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猴子便說便狠狠地踢他,“洪旗,王文革。”
洪旗和王文革就是當年張敏之賄賂的那兩個革委會的小頭頭,也就是他們帶著人把石蘭蘭的哥哥和父親打成了殘廢。
“你晚上睡覺做過噩夢嗎?”猴子繼續問道。
張敏之突然安靜下來,他不是累了,而是猴子的話戳到了他的痛處,這是他做的第一件壞事,怎麼不會做噩夢,親眼看到石蘭蘭一家的慘狀後,他連著幾晚睡不著覺,半夜驚醒,夢見石蘭蘭的母親來向他索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想乾什麼?”張敏之歇斯底裡的問道。
石蘭蘭的事情是他一直下意識忘記的,現在突然被人提起,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慌。
“你知不知道去年石蘭蘭的父親也自殺了,就在石蘭蘭母親自殺的地方,噗通,跳了下去。”張敏之瑟瑟發抖,猴子的話已經完全擠破了他的心裡防線,他真的已經崩潰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是誰。”他無意識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是石蘭蘭的表哥,你自以為當年的事情天衣無縫,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你收買,但是你卻忘了,他們清醒的時候能管住自己的嘴,喝醉了還能管住自己的嘴嗎,你知不知道,王文革最愛喝酒了。”猴子故意說道。
到時候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咬了一嘴毛,說不定能相互咬出更多的臟事兒來。
張敏之聽到後,身體僵住,如果說剛才他還抱有一絲的幻想,現在那一絲的幻想完全被猴子的話打碎了。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猴子說完後,三個人便悄悄的離開了。
過了許久,張敏之才被發現,回到家後,張敏之惶惶不可終日,毆打軍人是重罪,隻要張敏之把這件事情上報,猴子他們一定跑不了,但是齊君澤吃準了張敏之不敢上報,他還懷有一絲希望,萬一石蘭蘭的表哥就隻是想要打自己一頓出出氣,或者訛自己一頓呢,自己上報,一旦捉住了猴子他們,這件事情被牽扯出來,他就真的完了,徹底完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敏之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過的,那些人沒有繼續來找他一方麵印證了自己的猜想,他們就是想找自己出口氣,二來他又擔心會不會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為了不惹人懷疑,張敏之這幾天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請了一周假,明暖在醫院知道張敏之這幾天沒有來上班,就知道是齊君澤他們行動了。
這隻是一個開始,才不會這麼便宜他,後麵還會有更多的事情,希望張敏之有一顆好心臟,不要像石蘭蘭的父母那樣想不開自殺了,畢竟他欠下的債太多了。
與此同時,後廟莊石家。
“你說的是真的?”石坤目光炯炯的看著蘇靖宇。
“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蘇靖宇看起來不在意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他做的虧心事不止這一件,就算沒有你們,他也一樣完蛋了,我就是覺得這事兒你們有權利知道真相。”
石坤看著坐著床上傻笑的妹妹,還有自己下垂的右臂,“去,我去,我要為我爹娘還有蘭蘭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