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眼前挺著大肚子跑來跑去的女人,齊愛民當著覺得人生啊,就應該這樣,大丈夫當如是。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何佩佩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怎麼解決戶口問題,以及怎麼帶回自己家裡養的問題了。
不過經過幾天的苦思冥想,齊愛民也有了一點頭緒,而且,從理論上來說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
這剛剛打完仗,雖然他的部隊沒有上前線,但是上前線的部隊多了去了,他隻需要在彆的部隊犧牲的戰士中,找到一個孤兒,拿到他的資料,偽造一份結婚申請,嗯,和何佩佩的結婚申請,這樣一來,何佩佩就成了烈士遺屬,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成了烈士的孩子,上戶口完全不成問題,而且還享受政策幫助。
現在孩子的戶口問題解決了,下一步就是怎麼帶回自己家的問題了,這個更不難了,隻要說自己佩服在前線犧牲的兄弟,主動提出來想要照顧他們孤兒寡母,或者直接說自己想要收養這個孩子,這樣一來,不光自己能跟這個孩子在一起,還能獲得好名聲,一箭雙雕。
至於姓什麼,時間久了,誰還會記得這件事情,到時候自然就改姓齊了。
怎麼說服尚玲他都想好了,理由就是現成的,為了一個好名聲,為了攢政治資本,咱們收養一個孩子又花不了多少錢,好處和收益卻是大大的,相信以尚玲的性格一定會答應的。
啊,問題都解決了,現在就等著兒子降生了,想到這裡,齊愛民的嘴角都上揚了起來,自己還能打拚二十年,直到自己退休前,兒子也大了,當時候自己就把自己的一切留給兒子。
讓那個不孝子知道,自己不是沒了他不能活,讓他後悔去吧,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小兒子,他卻一無所有,想到這裡,他就覺得痛快。
哼,這個不孝子,竟然敢讓自己的女兒姓白,雖然他不喜歡女孩子,但是她畢竟是齊家的骨血,他齊愛民的孫女,竟然不姓齊,跟他那個死鬼老媽姓白,想起白錦蘊,他不用的想起了一件事情。
前幾天彆人請他吃飯,有人炫耀說他收藏了一個什麼破大碗,清朝的,是什麼碗來著,哦,他想起來了,叫什麼琺琅彩,這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但是聽人說這一個碗那可是從皇宮裡流出來的,起碼值個上萬塊,而且那個碗的主人還不賣。
後來大家都說要去開開眼界,他也想去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值錢。他以前隻知道黃金值錢玉值錢,難不成一個碗還比黃金貴?
結果,他看到了什麼,那個碗,那個碗,他以前見到過,就在白家的老宅,放在白家老爺子書房的架子上,而且,不是一個,是兩個。
齊愛民仔細看了看,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黃底,粉花綠葉,他當時還想著這個碗真好看,怪不得不在廚房在書房,這一個碗就是一萬,那兩個碗不就是兩萬了。
齊愛民強壓下內心的難受,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結果那個人驚訝的告訴他,一個是一萬,但是兩個就不是兩萬這麼簡單了,現在成對的琺琅彩越來越少,那是能找到品相完整的一對兒,那就是三萬起。
齊愛民又回憶了一番在白家老宅看到過的東西,白老爺子掛在書房,無比喜愛的書畫,有香味的木頭,還有彆的東西。
那人告訴他,如果這些全是真的話,那麼,這些可都是無價之寶,齊愛民當然知道這些都是真的,白家,那可是解放前的大資本家,每天壓榨著成千上萬的無產階級工人的鮮血,住著罪惡的大院子,出門有洋車代步,他是親眼看見過白家的罪惡的。
白家的女人們,都是穿金戴銀,男人們出入小轎車接送,白家老爺子養的那些賬房會計,在一個專門的屋子裡,每天劈裡啪啦不停的撥弄著算盤珠子,動輒都是幾萬幾十萬的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