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康王就是粗人一個,不說扶女兒一下,還把椅子往後挪,讓女兒直接倒在地上,嗚嗚......”
蔣懷柔哭著說:“我早就聽聞他是個脾氣暴躁,說話粗鄙的皇子,當時我就不喜歡他,您非要讓我試一試,嗚嗚......”
“好好好,是娘的錯,都是娘不好,你也彆哭了。”馮氏替蔣懷柔擦眼淚。
當時想著康王與她們有聯係,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誰知康王是個不解風情的粗人。
馮氏:“既然康王不成,咱換下一個便是,娘聽說啊,那七王爺富可敵國,府上一個妻妾都沒有,比這康王不知好多少倍,接下來你就在他身上多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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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八月已過,到了九月初。
建元帝的生辰就在九月初六。
早在上個月時,建元帝便發話了,說是邊關正在打仗,軍餉吃緊,避免鋪張浪費,今年的萬壽節便一切從簡。
可到底是皇帝的生辰,便是再如何從簡,也簡單不到哪裡去。
九月初六這一日清晨,建元帝在保和殿舉行大朝會,接受王公大臣、皇子皇孫、皇後與妃嬪們的朝賀。
朝賀結束後,王公大臣按照位份在殿內外落座。
這會子朝賀結束了,蔣詩詩捧著給建元帝準備的禮物,打算跟著太子進殿。
“你怎麼把賀禮帶進殿了?”裴玄淩問身邊的女人。
蔣詩詩有些詫異地回:“上回太後生辰,您不是說了,要把禮物帶進殿,親自獻給太後嗎?”
“這次不一樣,父皇生辰,除了皇子和二品以上官員才可以當麵獻禮,其餘人把禮物交給外頭登記的官員就成。”裴玄淩帶著女人往外走。
“而且,就算是當麵獻禮的禮物,也得在外經過登記、審核,將禮物放在外頭,等獻禮時才能拿進殿。”
父皇身為帝王,多的是人想要父皇的命。
所以,父皇在這方麵格外謹慎。
“哦。”蔣詩詩跟在太子身後,頗為無奈。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東梁國皇室的這些繁文縟節,都快把她整得不會了。
這一次,還是樊鬆康在外頭登記賀禮。
樊鬆康起身見了禮,“太子殿下,蔣良娣。”
“我是來登記賀禮的。”蔣詩詩打開花梨金漆荷花紋禮盒,“我送的是一個青白玉三羊開泰筆架,再就是一支青白玉螭紋狼毫筆,這兩個是一套的。”
樊鬆康聽了後,仔細核對了一下禮物。
不得不說,蔣良娣送的這套禮物玉質非常細膩,手感也很溫潤,還帶有柔和的光澤。
這樣好的禮物,不像是一個東宮良娣能拿得出手的,反倒像是太子殿下送出去的禮物。
裴玄淩看到這套禮物時,濃眉微微一挑。
不過,他知道蔣良娣和七弟做生意掙了不少銀子,也就沒有樊鬆康那麼驚訝。
樊鬆康將禮物登記好後,小心翼翼地捧著禮物盒,準備將其放在筆墨紙硯那堆禮物當中。
一般情況下,樊鬆康隻是登記,讓宮女太監幫忙將禮物收好就成。
可他打心底裡崇敬太子,而蔣良娣又是太子的寵妃,他便親自將禮物收好,“筆墨紙硯都是放在這一塊的。”
蔣詩詩親眼看見樊鬆康將禮物放好後,就準備進保和殿。
然而,走在她前麵的太子走路帶風,將一件擺件上蓋著的紅布給掀開了。
樊鬆康放好蔣詩詩的禮物,見邊上有個擺件的紅布被掀開了,便拾起紅布,準備把擺件再次蓋上。
然而這時,他發現那個擺件有問題,“天呐,這是誰的碧玉壽字擺件,怎的斷了一截!不行,我得去找找禮單,趕緊告訴獻禮的人,讓對方撤了禮物才行。”
哪怕什麼都不送,都比送斷了一截的壽字擺件要好。
斷壽,短壽,這不是咒皇上麼?
誰要是將這禮物送給皇上,那人就要倒大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