哦。”
“坐吧。”
南山君淡定道。
其他中神小神們就沒法這麼淡定了。依禮,麵對雪霄宮一小小仙官,他們是不需要如此誠惶誠恐,甚至還可以放心大膽的擺譜拿架子。
可眼前人又不是真仙官,而是以嚴厲粗暴著稱的那位真祖宗,就是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這位祖宗落座前,先一步坐下。
於是殿中就出現了詭異一幕,兩列平日隨便丟出去一個都能被尋常仙族奉為座上賓的中神小神們,都戰戰兢兢宛如斑鳩般,等一仙官就坐。
長淵隨意撿把椅子坐了,視線終於落到殿中某個小東西身上。
就見那小東西也正睜著烏溜溜雙眼,詫異的望著他。
嗬。
又是這小東西。
這小東西,還是麻煩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入學不過短短幾日,就能把戒律殿都驚動了,真是不一般的能作妖。
昭昭心裡自然也正掀起驚濤駭浪。
梵音?
那個冤大頭?
難怪事後他查遍弟子名冊,都沒找見一個叫“梵音”的羽族弟子。
原來這人根本不是今年新入學弟子,而是戰神座下仙官!
難道那日……
這人是為了懲罰自己私闖禁製,所以才騙他去冷泉裡?
他道德考核之所以得分那般低,也是因為此人在戰神麵前告狀?!
此人如此睚眥必報,那待會兒,他會不會把自己私闖禁製的事兒也給抖落出來啊。
昭昭喪氣的想,
他和這一十四州真是天生犯衝八字不合。
“你——”
碧華君被長淵當眾拂了麵子,心中正鬱結,然觸到那人一雙冰冷琥珀目,又不好直接發作,便冷冷道:“物證已經找著,雪霄宮既掌三界刑罰,該如何處置,你說吧。”
“物證何在。”
“就是此物。”仙官小心翼翼奉上。
長淵伸手,那元丹便自動飛入他掌間。
他卻連瞧都未瞧,指間赤色劍氣一閃,那“元丹”登時碎作一團黑色霧氣。
“一十四州戒律殿,何時連魔物也能作為證據了。”
“這!”眾人大驚。
碧華君麵色更是青白不定。
“迷心術所化。修為低弱者,心念不純者,皆會受其蒙蔽。”
長淵目光掃視一圈,先掃向一群斑鳩般的中神小神:“他們是修為低弱。”
又掃向碧華君“她是心念不純。”
最後落到南山君身上。
“南山君,你是因為什麼?”
南山君:??
一句話就被從神域打入“修為低弱”類的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南山君:你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