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這些吉祥話,從人的嘴裡說出,大家都覺得很尋常。
可要是從一隻鸚鵡嘴中說出,眾人就覺得稀奇。
太後被鸚鵡逗得笑開懷,“這鸚鵡不錯,咬字清晰,哀家帶回去解悶正好。”
建元帝:“母後喜歡就好,朕也就沒白白讓人訓了它將近一年。”
太後:“皇帝有心了。”
下首,黃得昌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之前這小東西排了一籠子的臟東西,照顧它的小太監也不知去了哪兒,奴才又不敢輕易將它交給旁人,便隻好將它提到湖邊清洗了籠子。”
“這麼一洗,差點耽擱了時辰,好在奴才趕的還算及時,太後娘娘也喜歡這小東西,否則奴才就罪過了......”
太後聽了後,笑道:“哪就罪過了,你這般仔細,哀家一會還得賞你。”
“小東西,你才是小東西,你全家都是小東西......”就在這時,那鸚鵡還和黃得昌頂嘴了。
在座的眾人聽了後,哄堂大笑。
在眾人大笑時,蔣詩詩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因為,打從那鸚鵡說出一連串吉祥話時,她登時就沒了胃口,頭也開始發暈,整個人難受起來。
可太後壽宴還未結束,她隻能強忍著,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書中的鸚鵡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時,殿內可沒有這般喜慶洋洋。
根據書中劇情,建元帝龍顏大怒,當眾怒罵太子連個宴會都辦不好。
若不是太後幫著太子說了幾句,建元帝才有所收斂。
並且,建元帝還懷疑太子想要篡位。
所以才故意讓人教壞鸚鵡,當眾壞他的名聲。
自此後,建元帝與太子之間便產生了巨大的隔閡!
裴玄淩瞥了眼身邊的女人,見蔣良娣沒再吃東西了,濃眉微微一動。
隻當是女人在外頭會有所收斂,吃東西比較矜持,完全不像在他麵前時,一點女子形象都不顧。
眾人獻完了禮,大家就開始品嘗膳食。
在大家用膳時,教坊的舞姬在殿中間跳舞。
蔣詩詩白著一張臉,假裝欣賞歌舞。
實則早已頭痛欲裂,根本不知舞姬們在跳些什麼。
直到半個時辰後,這場壽宴才結束。
等建元帝和太後率先離開後,王公大臣才逐漸散去。
春杏上前扶著蔣詩詩起身,當她感受到小主掌心濕淋淋的汗時,身子微微一僵,“小主......”
蔣詩詩用力回握著春杏,朝春杏使了個眼神,示意春杏不要聲張。
主仆倆走出保和殿,顧不上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快步往東宮走。
有幾個大臣正和太子寒暄,太子瞥了眼遠處的蔣良娣,見女人走得很急,濃眉微微一挑。
同大臣們隨意寒暄了幾句,裴玄淩也就乘輦往東宮回。
男人坐在輦上,視線看著走在前頭的蔣良娣主仆倆。
蔣良娣的步伐雖快,但似乎有點虛浮。
果然,下一刻,隻見蔣良娣身子微微一歪,就直直倒在了春杏懷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