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後,蔣詩詩和太子在山腳歇了一會。
然後,她帶著奴才在京中給二哥和二嫂準備了一些禮物,與太子一同去了蔣家。
到了蔣家,仆人立馬就把她和太子迎到了蔣重錦的院子。
蔣重錦今兒休沐,聽說蔣詩詩是來看二弟蔣勇捷的,就讓仆人去叫蔣勇捷。
蔣詩詩等人坐在堂間等了一會,蔣勇捷就帶著妻兒,背著個包袱進來了。
目光落在蔣勇捷魁梧的身軀上,蔣詩詩記得原主的日記中寫了,蔣勇捷自幼習武,是因為想保護原主。
年幼時,兄妹三人常受到馮氏的欺負,蔣勇捷便走上了習武這條路子。
自打蔣勇捷習武後,馮氏確實沒那麼敢欺負她們了。
後來長大了,蔣勇捷除了想保護家人,就是想保家衛國,上戰場打仗。
一進屋,蔣勇捷帶著妻子胡氏,以及一雙兒女朝太子行了禮。
然後,他把手中的包袱遞給了蔣詩詩。
蔣詩詩沒接,隻是盯著那個灰色的包袱,“二哥哥,這包袱裡頭是什麼?”
“都是你愛吃的東西,我從杭州帶來的,裡頭有西湖藕粉,龍井茶酥,還有定勝糕那些......”蔣勇捷把包袱放在蔣詩詩懷裡。
聽說是好吃的,蔣詩詩就收下了。
並且,她也把帶來的禮物送給了二哥二嫂。
一番寒暄後,蔣勇捷還讓丫鬟端了藕粉,上了杭州的特產點心。
蔣詩詩下山時累餓了,那藕粉晶瑩細嫩,她一下就乾掉兩碗。
龍井茶酥香甜酥脆,定勝糕鬆軟甜糯,蔣詩詩加起來吃了七八個。
當天,她和太子還在蔣家用了晚膳,兩人才乘坐馬車回了皇宮。
到了東宮,蔣詩詩回了詩月閣,太子則回了前院書房。
一回到前院,才在書房坐下,一名青翼隊護衛就來到太子跟前,小聲稟報:“殿下,咱們的人查出來了,是穆王黨收買了東宮那兩個看守賀禮的侍衛,毀壞了您送給皇上的賀禮。”
“至於六王爺送給皇上的狼犬,也是穆王黨所為......”
裴玄淩:“父皇那頭查出來沒?”
護衛:“皇上那頭...暫時還沒查出來。”
裴玄淩眸光微轉,沉思片刻後,他淡淡吩咐,“你這樣...讓咱們的隱藏勢力不動聲色的給父皇傳遞真相......”
朝堂上,有些是明麵上的太子黨。
也有一小部分,是暗暗為他所用的。
父皇生性多疑,若是他直接同父皇說,說不定父皇還會以為這其中有什麼貓膩,未必會相信真相。
不如讓他隱藏的勢力暗暗給父皇傳達真相,才最管用!
護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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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建元帝突然下旨,將六王爺從宗人府放了出來。
並澄清六王爺是清白的,他送的狼犬沒有問題,隻是被人動了手腳而已。
另外,建元帝恢複了太子執掌禮部的權利,繼續把禮部交給太子掌管。
到了十月初,就像太子說的那般,宗人府換人住了,建元帝一道聖旨,將十三王爺圈禁在宗人府。
隻不過,六王爺的圈禁是暫時的,而十三王爺是永久圈禁!
如此一來,穆王黨就少了一名得力乾將。
雖然建元帝刻意隔開了一段時間才下聖旨,不想讓人知道這種皇家醜聞,但懂得都懂。
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既然六王爺是被陷害的,那麼,大鬨保和殿的那條狼犬,是不是十三王爺弄瘋的?
既然太子繼續執掌禮部,如今禮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太子的及冠大典!
於是,太子忙著籌備自個的及冠大典。
太子的生辰在十月十二。
一般及冠大典得另擇吉日,不過,太子生辰這一日就是個良辰吉日。
因此,及冠大典就辦在十月十二,且辦在宗廟。
這一日,裴玄淩帶著兩位側妃參加及冠大典。
阮側妃和唐側妃都去宗廟了,東宮後院難得不用晨省。
可是,蔣詩詩卻比往常還要起得早。
此刻,蔣詩詩站在院子裡,眼睛看著宗廟方向,眼底有著濃濃的擔憂。
據書中所說,太子這日及冠,遭到了各方勢力的阻擾,最終導致及冠大典失敗!
因為及冠對於太子特彆重要,代表建元帝滿意這個儲君。
一旦太子及冠,就有參與重要決策的權利,等同於半隻腳踏上了龍椅的寶座!
正因為如此,各方勢力才百般阻擾。
如果太子及冠失敗,他們就成功阻止太子親政,而太子也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笑柄。
這次涉及的勢力太多,牽扯的範圍太廣,即便蔣詩詩知道劇情,她一個小小良娣也幫不了太子。
起初她幫太子避禍,是為了讓自個避免殉葬。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除了避免殉葬這個原因,她內心似乎真的在為這個男人而擔心。
與此同時,宗廟。
在莊嚴的曲子中,裴玄淩穿著金紋冕服,腳踩墨色金紋靴子,穩穩地走在丹陛上。
他的身後,是滿朝王公大臣。
丹陛的儘頭,是建元帝與皇後。
待裴玄淩走到儘頭,冠禮開始,全場肅靜,奏樂停止。
隻禮部一名官員聲如洪鐘般:“皇太子冠,命卿等行禮!”
語音剛落,滿朝王公大臣開始行三跪九叩大禮。
就在這莊嚴肅穆的時候,一名兵部大臣說:“皇上,今早邊關傳來急報,西部吃了敗仗,死傷兩萬餘將士。”
緊接著,一名工部大臣也說:“皇上,今早工部收到消息,近日川陝地區接連暴雨,大峽河發生特大洪水,好幾處堤壩被洪水衝毀,洪災淹沒了三萬平方丈廣闊土地,造成五十萬人受災,六萬人死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