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這頭,太宰治順勢掛斷通話,迎著眾人的目光道:“毛利先生已經找到了,我們可以行動了。”
聞言,一直在病房裡頗為無聊的眾人眼裡發光,結果下一刻太宰治就道:“對了,假扮悠鬥的那位不能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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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樹悠鬥受傷住院,瘋狂粉絲擾亂醫院秩序》
費奧多爾看著新鮮出爐的報紙,上麵的圖片刊載了一張模糊的照片,少年偶像和其他的護衛人員占據了其中一角,他最忌憚的人也在其中。
“哼~玩這手嗎,這可瞞不了多久……”費奧多爾盯著照片上太宰治模糊的臉,腦子裡迅速整理出了他此舉可能懷有的目的,還沒思考太久,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
這是他和伊萬聯絡專用的手機。
“記憶出問題了?”聽到對麵的彙報,費奧多爾詫異地問道。
他剛找到了下一處藏身之地,正在通過視頻通話聯係教堂裡的伊萬,卻突然聽到這個消息。
“是的。”視頻對麵的伊萬認真地點點頭,側身讓出黑樹悠鬥的身影。
少年還穿著一身病號服,規規矩矩地坐在教堂的長排椅子上,聽到伊萬的指示後也看向攝像頭,眼神中帶著稚子般的迷茫。
“你叫什麼名字?”為了證明,伊萬示範性問出聲。
黑樹悠鬥歪了歪頭,遲疑地道:“我、不記得了。”
“基本常識還記得,但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為了確保他沒有說謊,我把一個醫生帶來這裡確認過。”伊萬的身後一個白大褂的身影倒在地上,就是用過後被無情丟棄的醫生。
“似乎是爆炸的後遺症,暫時性失去記憶。”
“我知道了。”費奧多爾沒有懷疑伊萬的話,盯著神色迷茫的黑樹悠鬥,心裡閃過幾分打算,嘴邊露出一絲微笑,“把他帶過來。”
“是。”伊萬恭敬地應下。
伊萬的效率非常高,不到半個小時就從郊區的教堂撤離,來到費奧多爾的麵前。
少年眼睛上綁著黑色的布料,被伊萬牽著走進來時,全身上下都被裹得嚴嚴實實,等扯下眼部的布料後,眼裡滿是不安和警惕,像是來到陌生環境的小動物,對四周的一切充滿警惕。
但即便如此,牽著伊萬的手也從來沒有放開。
伊萬注意到費奧多爾的視線落在他和少年相牽的手上,主動解釋道:“他沒有和自己相關的記憶,對周圍的一切都非常不安,外麵還有兩股勢力在追殺他……”
他用一種隱晦的方法對費奧多爾解釋他是怎麼和黑樹悠鬥編造為什麼不能到外麵去的,獲得了費奧多爾讚許的眼神。
“沒錯,外麵對你來說很危險。”費奧多爾走到黑樹悠鬥的麵前,笑容親切,“我們才是你的夥伴,剛才真是抱歉了,我們擔心有人在你身上下了一種視野共享的異能力,所以才捂住你的眼睛。”
費奧多爾撒起謊根本沒有動搖之色,像是在陳述事實一般,很容易讓一個失憶的人相信。
少年對此似乎毫無懷疑,或許是下意識親近第一眼看到的人,小聲道:“那你們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嗎?為什麼外麵會有人追殺我?”
費奧多爾的笑容漸漸擴大:“你的名字是黑樹悠鬥,至於外麵的人追殺你的原因……你是一名國際巨星,現在陷入了一個陰謀裡,你被懷疑是一場爆炸案的主謀,並且這起爆炸事件卷進了一位黑手黨高層,引來了黑手黨的報複,還有一個名為武裝偵探社的組織受官方的委托追查你的下落。”
他的說辭半真半假,正是這種高超的說話技巧,才是最難以分辨事實的。
“我是罪犯?”少年有些不敢置信。
“當然不是,你是被冤枉的,陷入了官場的黨派爭鬥裡,因此被嫁禍,警察也不能信任了。”費奧多爾親密地搭上黑樹悠鬥的肩膀,不動聲色拉近兩人的距離,在他耳邊低語。
“而我們才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是你的忠實粉絲,是你唯一的夥伴。”
黑樹悠鬥聽後,眼底的神色不斷變化,最終停留在深深依賴上:“我可以相信你們嗎……”
“當然。”費奧多爾微笑。
滴滴的聲音突然響起,伊萬愣了一下,從兜裡拿出一個對講機,看向費奧多爾:“教堂被發現了。”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預料到了。”費奧多爾神色不變,還安撫了聽到敵人追上門有些不安的少年,“你先去換個衣服休息一會吧,我們會保護你的。”
黑樹悠鬥點點頭,聽從費奧多爾的安排出去休息了,他走出大門,嘴角上揚了少許。
費奧多爾盯著關閉的大門,思考著自己計劃的漏洞,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太宰治特地登上報紙的目的。
“為了迷惑我,故意站在明處,借此讓其他人調查嗎?讓我想想,是江戶川亂步吧。”費奧多爾輕易推測出了太宰的目的,他無法掌握亂步的行蹤的話,就無法了解他們的調查進度。
他們大概沒有想到,自己手上有了一張新的牌,失憶的黑樹悠鬥,這其中有很多操作的空間。
“不過,他到底真的失憶了嗎……”
“您懷疑他偽裝?”伊萬問道。
“誰知道呢……”費奧多爾意味不明地輕笑,“如果真的是真的,那一個能夠為我們所用的黑樹悠鬥,比死掉的更有價值。計劃改變了,伊萬,你帶著人去下一個地點,擾亂其他人搜查的視線。”
伊萬恍然地彎了彎腰,恭敬地道:“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