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結局(1 / 2)

銀冬這句話無從反駁,銀霜月也根本沒有精神去反駁, 馬車速度不快不慢, 官道上也不是一直都是平滑大道。

銀霜月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釘在木楔子上麵等待淩遲的罪人, 你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片掉一刀, 緊緊嵌入她的手臂和緊緊摟著她的銀冬就是執刀人,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大坑, 或者吐出的石塊, 就是割在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刀子。

如此這般,銀霜月時時刻刻地緊繃著, 頭悶在銀冬的懷裡, 手臂攀著他的肩膀, 咬牙不肯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銀冬卻是閒適得很,他靠在車壁上, 表情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享受,對於他來說,做這件事情的本身, 沒有他和銀霜月融為一體這件事更讓他心裡愉悅。

所以他就隻是半眯著眼,靠著車壁一手抱著銀霜月,一手摸索著銀霜月的後腦, 隻有在坑包真的很深的時候才會扣緊銀霜月不讓她跑, 同時表情隱忍地悶哼一兩聲。

其餘的時間, 他簡直像是在和誰慢悠悠地下棋, 每一個子都認真地斟酌, 反複地摩挲棋子, 不在手裡擺弄個爛熟,不肯放下,偶爾給幾下痛快,卻在緊要的關頭上又慢悠悠起來,“棋盤”上麵戰局糜爛,白子黑子交纏在一起,你方深入我方絞緊,早已經分不出你我,楚河漢界一起開閘泄洪,兩岸已然被淹沒。

這可不能用一句折磨人來形容,一直到足足一個多時辰後,馬車下了官道,上了十分破敗的鄉路,這場原本四平八穩的棋局才在劇烈的顛簸之中酣暢淋漓地廝殺起來,直至一方大軍長驅直入,一股股敵軍越戰越勇,令一方才節節敗退接納了肆無忌憚的外敵,喪權辱國徹底繳械投降。

銀霜月軟軟地靠在銀冬的懷中,眼神渙散,許久都沒有動一下,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銀冬,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隻對於銀冬才會露出的依賴和縱容。

她額頭抵在銀冬的側頸,嘴唇親密無比地貼在他的下顎上,呼吸間全都是兩個人身上衣服的龍涎香,她已經被這味道徹底地浸透了。

銀冬還沒有放開銀霜月緊緊地摟著她,好像這樣還不夠,就算這樣了,也還是不夠,他恨不能把銀霜月融進他的骨血當中。

兩個人沉默地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至所有的餘味散儘,銀霜月被放在了軟墊上,側躺著閉上了眼,任由銀冬幫她整理著。

這一次沒有害羞,沒有難堪,她所有的情緒都在這無比清醒又漫長的結合中消耗掉了,滿心隻剩下溫軟的情緒,乖得銀冬忍不住側目。

他其實想著,這麼胡鬨,銀霜月是必定要惱的,弄了這麼久,他想著結束估計要挨上兩巴掌的。

但是沒有,銀霜月隻是閉著眼躺著,銀冬卻是在剛才狠狠滿足,這會聲音都帶著點鼻音,他看著銀霜月這樣,忍不住出聲叫她。

“長姐……”

“嗯……”銀霜月輕輕地應了他一聲。

沒有發火的趨勢,銀冬稍稍放心,清理好了之後,又命人送來乾淨的衣裳,兩個人換好之後,銀冬從銀霜月的身後摟著她,親吻銀霜月溫順無比的側臉,昏昏欲睡。

兩個人都睡著了,再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住店休息,銀冬大著膽子和銀霜月住進一個屋子,銀霜月一切照常,根本沒有反對。

銀冬高興得在屋子裡都要跳起來,不過當晚沒敢再折磨人,但是這之後的路程,他因為銀霜月的縱容,開始毫無節製,無論是白天在馬車上,還是晚上在客棧裡,甚至還在午間休息的時候,拉著銀霜月鑽過樹叢幕天席地。

本來預定好的路程時間,因為銀霜月的過度配合,生生延遲了好幾天,等到回到皇城的時候,銀冬簡直隻要看到銀霜月滿腦子全都是這兩天兩人胡混的畫麵。

他又感覺自己在做夢,長姐為何這樣好,他這些天簡直把他這些年看的春宮本子都玩了個遍,但是銀霜月哪怕是幾次受不了要爆發,也都生忍下去了。

銀冬越發地覺得不真實,但是回到宮中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索性就暫時把這個疑惑壓下去了。

銀霜月沒有回到長公主府,而是直接住進了龍棲宮,龍床上一半是她的位置,她住得理直氣壯從來沒覺得哪裡不對。

銀冬這些天一直在忙活著,他在背著銀霜月,偷偷地準備著一個巨大的驚喜。

銀霜月也不問他為什麼早出晚歸,就是時常會發愣,又時常想起什麼,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銀冬把那件天大的驚喜準備好了,正準備說的時候,看著銀霜月又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傻笑,忍不住拉著銀霜月問,“長姐……你在笑什麼?”

