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禦主, 在聖杯戰爭中召喚出了兩個英靈, 這真的是正常的嗎?
衛宮切嗣嘴裡叼著香煙, 在煙霧升騰時陷入思考。
雖說黑樹悠鬥已經解釋了這是愛麗絲菲爾的禮物, 但是對於多疑的魔術師殺手來說,這點解釋和沒有是一樣的。
幾分鐘過後, 煙頭的灰落到地麵,衛宮切嗣很快放棄了思考這其中的真相,因為那個所謂的聖杯之靈已經足夠神秘了, 再怎麼思考也得不出答案。
唯有用自己的雙眼確認,才能知道和這個人合作的可能性。
想通了這點, 衛宮切嗣決定去找黑樹悠鬥還有愛因茲貝倫的當家攤牌說清楚, 有尤布斯在,黑樹悠鬥就算是作為聖杯之靈也不能肆意妄為。
而且他對愛因茲貝倫的當家還是有幾分了解, 對方多疑且對勝利執著的理念, 萬分不可能讓黑樹悠鬥有所隱瞞。
衛宮切嗣想著,推開了訓練室的門。
“這個煉金魔術要這麼練習, 懂了嗎?不懂的話爺爺我、咳, 我勉強可以手把手教你用。”
“嗯,大概知道怎麼用了, 謝謝爺爺。”
尤布斯老臉一紅:“你以為叫聲爺爺就會讓我對你的要求放鬆嗎,不可能的!……要不我們練習完這次就休息吧,魔術還是要循環漸進,一味壓榨身體裡的魔力對成長不好。”
“不用了爺爺,我不累。”
“不行!我覺得你累!”尤布斯一聲令下, 一旁圍觀的人造人女仆們迅速端上桌椅、茶、水果,還有拿著小扇子給少年扇風的。
黑樹悠鬥無奈地笑笑,正好看到呆立在門口的衛宮切嗣,朝他招招手:“切嗣,你要來吃點水果嗎?”
尤布斯看到來人是衛宮切嗣,一張老臉猛地板下去了,眼神略帶嫌棄,氣質高冷自帶蔑視的語氣說道:“哼,你怎麼來了,布置都完成了嗎?”
“啊,還沒……”
“工作都沒完成你來乾什麼?!是不想要聖杯戰爭的勝利了嗎,還不快去繼續!”
衛宮切嗣:……
即使是心靈早已麻木的衛宮切嗣,麵對老人變臉一般的雙標也是心生茫然,以往尤布斯雖然也經常針對他,但切嗣早就習慣了,畢竟這位老人無論對誰都是一副蔑視的、你們都是我的工具人的樣子。
但今天目睹了鐵樹開花的一幕,對待黑樹悠鬥表現得和沉迷寵溺孫子的爺爺一樣的態度的尤布斯,依然對他冷酷如冰的態度,這對比讓切嗣內心複雜。
“爺爺,讓切嗣過來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和他商量。”
黑樹悠鬥拉住尤布斯的手晃了晃,老人身軀一震,腦中瞬間被‘自家孫子朝自己撒嬌了!!’的彈幕刷屏。
在老人的默許下,衛宮切嗣慢吞吞移動腳步走過來,看了笑盈盈的少年半響,聲音低沉地道:“我查看了迦爾納和亞瑟的數值。”
“嗯?所以呢?”
“這兩者都是一流的從者,但是亞瑟的職介很奇怪,我看不到他的職介。”
尤布斯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事關聖杯戰爭的勝利,眼裡出現一抹精光:“身為禦主的你也看不到。”
“是的。”
尤布斯:“迦爾納呢?”
“是ncer。”
“原來如此,沒有拿到我們預料的saber啊。”尤布斯隻是稍稍糾結,隨後釋然到,“算了,能夠有兩名一流的從這站在我們這邊,這個優勢已經夠大了。”
“可是關於從者的異常……”
“這是你該考慮的事情,衛宮。”尤布斯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不定是你身為禦主的才能太弱才看不到,總之無論是騎士王和太陽之子都是極其強力的英靈,如果這樣還輸了就說不過去了。”
衛宮切嗣頓了頓,無奈地點頭:“是。”
“那麼我之後還有事,等會就由你來教悠鬥魔術吧。”
對衛宮切嗣說完,尤布斯轉向黑樹悠鬥,態度如溫和的道:“爺爺雖然還想教你,但是我太容易寵你了,之後就跟衛宮學吧,這小子的魔術雖然很差勁,但是教教基礎還是可以的。”
“好呀,爺爺你去忙吧~”
“嗚嗚嗚,爺爺我馬上回來啊,在這之前要等我啊。”尤布斯用手帕擦著眼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訓練室。
愛因茲貝倫的當家剛離開訓練室,衛宮切嗣就布置了隔音的魔術,看向黑樹悠鬥:“你對他做了什麼?”
“什麼?”
“魅惑的魔術?還是篡改心靈的類型?愛因茲貝倫在魔術在有很高的造詣,光用魔術不可能得手,是魔法吧?”衛宮切嗣緊盯著黑樹悠鬥的眼睛,在來之前他已經為自己設置了精神防護類的魔術,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發動。
黑樹悠鬥歎了口氣:“殺手先生,真是想太多啊,我什麼都麼有對他做哦。”
“不可能,那個老頭子短時間內對你的態度變了那麼多,看就明白了吧。”
“那個啊……”黑樹悠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是因為我是他可愛的孫子啊,和你這個死魚眼大叔不一樣。”
衛宮切嗣盯著他默不作聲。
“好啦好啦,後半句開個玩笑而已。”黑樹悠鬥收斂起故作天真的笑容,隻留下嘴角淺淺的弧度,“我確實對他做了什麼,不過這才不是魅惑魔術這麼低級的東西。”
“我隻是退化了他內心的欲/望、冷漠,轉而加強了一些‘善’和感性,也就是說其實尤布斯的內心是對‘愛麗絲菲爾’是有感情的,並不隻是單純的利用,隻不過這個感情太過渺小,平常被掩蓋在冷血之下。”
啊,還有子病毒對主體的眷戀之類的。
黑樹悠鬥巧妙地掩蓋了自己的影響,斟酌著語言將自己的目的娓娓道來:“我知道衛宮先生你一直在警惕我當初說過的話吧,殺死九層的人類確保和平之類的,其實隻是我開玩笑的啦。”
衛宮切嗣不置可否。
“說來也巧,我的目的和衛宮先生的有一部分重合了呢。”黑樹悠鬥走進了一步,用手按住了胸口,真摯地道,“我的目的,是想要這個世界的全人類獲得幸福。”
“隻要實現了這個目的,就不會有戰爭、殺戮和欲/望,人和人能夠互相理解的世界就會到來,這樣你和我的理想就都能夠實現。”
衛宮切嗣皺著眉:“這種事,怎麼可能……”
他想起愛因茲貝倫的改變,剩餘的話語咽下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