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責任在於我們這邊嗎?”澤田綱吉冷冷地問,隨即大概意識到吵架並沒有什麼用處,撫著額歎息道,“現在更重要的是之後的策略……”
“不,現在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宗方京助咄咄逼人,眼裡卻出奇的冷靜,“你們那麼著急回基地,到底是為什麼?那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隱藏著嗎?”
澤田綱吉心裡一凜,終於意識到未來機關這是在接著話題向他們開炮:“不管你們得到了什麼情報,現在最重要的是剩下的人團結一心。”
“所以,我們必須知道盟友到底在企圖什麼。”
“……”
“彭格列!”宗方京助臉色難看,“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
“這個東西太過危險,我們沒有共享出來的打算。”澤田綱吉毫不退讓。
氣氛已經凝重到一觸即發的地步,會議室的其他人甚至不敢呼吸,未來機關的高層們神色複雜,卻沒有阻止宗方的意思。
比起外敵,他們現在更怕友方的背刺。
就在雙方難以談攏之際,未來機關和彭格列會議室裡的電腦突然失去控製,雙方斷掉了聯絡,在一片慌亂下,黑掉的屏幕終於重新亮起。
屏幕上的卻不是澤田綱吉的臉,而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首先出現的是一位眾人絕對熟悉的麵容。
黑樹悠鬥!
在他身後,絕望黨的高層一字排開,江之島盾子、太宰治、齊木空助,這三人站在黑樹悠鬥後麵一步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顯示出了黑樹悠鬥的真正身份。
宗方京助從這變故中回過神,臉色極其難看。
絕望黨能夠那麼輕易入侵基地,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怪不得他們會輸得那麼慘……
“你的臉色宛如是在說你們輸得那麼慘是因為技術遠遠不如我們。”黑樹悠鬥低笑道,“真有趣,到現在都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之處嗎?”
“人類從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生物。”太宰治站在黑樹悠鬥身後道。
宗方京助的目光從黑樹悠鬥的臉上艱難移開,轉而看向太宰治,心裡滿是忌憚。
男人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形消瘦,黑發蓬鬆稍微有點淩亂,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卻沉澱在了他的眼眸裡,那雙鳶色的眼眸已經變成了血液乾枯般的暗紅,充滿頹廢墮落的滄桑意味,絲毫不見光亮。
就是這個男人,接連毀滅了兩座人類的基地,特彆是橫濱基地,如果不是這個叛徒配合絕望黨裡應外合,日本第二大的基地怎麼可能輕易覆滅。
“我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從一位叛徒口中說出來。”宗方京助近乎挑釁地道。
太宰治仿佛沒有到他的挑釁,笑容的弧度都絲毫未變,目光集中在黑樹悠鬥身上。
“好歹作為我們絕望的敵人,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也太過無趣了。”黑樹悠鬥居高臨下地道,同時他微微偏過頭看向空助,空助心領神會,不知道他按下了什麼按鈕,會議室的某個屏幕上出現了彭格列基地的影像,澤田綱吉等人全副武裝,臉色凝重。
“為了讓事情稍微有趣的一點,我大方地告訴你們我的目的吧。”黑樹悠鬥輕笑著,同時另一邊的電腦屏幕上突然出現一份世界地圖。
宗方京助側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份地圖上麵還標注有世界各地的幸存者人數,他心裡一沉。
“我的目的是,將全人類消滅。”就像是說出要踩死螞蟻一般的語氣,黑樹悠鬥輕鬆地說出了殺死全人類的話語。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們所有的努力來阻止我吧,不然就這麼迎來終末也太過無趣,你們竭力掙紮到最後一刻的表演,會是迄今為止上演的最精彩的劇目吧!”
那張完美的唇裡,突出如此惡劣的話語。
聽到這個目的的宗方,陷入了震驚和不敢置信的沉默當中。
在黑樹悠鬥身後的江之島盾子首先按捺不住被如此美妙的未來的預想所感動,又似是已經看到了未來將要看到的劇目,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由於笑容太過誇張,甚至導致麵容扭曲,笑出眼淚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透出猩紅的光。
太宰治依然沒有表情,那雙暗紅色的眼眸透出驚人的冷漠和平靜,嘴邊勾出柔和的笑容,似是對這全人類一起殉情的未來懷著無邊的期待。
站在最邊緣的齊木空助沒有任何表情,低頭擺弄手上的控製器,全人類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被他們簇擁在中間的黑樹悠鬥臉上保持著微笑。
他們神色各有不同,但無一傳達出來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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