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川愛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大腦好像攪成了一團漿糊,每一次的呼吸都極輕,卻還是牽動著全身的神經,將痛感更加清晰地傳入體內。
她感覺到自己倒在地上後很快就被人扶起,接著經曆了一陣顛簸,最後躺在了一個並不柔軟的床上。
淡淡的消水味鑽進她的鼻腔,靠著僅剩的微弱嗅覺,清晰地傳遞給她的大腦。
一陣細細嗦嗦的聲音傳入耳中,穀川愛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卻隻能眯著一條縫,眼裡一片模糊,唯一能看得清楚的,就是那隻金色的蝴蝶。
等等……金色的蝴蝶!?
這個認知讓穀川愛直接清醒了大半,眼睛猛地瞪大,理智迅速回籠,剛好看見脫掉白大褂的與謝野晶子正拿著手術刀朝她走過來。
冰涼的刀刃輕輕的貼在她的脖頸上,鋒利的刀片晃了晃,好像下一秒就會將她的喉嚨割破。
這下穀川愛徹底清醒了,看著麵前反光的刀刃,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接著想要搖頭,卻害怕手術刀會直接割裂皮膚,隻好努力的朝與謝野晶子眨巴眨巴眼睛,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與謝野醫生……我我我覺得我已經好了,頭不疼了!我現在馬上能下地跑八百米!真的!”
與謝野晶子挑眉笑了笑,手術刀稍微往後收了一寸,還不等穀川愛放鬆,她悠悠的開口:
“哦?我還想著你是第一次治療,所以選擇了比較溫和的方式。”
下一秒,與謝野晶子把手術刀放回了一旁的托盤上,轉而從病床底下掏出了另一樣‘治療用具’。
“還是說,你喜歡大膽一點的?”說完,與謝野晶子舌尖輕舔了下唇角。
看著與謝野晶子手中已經打開的電鋸,還有她那仿佛加了反派濾鏡的臉,穀川愛立馬將頭要成撥浪鼓,連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不不不!還、還是簡單模式的就好……”
“好的,包你滿意。”
“QAQ!”
中島敦聽著醫務室傳出的慘叫,心中默默的為穀川愛默哀。
辛苦了,與謝野醫生已經很久沒有治療過病人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成功活過來的穀川愛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迷茫的眨了眨眼。
“喲,醒啦?”
穀川愛側過頭,太宰治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朝她揮手打招呼。
“怎麼樣?與謝野醫生的治療很不錯吧?”太宰治好心情的笑了笑。
穀川愛顫抖著伸出手,指了指太宰治的方向。
“嗯?”太宰治不解的歪了歪頭,然後抬手指了指自己。
“這是意外啦,我也不知道魔人會把你抓走呀。”他攤了攤手,裝作無奈的歎了歎氣。
“漫畫書……”穀川愛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這時才發現,她指的是放在太宰治身旁的漫畫書。
太宰治:……
夏油傑流暢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將漫畫書扔給穀川愛。
在拿到漫畫書後,穀川愛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繼續抖著手翻頁,顫顫巍巍的拿出筆在上麵塗鴉。
同時,還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個俄羅斯飯團,我和你不共戴天!!!”
太宰治:噗。
——
在穀川愛和夏油傑離開後,果戈裡進到了房間內。
“費佳,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可以嗎?”銀發的小醜靠在費奧多爾的靠椅上,長腿伸直交疊在一起,無聊的晃著雙腳。
“沒關係,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結果。”費奧多爾轉過身,隨意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
“隻是有點可惜。”他抬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一口,緩緩說道。
“?”果戈裡朝他歪了歪頭。
“太宰君的那位好友,沒能見到他真是太遺憾了。”咖啡還冒著熱氣,白色的霧氣撞進他紫紅色的瞳孔中,模糊了眼中的情緒。
“畢竟我也很好奇紙片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費奧多爾隨意勾起一個笑容。
“這算不算另一種形式上的‘複活’呢?”
果戈裡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有一陣熟悉的空間波動出現在費奧多爾身邊。
那是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幾乎隻是眨眼間,麵前的瘦弱青年就消失了。
好吧,沒有消失,隻是換了一種存在的方式。
看著麵前的巨型飯團,果戈裡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到彎下了腰,還誇張的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雖然我不知道紙片人長什麼樣,不過我知道飯團狀的你是什麼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