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以為這一切都是夢,他還是那個冰涼的齊君澤,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慢慢地他轉過頭,他期盼看到她,讓他知道這都是真的,月光下熟睡的臉龐,齊君澤呼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氣。
站起來,走到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似乎覺得看的不夠儘興,慢慢地又在坐下,靠的更近一些,看著她,能看見她臉上可愛的軟軟的絨毛,伸出手想摸一下又停在半空中,怕弄醒了她,大半夜起來為自己治傷,她已經很辛苦了吧。
就這樣坐著,看著,慢慢地,東方天空露出第一抹熹光,齊君澤站起來,輕輕的把枕頭放在床上,又把被子疊好放進櫃子裡。
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明暖,打開窗戶輕輕的翻出去,感受著微風,看了看被風吹開的窗戶,拿起一塊磚頭擋住窗戶,不讓它打開。
……
吃完早飯,明暖心裡一直記掛著齊君澤的傷,秋老虎的威力還是很大的,就怕傷口發炎。
一大早連個招呼都不跟自己打就離開了,雖然明暖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不然讓大家發現了不好解釋,但是明暖心裡還是感覺很不爽。
哼,還是去看看他吧,免得更嚴重了明暖經過一番掙紮後做出了決定。
“媽,我去隔壁顧阿姨家看看。”明暖穿好鞋子說道。
“嗯,去吧。”陳桂芸話音一落明暖就跑了出去。
“哎,不對啊,今天你顧阿姨不在家啊。”陳桂芸突然想到。
明暖敲了敲門,門打開後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是白維烈。
“明暖,快進來。”看見敲門的是明暖後白維烈熱情的說道。
“好,維烈哥哥,那個顧阿姨呢?”明暖覺得直接問起齊君澤好像不太好。
“哦,這兩天部隊上要準備中秋彙演的事情,我媽一直在部隊上待著呢。”白維烈說著遞給了明暖一個蘋果。
明暖接過蘋果後咬了一口,說道:“那現在家裡就你一個人啊?”到現在明暖還不知道齊君澤到底在不在家呢。
“哦,還有小澤在家。”白維烈說道,“我也是今天早上起床才發現小澤在家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回家的。”
“哦,那他以前經常這樣嗎?”明暖一邊問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白維烈。
“嗯,小澤經常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去或者回來了,我們都習慣了。”白維烈聳了聳肩說道。
明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他每天出去,你知道他在乾什麼嗎?”明暖問道,她現在很好奇他們家人到底知不知道齊君澤每天到底在做些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在北京的時候他就這樣了,不過我爸媽都說小澤挺懂事的,有時候懂事的讓人心疼。”白維烈說道。
“很懂事。”明暖低聲的說道,懂事的話又跟彆人打架然後傷成那樣呢。
“那君澤哥哥現在在乾什麼呢?”明暖問道。
“他現在應該在睡覺吧。”白維烈說道。
“哦”明暖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好。”白維烈笑著點了點頭。
明暖站起來走到門口剛打開了門,齊君澤從臥室走了出來,明暖看見他說道:“你醒了”
白維烈看見齊君澤的樣子嚇了一跳:“小澤,你怎麼弄的啊?”
“我沒事。”齊君澤淡淡的說道,雙眼還是定定的看著明暖。
白維烈走到齊君澤身邊想要仔細看看他的傷口,但是一接近齊君澤就感到一陣灼熱感,“小澤,你發燒了?”說著白維烈就用手去摸他的額頭,明暖聽見齊君澤發燒了,也趕快關上門,走到齊君澤身邊。
白維烈摸了摸齊君澤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驚訝的說道:“怎麼燒的這麼厲害。”
明暖也踮起腳尖想要摸一摸齊君澤的額頭,但是還是夠不到,齊君澤慢慢的低下頭,哇!好燙,絕對都有三十八度了。
“家裡有退燒藥嗎?”明暖問道。
白維烈點了點頭說道:“有,我去拿。”
明暖走到另一邊扶著齊君澤,說道:“我們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明暖扶著齊君澤慢慢的躺在床上,幫他把鞋脫掉,齊君澤的眼睛一直追隨的明暖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明暖問道。
“早上五點多。”
明暖看了一眼齊君澤床頭的表,現在已經八點多了,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生病了也不起來去吃藥。
明暖抱起床上的夏被蓋在他身上,當明暖的頭發輕輕的劃過齊君澤的臉時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快又反應了過來。
“找到了”這時候白維烈推門從客廳進來,明暖接過藥看了看,從藥瓶裡倒出三粒藥,白維烈扶起齊君澤,把水杯放在齊君澤嘴邊先讓他喝了一口,明暖又把藥遞給他,他把藥放進嘴裡大大的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就咽了下去。
“那你睡一會吧。”明暖輕聲說道。
“嗯”齊君澤若有若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