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聽到程傑和石滿的話,那漢子的額頭滿是冷汗,他知道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隻是他們村子被毀了,他賴在這裡不走,也隻是想要從石滿這裡得到一些保障罷了。
再出發時,不用他們催促,後廟莊的人跑到比他們都積極。
石滿和程傑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
“這就在上山的路上了,水一時上不來。”程傑看了看手表說到。
……
“起”隨著齊君澤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抱著那幾根粗粗的鐵棍。
“一,二,三,動!”
“一,二,三,動!”
“一,二,三,動!”
大家齊心協力,使出吃奶的勁兒,可是那些鐵棍就是紋絲不動。
“怎麼回事?”齊君澤皺著眉毛問道:“下去看看。”
幾個人噗通噗通的下去,不一會兒就冒出了頭。
“營長,那閘舵已經鏽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斷。”
“而且,那個閘門變形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電動按鈕就壞了,誰料想這手動閘舵也生了鏽,已經不能再用,現在閘門也扭曲變形。
“營長,這邊快撐不住了。”
“所有人,下水,拿千斤頂來。”
齊君澤沉聲說道。
大家紛紛拿出麻繩係在自己腰間,另一端係在堤壩旁因地震倒下的大樹上。
在水下大家都感覺自己很輕,同樣也使不上力氣。
幾根前段尖尖的鐵棍已經被插入扭曲的閘口縫裡。
大家一起狠狠地朝著鐵棍壓去,有兩個鐵棍直接撬了出來,另外兩個,發出刺耳的摩擦的聲音。
這刺耳的聲音,在大家聽來卻是無比的動聽。
大家不須多說,多年的默契,即是沒有口號,大家依然可以把每一次發力都聚集在一起。
又連續壓了兩下,這時又有許多人下水來替換他們,第一波人都浮出水麵,大口的喘氣,大家也不上岸,就在水麵上換口氣,又繼續潛下去替換水下的人。
相較於之前,大家都發現,這些鐵棍正在一點點的進入道縫隙之中。
反複幾次,前段尖尖之處已經全部沒入閘口之中。
所有人全部浮上來,岸上的人早已找了幾塊巨大的石頭。
每一塊石頭都被麻繩緊緊的捆起來,大家把粗粗的麻繩係在鐵棍上,大家都上岸之後,把大石頭推入水中。
隻見原本清澈的水麵泛起了一陣陣渾濁的漣漪。
齊君澤下水查看,隻見那幾根鐵棍,有兩跟直接彎曲了,還有一根已經被掉了出來,隻有兩個還在閘口裡,而且那閘口已經被撬開了一段距離,那兩根鐵棍就卡在水庫底和閘門之間,水庫裡的水通過那窄窄的縫隙流出。
“已經開了,繼續撬。”
齊君澤浮出水麵說到。
等到水清澈一點了,大家又紛紛下水。
當閘口被升起有一尺高時,齊君澤把千斤頂放在閘口下麵,慢慢升起,頂住了閘口。
閘口被打開,水庫了的水朝著後通河奔騰而去,大家都感受到了巨大的衝力,要不是腰間的繩子他們早就順著水從閘口裡衝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