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美人:“你......”
唐側妃:“顧、美、人!”
對上唐側妃即將發怒的眼神,顧美人試著解釋:“我......”
“什麼都彆說了,我看你就是恃寵而驕,眼裡沒我這個側妃!”最近顧美人在東宮頗為張揚,唐側妃看顧美人不爽很久了。
太子近日又不寵幸唐側妃,她這肚子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沒地兒撒氣。
如今,顧美人算是撞她槍口上了。
至於蔣美人,和她一樣不得寵,她也就沒把蔣美人當回事。
顧美人:“唐側妃...我隻是想說說蔣美人,沒有針對您的意思......”
“我看你最近張狂得很,都快忘了自個是誰了!”唐側妃一臉怒意,“一會晨省結束,你去我寢宮門口跪上半個時辰,就當是你恃寵而驕的懲罰!”
顧美人知道唐側妃是個頂撞不得的性子,隻好悶聲應了,“是。”
都怪那個蔣美人,居然把她挑撥離間那招給學會了。
往日唐側妃心氣不順罰人,阮側妃都會幫忙說上幾句。
可顧美人這幾日著實有些不像話,她便沒幫著說話。
由著唐側妃懲罰顧美人,消消顧美人的銳氣也好。
被唐側妃罰跪,顧美人收斂了不少。
接下來全程坐在一角,一聲都不敢吭了。
阮側妃等人則說起了科舉的事情,“往年都是這個時候放榜,想必就這幾天的事了。”
薛良娣笑笑,“近一個月都等過來了,最後這幾日最是難熬......”
眾人又說了一會後,阮側妃就遣散了眾人,晨省也就散了。
離開阮側妃寢宮,蔣詩詩和春杏走在回詩月閣的路上。
“小主,您是不知道,前幾日,阮側妃畫了幅春意怏然的畫送給太子殿下,得到了太子寵幸。”
“昨兒薛良娣借著問他哥的情況,去前院找太子,在前院留宿了,所以啊,趁著春暖花開,太子殿下最近精力旺盛,您也爭一爭寵吧......”
晨省時,顧美人嘲笑小主最近沒點得到太子寵幸,當時她心裡聽了很不是滋味兒。
她家小主不是不得寵,隻是不愛爭寵而已。
若是爭寵,隻怕沒你們幾個的份兒。
蔣詩詩:“你怎麼不說,唐側妃給太子送了自製的茶葉,太子還是無動於衷呢?!”
“唐側妃那不一樣......”春杏四處看了一眼,雖然四周沒人,她還是在蔣詩詩耳旁小聲說:“東宮都在傳,八成是唐側妃哪裡惹到太子了,否則太子也不能這般拂她麵子。”
“您跟她不一樣的,您那麼討喜,隻要您主動爭寵,殿下肯定會寵愛您的,否則再這樣下去,往後晨省時,她們肯定要一直笑話您的。”
蔣詩詩倒是不怕被人笑話,主要是東宮妃嬪都爭寵了,哪怕她再佛係,也得保持隊形。
“知道了。”她點點頭,“那我給太子做點好吃的送去前院吧?”
春杏:“......”雖然小主這次挺上道,但她隻想讓小主爭寵侍寢,可不想小主再下廚了!
“這回彆下廚了吧,咱可以換個法子。”春杏提議道:“那薛良娣不是借著問他哥的事爭寵嗎,屆時您也可以去找殿下,問問您兄長科舉的事,正好這幾日要放榜了。”
蔣詩詩:“成,等太子晚上散衙回來後,我就去找他問問。”
春杏:“倒也不必太著急,還是等過幾日再說吧。”
蔣詩詩:“為何要再等幾日?”
春杏:“首先,今日朝廷還沒放榜。”
“再就是殿下這幾日在後宮雨露均沾,瞧著挺忙的,咱且讓他歇個幾日再說,否則再強壯的牛也會累壞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蔣詩詩竟覺得春杏說得好有道理,終是應下了。
**
到了月底的最後一天,春杏打聽到太子回東宮後,立馬就去禦膳房取膳食了。
得把小主喂飽了,才有力氣侍寢!
吃過晚膳,蔣詩詩按照春杏的說法,打算去前院問問太子,關於大哥考試成績的事。
去的路上,春杏千叮嚀,萬囑咐。
“小主,這會殿下若是讓您侍寢,您可千萬不能像上回那般做運動,吵得殿下睡不著覺,惹殿下不快,弄得殿下不敢再讓您侍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番話,春杏都不知囑咐多少遍了,蔣詩詩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說來也是巧了,主仆倆剛走到後花園,就見前麵烏壓壓的一群人。
那是太子的儀仗隊,為首的,正是負手走在園子裡的太子。
男人溫雅而俊朗,月光照在他身上,將他本就頎長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既然撞見了,蔣詩詩就不必去前院了,而是走到太子麵前行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