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得昌湊到太子耳旁,小聲回:“說是來月信了,身子不大爽利,正在房裡歇息。”
聽說是來月信了,裴玄淩隻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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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院的一處庭院內,蔣詩詩躺在床上頭暈得難受。
看來薛有才安全了。
書中曾寫到過,有人怕太子借著科舉拉攏新科進士們,或是妨礙他們拉幫結黨,便想從薛有才作為切入點。
於是,有人在薛有才的考籃裡夾帶小書,栽贓薛有才作弊。
最後可想而知,薛有才不但被取消了科考資格,薛家世代再不能參加科舉,最後還落得個杖斃的下場。
不僅如此,還傳出是太子給薛有才提供了作弊的工具。
否則考官都搜得乾乾淨淨的了,怎的入了貢院後才搜出私藏夾帶?
科舉是舉國上下都特彆隆重的事情,一旦謠言四起,全國上下都知道太子是有汙點的了。
尤其是今年參加科考的書生們,得知此事後心生怨氣,根本不會考慮入太子黨。
他們反而對太子恨之入骨,紛紛投奔康王黨、穆王黨。
如今薛有才安全了,代表著太子也沒事了,蔣詩詩也就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睜開眼,外頭灰蒙蒙的。
迷迷糊糊打量著四周,居然發現太子在她的房間批閱公文。
男人穿著一身墨色朝服,正專注的伏案辦公。
燭光勾勒出男人俊朗的臉龐,這般專注的模樣,充滿了男性魅力。
許是察覺到她醒了,男人轉頭看向她。
裴玄淩:“醒了?”
“嗯......”蔣詩詩迷糊應了聲,“幾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