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看著幾米遠的蘇少冰一臉不屑的模樣,有些好笑,就這個原因導致了蘇少冰進入監獄找樂子是嗎
蘇少冰有些受不了黎安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黎安那種笑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根本就不懂她。
無論從一開始進監獄見到他的時候眼底暗藏的恐懼,還是後麵陳麗的死機智破案所認定李情為第一嫌疑犯。
蘇少冰心下很煩,嘴唇叼著煙已經將要燃儘了,口腔裡的牙齒似有些發泄般緊緊的咬了幾下煙頭後,又狠狠的抽了口滿滿的煙,看著眼下的煙星沫子在快速的燃燒。
身側自然垂落的手往上快速的抽走了自己口腔的煙。
將帶著火星的煙啪嗒一聲就毫不在意地扔在腳邊,隨後抬起腳下的靴子仔仔細細的用腳碾了幾下,直至星火看不到的時候才吐了一口白霧。
看著蘇少冰一氣嗬成的動作,蘇少冰又有些難受的開口,話語中滿滿的責怪的意味
“你想要去哪裡呢安安,這裡不好嗎想逃到哪裡去呢”
話題一轉又回到剛才黎安避開的問題,黎安冷哼幾聲
“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你不是應該知道嗎沒錯,我就是想離開這裡,我是被冤枉的而且有條件離開為什麼不離開呢
這答案您滿意嗎”
黎安可不聽蘇少冰的這些狗屁的話,這些什麼有營養的沒有營養的都是跟黎安沒有關係的。
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的話,那世界早就亂了套,恐怕那些吸毒的人有一半都是他害的,幸虧他進了監獄不然的話,還指不定有多少的人要栽在他的手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安的身上的冷汗早就已經被海洋刮來的風吹乾了。
黎安杏眼一眯,不對勁,為什麼這麼久了監獄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你究竟是怎麼出來的,為什麼這麼久了我仍然沒有見到一個獄警”
在察覺到黎安的緊張蘇少冰微微扯了扯嘴唇,深不見底的眼睛神色不明的緊盯著不遠處的黎安,腳下的靴子落在地麵上的聲音有些沉悶的響聲,直擊黎安的所在。
慘白的臉色在陽光的照耀有些透明,蘇少冰身上被強勁海風吹動著的背心緊貼他的胸膛,將有些瘦弱的身軀用了一層薄薄的布料給勾勒出來。
黎安看著不斷靠近的人,眼神透露出來的是無儘的忌憚,現在黎安隻想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以及監獄裡麵的人究竟怎麼樣了
“我當然是從監獄的門口走出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蘇少冰將有些白的透明的手抬起放在自己的麵前仔細的觀賞著,像是手掌上麵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一樣。
黎安看著不遠處的站立的蘇少冰那麼仔細的盯著手,自己的眼珠像是被控製了一般,不住的轉動的跟著蘇少冰一起看向他所舉起的手。
白皙修長的手掌,乾淨的很,用一句話來說蘇少冰的手那就是他骨節分明的手適合去彈鋼琴,適合去當手術師,但惟獨適合害人。
“裡麵的人究竟怎麼樣了為什麼輪船甲板上麵一個人都沒有呢”
黎安看著不斷靠近的蘇少冰道,想要製止他的動作,葫蘆裡麵究竟賣的是什麼藥,黎安看了才知。
“哦,是嗎監獄裡麵的人啊她們很好啊。“
蘇少冰看著修長久不見陽光的手指,雙眼之中暗藏瘋狂的色彩,目光從黎安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指甲上麵。
富有光澤的手指甲,不斷循環重複的將自己的手掌進行握起成爪或鬆開成掌,那些不好的好的都應該跟他一起去下地獄,沒有人能夠避免。
黎安看著蘇少冰的動作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明顯的不相信蘇少冰的話要是監獄裡麵的人還是好好的話,那為什麼他就能毫發無傷的從門口出來堵截她呢
“你究竟將她們怎麼樣了”黎安怒目而視
蘇少冰見著黎安有怒氣了,這才堪堪停下自己用視線仔細研磨手掌的動作,轉而將視線放到黎安的身上。
黎安從通風口中逃出來的狼狽樣與蘇少冰的一塵不染形成鮮明的對比,黎安的一身臟的很,通風口道因為輪船在海上航行的原因通常是潮濕的,由於濕度適合的原因通風口那種地方說不定還有許多的蘚類植物。
在加上黎安的身型就隻能在通風口那個窄小黑暗的地方低伏著前行,身上難免會碰到那些足以將她的衣物弄臟的綠色植物,所以身上的衣物已經是斑斑點點的汙漬。
蘇少冰皺著眉,向後撩的發絲已經耷拉了幾縷發絲在前額上麵,卻又在風的吹舞之下往後麵趕著。
看著黎安一身臟兮兮破爛尤其是膝蓋處的布料因為磨擦粗糙的通風口道已經爛的不成樣了,從蘇少冰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夠看的清楚黎安膝蓋骨的肉已經磨爛一片,鮮血淋漓的一片。
“哦,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老是話題跑偏,不過我也沒有騙你啊,你不是問我監獄裡麵的人究竟如何了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