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樹悠鬥離開橫濱後重新回到了東京, 並且由於那起綁架案的原因休息了一段時間。
但隨著時間流逝,始終沒有出現的保鏢先生, 終究還是讓他有一點在意。
現在他已經確定保鏢先生肯定已經目睹了在港口時和阪口安吾的談話, 也就是說保鏢先生已經知道了一部分有關於他的真麵目了,所以才那麼就沒有沒出現。
黑樹悠鬥覺得,是時候和保鏢先生開城公布的談一談了, 過了那麼久,對方應該能夠冷靜下來思考了吧。
雖然保鏢先生根本沒有透露他的真實姓名和住址, 但對於黑樹悠鬥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難題,隻要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人,以往的資料肯定會在相應的國家網絡裡, 更何況是在他傳染程度非常深的日本。
於是這一天的下午,學生放學時間, 黑樹悠鬥包裹得嚴嚴實實地來到pk校園門口,倚在牆邊裝作等人的樣子看著來往的學生流。
啊,找到了。
保鏢先生、啊不是齊木楠雄,玫紅色的頭發和頭上棒棒糖一樣的天線非常明顯。
他直起身, 招了招手,那邊也注意到了, 直直地朝他走了過來。
嗯……不請自來,感覺會被保鏢先生抱怨呢。
黑樹悠鬥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 在齊木楠雄走到他的麵前後麵露歉意, 雙手合十剛要道歉, 突然就被一把抱住了。
咦?
黑樹悠鬥微微睜大眼睛。
僵硬的擁抱隻持續了一秒鐘, 齊木楠雄很快像被開水燙到了一般火速鬆開,但卻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直直地望進黑樹悠鬥的眼底。
“保鏢先生……?”
該怎麼形容此刻齊木的眼神呢,以往黑樹悠鬥習慣了這人麵無表情的樣子,總感覺他很少有情緒波動,所以此刻齊木楠雄眼神裡的複雜和某種深意讓他看不太明白,像是透過他在看彆人。
“不會讓你對這個世界和自己絕望的。”
“欸?”黑樹悠鬥聽清了,但是他沒有聽懂。
齊木楠雄推了推眼鏡,沒有解釋:“沒什麼。”
黑樹悠鬥挑了挑眉,盯著齊木看了片刻,也沒有追問,體貼地道:“隔壁街好像有一家不錯的甜點店,咖啡果凍是他們的招牌,要一起去嗎?”
齊木楠雄點點頭。
於是,他們再一次坐在了甜品店裡,出人意外的是這家店幾乎都是情侶或者女生一起結伴來的,像他們一樣兩個大男人的組合有些尷尬,幸好兩人都不是會在意的類型,隻是顧及到黑樹悠鬥可能會被認出來,選擇了最裡麵的雙人座。
“噗,總感覺和我們第一次談話的地方的很像呢。”黑樹悠鬥撐著臉,環視著周圍。
齊木楠雄沒有說話,眼裡出現讚同:“這一次,相談什麼?”
“嗯……齊木先生,我想知道你對我的看法是什麼呢?”
齊木楠雄的視線漂移了一會:“沒什麼。”
沒什麼是什麼?
而且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話,為什麼那麼久都不出現呢?
或許是黑樹悠鬥臉上的疑惑太明顯,齊木楠雄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之前我有事情所以才沒有出現,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
其實是很在意……不過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問題了。
“這樣啊……”黑樹悠鬥接受了這個解釋,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乾淨的笑容:“那是我誤會了,今後也拜托了齊木先生保護我了。”
“好。”齊木楠雄堅定地道。
又來了,這種微妙的怪異感。
黑樹悠鬥深深地看了一眼齊木楠雄,總感覺這個人知道了或者說經曆了什麼事情。
算了,反正對他應該沒有什麼壞的影響,證據就是代表齊木楠雄的一點染上了淺紅。
黑樹悠鬥最後和齊木楠雄一起解決完了咖啡果凍便分道揚鑣。
不過這一次他們沒分彆多久就又見麵了。
原因是——世界植樹節到了。
東京電視台舉行了一次大型發動居民植樹活動,由黑樹悠鬥帶頭,大家一起去郊外植物貧乏的地區植樹,這次的活動能夠采取報名抽簽式,因為活動內容相當新鮮且有和黑樹悠鬥接觸的可能,當天夜裡剛開報名入口,服務器就迅速被熱情的民眾擠爆了,還是技術人員拚死加班才勉強補救。
這類的活動之前也不是沒有,就類似於社區撿垃圾之類的,一般而言不會有那麼多人報名參加,但因為有黑樹悠鬥的存在,原本枯燥勞累的活動也搖身一變成為大熱門,不知多少人在這天的夜裡對著網頁祈禱自己能夠被抽中。
理所當然的,齊木一家也參與了其中,並且很偶然(重音)地抽中了。
“太好了!楠雄,我們全家都可以去了~”齊木媽媽捧著臉蛋陷入幻想,“這次說不定能夠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偶像黑樹悠鬥,好期待呢~是吧楠雄!”
齊木楠雄沒作聲,事實上他們剛剛才分彆。
齊木國雄有點吃醋了:“那媽媽,我和黑樹悠鬥相比你更喜歡誰?”
“當然是孩子他爸了~”
“孩子他媽~”
齊木楠雄默默遠離了夫妻恩愛現場,呀咧呀咧,這狗糧他還得吃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