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原本和諧寧靜的氛圍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劍拔弩張。
政府的特工和彭格列的黑手黨們分彆站在店內和店外, 虎視眈眈的瞪視著對方, 這條街外也是有專門人員迅速清場,也就是說這附近已經沒有無辜市民了。
澤田綱吉站起身, 臉色難看:“我不是說要一個人來嗎,reborn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閉嘴蠢綱, 對手可是擁有操控心靈能力的病毒,我怎麼可能讓你來冒險。”reborn皺著眉,“如果你出事了, 其他守護者會怎麼樣,你就沒有想過嗎?”
綱吉抿了抿唇, 卻沒有辦法反駁。
“喂,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嗜殺的人嗎?”黑樹悠鬥鬱悶的插話道。
“您當然不喜歡殺人,但有時候不殺人的人反而更加恐怖。”reborn雖然使用敬語,但是眼裡的警惕一點沒落下。
“總之,黑樹先生已經沒有要毀滅世界的必要了,我們也沒有必要與他為敵。”澤田綱吉輕聲說。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reborn麵色凝重的道。
“reborn……”澤田綱吉緊握著拳,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原本心裡不被信任的惱怒收斂下去,等他睜開眼後,眼底是全然的冷靜,“我以彭格列血脈中的超直覺擔保,他沒有說謊。”
reborn和黑樹悠鬥聞言,都驚訝地看向澤田綱吉, 少年此刻全然沒有一開始的好欺負的模樣,連剛才的怒氣都被收斂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不泄露絲毫情緒的撲克臉。
reborn把他的變化看在眼裡,眼裡閃過一絲欣慰,默不作聲地退後一步,表達自己的退讓。
在自己的學生說出以血脈作為擔保的時候,即使是作為老師的reborn也不能在反駁他,否則就是對彭格列的輕視。
初展稚嫩姿態的雄獅,停止了腰板,目光掃過店鋪內外的人,彭格列中和他對視的無一不低下頭顱,即使是政府經過訓練的特工,在鋒芒畢露的綱吉的麵前都忍不住低了一頭。
這是在彭格列本部經過幾個月訓練中培養起來的,名為上位者的氣勢。
統領意大利夜晚的暴徒,黑手黨的下任教父,深藏在澤田綱吉血脈中的天賦已經在一係列血與火的試煉中被挖掘出來。
澤田綱吉重新坐回座位上,reborn坐到他身邊,少年即使坐下其實也絲毫不差,平淡地問道:“黑樹先生,似乎對我的到來早有準備。”
“雖然不是一無所知,但如果你指的是他們的話,隻是政府強行委派給我的保鏢而已。”黑樹悠鬥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澤田綱吉,“特彆是港口有大量黑手黨潛入的情況下,他們才會一直跟在我的身邊。”
綱吉點了點頭,似乎認同了黑樹悠鬥的說法,看向悠鬥的目光依然充滿誠懇:“黑樹先生,我能相信你嗎?”
“你指什麼?”
“相信你,不會再對人類出手。”
“就算我能夠給你承諾,這又證明什麼呢?”黑樹悠鬥意味深長的看向綱吉,經曆了那麼多世界和那麼多強者,他的眼光逐漸提升,在和多個老狐狸對弈過後,綱吉那明顯是故意保持撲克臉來維持氣勢的偽裝早就被他看穿。
估計小嬰兒也是有意培養,且給首領麵子才會讓步,實際上綱吉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首領的道路還差得遠。
這場差點打起來的戰鬥以及擅自跟過來的屬下就證明了,他對彭格列的掌控力度幾乎等於沒有。
嘛,這也難怪,畢竟九代目還沒有退休,綱吉明顯還是成長階段。
澤田綱吉眼裡閃爍著堅定:“那麼我不會讓彭格列和你開戰,我以下一任彭格列十代目的名義擔保。”
聽到這句斬釘截鐵的話語,reborn的臉色黑如鍋底,看向黑樹悠鬥的目光中頗有‘藍顏禍水’的意味。
悠鬥無視了reborn的敵意,他已經從綱吉眼中看出了決心。恐怕自己做出這個承諾後,對方會不顧一切阻止雙方開戰。
他腦中閃過多個想法,最終化為一聲輕歎,也罷,我還不至於要麻煩一個還在成長中的黃金韭菜的好苗子。
“算了吧。”黑樹悠鬥嘴邊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要一個剛上初中的小鬼頭冒那麼大的風險保護我,這可說不過去。”
“而且你身後狡猾的大人們可不會因為你的一句擔保就放任我這個威脅成長。”
他是最清楚人類的劣根性,為了消滅威脅,彭格列九代目未必會和綱吉一樣相信他,倒時候如果真的打起來,夾在中間的澤田綱吉會更加難做。
黑樹悠鬥站起身,目光看向開始戒備的reborn的疑惑的澤田綱吉,淡淡的道:“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解決方案。”
“那就是我根本不需要你們相信,隻需要你們知道,不隻是十年後,就算是現在我想要做什麼,你們根本阻止不了。”
少年身上的念壓逐漸顯露出來,原本無害的氣場瞬間撕破了偽裝的外衣,露出裡麵恐怖的本質,像是深淵般光是凝視都會下意識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