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不用謝,年輕人好好乾~”佐佐木雄一郎拍了拍日向瞳的肩膀,搖晃腦袋準備離開了。
猶豫了很久,日向瞳鼓起勇氣問道:“那個……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說到和平的時候您會是那種反應呢?”
佐佐木雄一郎沒有回頭,伸出手向後揮了揮,“一直和平的話,我還怎麼賺功勞升職加薪啊?年輕人還是不要把職場想得太簡單了!”
“……”
下班時已經是日薄西山,夕陽將馬路和建築都染成了橙紅色,佐佐木雄一郎在馬路上漫無目地閒逛,卻久久沒有回家的想法。
和所有上班族一樣,大人也有著大人的煩惱,他已經年紀不小了,上有生病的二老要照顧,妻子在今年也給他生下來雙胞胎,在外人看來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但這其中的煩惱隻有自己知道。
通俗來說,就是錢啊,嬰兒的奶粉錢,老人的養老費和看病錢都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肩膀上,政府的工作說出去體麵,但其實就是拿死工資,體製內可以說是日本年薪最僵硬最集中的地方,如果沒有大功勞,升職加薪幾乎隻有靠年齡和輩分增長才會隨之增加。
可他不走運,得罪了人,被從東京總局調到了這個鬼地方,一切又要從頭開始,可他哪有時間和精力從頭混起?
這些天來,每當想起這些事情和壓力,都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連以往溫馨美好的家都不想回,隻感覺拿著那麼點工資回家的話難以麵對老婆孩子的臉。
佐佐木雄一郎隨便走進了一個公園,打算在這裡消磨時間,可是視野範圍內全都是成雙成對的老人或者夫妻,這種景象看得他更加煩躁,低罵了一句,往更加偏遠的地帶走去。
突然,耳朵捕捉到了幾乎輕不可聞的歌聲。
佐佐木雄一郎腳步一頓,內心突然湧現一股衝動,一種想繼續聽的衝動,於是他又往聲音飄來的方向快速前進,那歌聲越來越大,他幾乎沒有抵抗就沉淪了進去。
他想起了最開始,初次遇到自己的夫人的時候,大學午後的教室,坐在前排的女生,後頸細膩白晰如同天鵝,她回頭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
現在,他再次回憶起了那種感覺,仿佛心臟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身體卻無比輕鬆,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不存在壓力和難堪,隻有放鬆和從心間泛起的甜蜜。
歌聲停止了。
佐佐木雄一郎被迫從幻想中退出來,一瞬間從天堂回到了人間,這種落差感簡直讓人抓狂。
他喘著粗氣餓狼一般巡視四周,卻隻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小孩子正看著自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地走了一大段路,甚至都不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但現在他被剛才的感覺蒙蔽了大腦,絲毫沒有察覺到奇怪,反而一開口就朝小男孩問道:“能不能、能不能再唱一遍?拜托了!我可以付錢!”
男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在公園的長椅處坐下,低著頭有些悶悶不樂。
佐佐木雄一郎咽了咽口水,走上前,在男孩的旁邊坐了下來,“你是剛才唱歌的人對吧?”
“嗯。”
“你家在哪裡呀?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佐佐木雄一郎忍耐住渴望,儘量和男孩套近乎。
“我哥哥去辦點事,讓我在這裡等。”男孩乖乖回答道。
男孩抬起頭的那刻,佐佐木雄一郎這才注意到他的長相,忍不住覺得這個男孩長得也太好了,什麼家長心那麼大,也不怕被拐賣了。
“大叔,你可以聽聽我的煩惱嗎?”男孩望著佐佐木雄一郎的眼睛。
佐佐木雄一郎眼珠子一轉,“當然可以,不過在你說完之後可以再唱一次給我聽嗎?”
男孩笑一笑,算是答應下來,開始說到:“我的名字叫做黑樹悠鬥……”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