銀霜月把手從肚子上拿開,擺手道,“哎,沒什麼,我看這窗邊景色不錯。”

銀霜月扯著銀冬的腰封拉緊,“要不然在這裡來一下?”

銀冬微微張開嘴,這些天銀霜月時不時地就會說上這麼一句,給他暴擊,他根本也抗不住銀霜月的邀請,喉結滾動,回頭看了一眼外麵剛送上來的成堆奏章,心想去他娘的,不批了,先乾正事。

胡鬨到大半天,吃過晚膳,銀霜月美滋滋地睡覺去了,銀冬苦兮兮地點燈熬油批奏章,痛並快樂著。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是深冬時節,臨近年關了。

這天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現在外麵已經舉國震動,但是銀冬把這件事瞞得死死的,銀霜月回來之後,一直呆在龍棲宮,從來沒有出過殿門半步,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勾搭銀冬沒羞沒臊。

一直到今天這至關重要的時候,銀冬才在晨起便叫醒了從不舍得叫的銀霜月,半跪在床邊,開口道,“長姐,你起來讓婢女伺候著到觀禮台,你站在那裡看著我,好不好?”

銀霜月哦了一聲,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銀冬這回是真的繃不住了,“長姐!你就不好奇我要你去觀禮台乾什麼嗎?!”

銀霜月看著銀冬,他最近真是長了不少肉,龍袍穿起來比以前空蕩蕩的感覺好了不少,氣色好,當然了大概也是親密的次數太多了,越發地看著順眼了。

銀霜月低頭在他的臉上親了親,銀冬才高一點的聲音頓時又軟下來。

賭氣一般說,“我要娶皇後了,你就不關心嗎?”

銀霜月勾著他撅著嘴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又啵了下,垂眼問他,“千丘縣王家二小姐?”

銀冬歎了口氣,“什麼也瞞不過長姐……但是長姐就不能給點反應嗎!今日過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我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說到這裡,銀冬的聲音有點哽,“隻是長姐的樣貌知道的人太多了,冬兒知道,長姐肯定不喜歡頂著旁人的臉與我行禮,再說封後大典繁雜得很,所以我就找了個小太監易容代你走完儀式。”

這已經是銀冬能想出最好的辦法了,畢竟銀霜月到底也是從前的長公主,民間畫像多有流傳,她到底還背著個冒充皇親的死罪,若是以本來麵貌,且不說封後之事難以促成,就算促成,銀霜月也要頂著天下罵名被汙蔑,銀冬如何能讓她受那種委屈。

但是商賈王家二小姐就不同了,銀冬聖旨上將其誇得天花亂墜,況且這段時間,以這個身份在千丘縣立起了女菩薩的名聲,青樓裡那點荒唐事早就沒人拿出來說了。

況且聖旨上說的是皇帝微服出巡,看到她所做的善事感念她菩薩心腸又姿容絕豔,這才封為皇後。

這可是曆朝曆代第一位民間皇後,還不是接進宮中多年才坐上皇後,而是直接封後接回來的。

百姓當然也有質疑之聲,但架不住銀冬散播的傳言簡直把這個王家二小姐,誇成了菩薩下凡。

原本這件事如此出格,朝臣也不會答應,但是現在沒人有再動把自己女兒送入宮中的念頭了,那場大火,他們被退回來的女兒,到如今還不敢隨便安置。

況且這皇帝,根本不吃美色這一套,他們這方麵的心思徹底被掐死了,本來憂心皇嗣,但是這皇帝要娶皇後了,他們也就暫時沒有說什麼。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們不敢質疑銀冬的決策,銀霜月總是要銀冬用收後宮的手段籠絡朝臣,平衡勢力,但是銀冬不屑那樣做,他寧願抓住朝臣弱點,在他們的頭頂懸上鍘刀,再用這些鍘刀相互製衡,編織成牽一發切一串腦袋的大網,這比收後妃好用多了。

不過這些都無需銀霜月操心,銀冬隻需要她享受榮華富貴,和他永遠在一起就夠了。

銀霜月點了點頭,想了想問,“你找的是那個假扮長公主的小太監?”

銀冬麵色一變,“長姐竟還記得他!他……我聽聞你那日是親手確認他……”

說到這裡,銀冬又開始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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