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山頂的客棧,雖然她和太子兩次不小心偷聽了蔣懷柔和懷王的牆角。
但她以為蔣懷柔隻是和懷王過於親密罷了。
不曾想,蔣懷柔居然將身子許給了懷王,這在古代是萬萬不可的!
“大夫莫要亂說,我還未出閣,何喜之有?”蔣懷柔朝大夫使了個眼色。
一般情況下,大夫聽說姑娘未出閣,卻診出喜脈,為了維護姑娘名聲,會改口的。
誰知這個大夫是個犟脾氣,在他看來,姑娘的名節雖重要,但他行醫的名聲也很重要!
若是連個喜脈都診斷出錯,傳出去,他還如何在京城行醫?
因此,大夫特彆肯定地回:“姑娘,我從醫數十年,怎可能連喜脈都診不出來,你就是有喜了!”
“胡說!我女兒還未出閣,怎可能診出喜脈,你個庸醫!”馮氏氣得大罵大夫。
柔姐兒都那樣提醒了,這大夫還不改口,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那大夫也是個有脾氣的,“你女兒未出閣就有喜了,你個當娘的難道心裡沒點數,竟然還在這質疑我的醫術!哼!”
話畢,大夫氣得背著藥箱就走。
蔣重錦讓易堂平送送大夫,又讓給了銀子,卻並未讓對方將此事瞞下來。
等大夫離開後,蔣重錦衝著蔣懷柔厲聲道:“蔣懷柔,你這既沒出閣,也沒成親,就懷上了彆人的孩子,好大的能耐啊,我蔣家的門楣和臉麵都要被你給丟儘了!”
蔣懷柔也覺得丟人,低垂著頭,不說話。
“我都說了,那是個庸醫,肯定是他診脈有誤!”馮氏矢口否認。
陶氏:“馮姨娘,咱們都是做女人的,柔姐兒渾身無力,精神不濟,又沒胃口,聞到菜味就吐,這是最明顯的懷孕反應,加之大夫也診出了喜脈,你就莫要再狡辯了。”
真是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馮氏還不肯承認,當彆人都是傻子嗎?
馮氏側過臉,到底是沒再狡辯了。
見馮氏母女倆默認了,蔣重錦就說:“蔣懷柔,事到如今,我給你三種選擇,首先,是誰讓你有喜,你就讓誰娶你為妻也好,納你為妾也好。”
“如果他不願意負責,你立馬找個普通人,或是有點殘疾的男人,隻要人家不嫌棄你肚子裡的孩子,願意娶你,接納你,你就跟人家好好過日子。”
“若是連他們都不肯要你,你就自個找個地兒自生自滅吧!反正不管你選擇哪一種日子,這蔣家你是不能呆了,我不會讓你這種人繼續玷汙我蔣家的門楣!”
東梁國很注重家族榮譽,一個家族裡出了有名望的人,整個家族都麵上有光,大家都會說這個家族家風好。
若是家族裡出了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子,彆人就會說那家的家風不行。
將來,他和二弟的孩子還要娶妻嫁人。
他不可能讓他和二弟的孩子頂著不好的名聲,將來娶妻嫁人都是個問題。
“娘,我不要嫁給普通人,更不要嫁給殘疾人......”蔣懷柔撲到馮氏肩頭哭泣。
馮氏摟著蔣懷柔,怨恨地看向蔣重錦,“柔姐兒一個弱女子,肚裡還懷著一個孩子,你這個做哥哥的不管她,她一個人在外頭如何生存?”
“嗬,我算是看出來了,到底不是親妹子,才能如此狠心,如果是詩姐兒,你忍心逼她嫁給普通人和殘疾人?又忍心讓她一人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