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冬聽了銀霜月說這話, 簡直傻了,他沒出息地又紅了眼圈, 抑製不住情緒的激動, 整個人都在哆嗦。
銀霜月難得擠出點耐心,抱著他摸索頭發, 銀冬似乎不太相信, 一個勁兒地問她, “長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問到第三遍的時候, 銀霜月耐心告竭,摸索他頭發的手指壓到他脖子上,聲音透著隱忍, “你再問我就反悔了。”
銀冬連忙把嘴嚴嚴實實地閉上了。
不過他還是太激動了, 一直在抖, 整個人不正常的興奮,要是不做點什麼, 他覺得自己可能會反複自我懷疑,他會瘋的。
於是銀霜月哄著哄著“孩子”沒耐心了,正要起身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銀冬抱著壓在床裡麵。
銀霜月“哎”了一聲,接著穩如老狗,側頭看著銀冬哆哆嗦嗦地用嘴唇在她脖子上來回地拱, 忍著笑意問, “你乾嘛?”
“長姐……”銀冬聲音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讓銀霜月猛的就想起了先前的那兩次,銀冬情動的時候,就會這樣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銀霜月警惕了一瞬,不過看著銀冬慘白小臉,又鎮定下來,斜睨著他,“病著呢,彆鬨。”
銀冬手指纏著銀霜月的衣帶,輕輕地拉,“我沒病,長姐,你就是我的病……”
銀冬聲音慢慢低下去,“你也是我的藥……”
花言巧語,慣常都是銀冬擅長的,銀霜月並不喜歡聽這種情話,怪瘮得慌,身上要起小疙瘩。
但是她也沒馬上就把銀冬給推了,沒拒絕他的親昵,畢竟她都決定和銀冬好了,就算不適應,也忍著呢,況且銀冬的親近,從心裡來說,銀霜月真的不討厭。
況且銀冬先前還吐血,虛弱得很,真的沒覺得他這樣哆哆嗦嗦的能乾什麼,索性很淡定地微微側頭,縱容銀冬的親近,手指隔著衣服在他的肋骨上慢慢爬,眯著眼還在督促銀冬,“回去好好地補起來,知道嗎?你還這麼小,你身體……”
銀冬突然間撞了銀霜月一下,把銀霜月剩下的話給撞散了。
她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銀冬,銀冬蒼白的臉這會兒看上去好很多了,因為漫上了薄紅,一點也看不出先前的病容。
他用這雙濕漉漉的眼,像個討吃的小狗一樣,近距離地盯著銀霜月,箭在弦上,卻不敢真的放肆,他不放過銀霜月任何的表情,試探著開口,“長姐……我真的想了你好久了,你疼疼我。”
銀霜月當然明白他什麼意思,她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銀冬的“思念”,但是這這這……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她想象中的就算兩個人有什麼,也得是回到皇城之後,找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偷偷在長公主府的後院留個門,做好了心理準備,才好……
“這不行!”銀霜月說著就要掙紮起身,銀冬看著她的表情有慌亂有抗拒,但是沒厭惡,色膽包天地低頭咬住了銀霜月的肩膀,含糊道,“為什麼……長姐說愛我,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銀霜月忍著抽他巴掌的**,這這這半天,終於慌得紅透了臉,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這不行,這還在途中,再說你身體吃不消的,你先前……對還吐血了,任成說你必須好好休息!”
銀冬聽到這個“任成說的”頓時牙癢癢,但是到嘴的肉沒有吐出來的道理,他按著又要起身的銀霜月,用不知道從兩個人誰身上摸下來的腰封,壓著銀霜月的手臂快速卷了卷,然後纏在了床頭柱子上。
銀霜月:“……!”
“你……你給我鬆開!”銀霜月氣勢很足,但到底是個女的,力氣大不過男人,哪怕是看上去很消瘦的銀冬也是真的抗不過。
“長姐,我受不住。”銀冬說著又眼淚汪汪,“你就疼疼我,”
他聲音越說越低,眼淚也錄下來,啪嗒啪嗒地砸在銀霜月的脖子裡,“我都想你這麼多年了,你覺得我還能忍到回皇城嗎?會死的。”
銀霜月聽著他在耳邊說會死的,直接氣笑了,她就不相信這種事情還會死人,一輩子光棍的怎麼了?她要是不應他,他不都也打算一輩子光棍了!
那都忍得了,這就忍不了了?
但是他還沒等說什麼,銀冬一抬眼,眼圈通紅,眼中彌漫上血絲,因為離得很近,銀霜月看了一眼之後就心頭一跳,銀冬額角的青筋也鼓起來,眼淚順著臉上慢慢滑下來,模樣真的很可憐,也很……扭曲。
這份感情,濃烈得時常這樣驚鴻一瞥,就讓她心悸不已,冬兒……真的這般渴望她。
銀霜月快速拉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束縛,她對著銀冬凶道,“憋回去不許哭!”
然後將腰封索性在自己眼睛上纏了一圈,放鬆聲音壓得幾乎聽不到,“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