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詩詩柳眉微微一挑,“......”七王爺居然隔三差五到蔣府接林芝瑤?
難道這鐵樹真的要開花了?
雖然心中這麼想,蔣詩詩麵上卻堅持道:“在感情方麵,七王爺素來沒有不好的名聲,便是常常約芝姐兒出去,定然是生意上的事兒。而且,芝姐兒也不是那種攀高枝兒的人!”
反正馮氏不信男女之間走動得那麼勤,彼此隻有純粹的生意,騙鬼呢。
不過,她這會沒功夫和蔣詩詩多費口舌。
馮氏見蔣重錦這邊說不通,索性“噗通”跪到蔣高達麵前,“老爺,柔姐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她肚裡懷的是你的親外孫啊,關鍵那外孫還流著皇家的血液,你可不能不管她啊......”
其實,馮氏在蔣家早就呆不下去了。
便是蔣重錦不趕她,她也要在外頭置辦個宅子的。
可是,那也得等柔姐兒和懷王那頭說好了,她們再主動提出離開蔣府。
如今懷王那頭還沒個具體的說法,蔣家就以柔姐兒未婚先孕將其趕出去,說出去也不好聽。
事情鬨大了,隻怕懷王那頭覺得丟人,就不要柔姐兒了。
蔣高達皺眉扶額:“......”
馮氏就拚命晃他的膝蓋,“老爺,你說話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蔣高達被逼急了,皺眉道:“如今這種情況,柔姐兒離開蔣家,對她...對蔣家都好......”
雖然他往日寵愛馮氏這一房,可今日確實被蔣懷柔弄得顏麵儘失。
馮氏生的一雙兒女,女兒未婚先孕,雖說懷的是個皇嗣,可懷王是個風流多情的,且懷都懷上了,懷王那頭還沒動靜,顯然是不想負責了。
蔣懷哲讀書多年,也沒讀出個名堂來,還成日就知道和丫鬟們廝混在一起,瞧著就是個沒出息的樣。
反觀蔣重錦和蔣勇捷,一個比一個有出息。
因此,哪頭輕,哪頭重,他還是知道的。
關鍵這次的事情,確實是蔣懷柔錯的離譜。
蔣懷柔肚裡不著譜的皇嗣,跟蔣家聲譽比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馮氏往日被蔣高達寵昏了頭。
以往甭管她說什麼,蔣高達都會依著她。
然而此刻,蔣高達卻如此冷漠,竟然同意讓柔姐兒離開蔣家。
馮氏趴在蔣高達腿上哭,雙手捶著蔣高達的腿,“老爺...你好狠的心啊...嗚嗚......”
“娘,我算是看明白了,蔣重錦從未把我當妹妹,就連爹也沒把我當親女兒看待。”蔣懷柔站起來,一臉無所謂地掃了眼廳內所有蔣家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蔣重錦身上。
“不就是離開蔣家麼,真當我稀罕這個小宅子麼,我也用不著你趕,記住,不是你們蔣家趕我走,是我蔣懷柔不樂意在蔣家呆下去了!”
話畢,蔣懷柔就氣呼呼地往外走。
蔣懷哲見她渾身無力,又懷著身孕,立馬上前攙扶著她。
外頭下著大雪,地上又滑,馮氏也不放心蔣懷柔,立馬起身,上前扶著蔣懷柔。
“娘,不用你送。”蔣懷柔有些不舍地拍了拍馮氏的手背,“我離開蔣家後,你和懷哲在這好好住著,若是住得不順心了,就同女兒說。”
“等我在懷王那頭安頓好了,就回來接您和哲哥兒,嗚嗚......”
蔣重錦:“蔣懷柔,你說錯了,不是你一人離開蔣府,而是馮氏帶著你和蔣懷哲一起離開蔣府!”
早在知道馮氏一房收買丫鬟,勾結康王陷害他時,他就一直想要與馮氏分家,將馮氏一房逐出蔣家。
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農具的事兒,已經過去了,他總不能以這個做借口,與馮氏分家,那不成了不打自招?
如今正好趁著蔣懷柔未婚先孕的事兒,乾脆將馮氏一家逐出去,要斷就斷得徹底,斷得乾乾淨淨!
省得馮氏和蔣懷哲在府上,一個會在爹麵前吹枕邊風,一個與府中多數丫鬟攪合在一起,弄得府上雞犬不寧。
馮氏原本還和蔣懷柔依依不舍,如今聽說她和蔣懷哲也要離開蔣府,她便顧不上彆的,再次跪倒在蔣高達膝下,嚎啕大哭。
“老爺,咱們夫妻多年,我不能與你分開,也離不了你啊......”
“若是我離開了,你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兒都沒有,我想想就心疼老爺,嗚嗚......”
蔣高達原本以為隻蔣懷柔一人走,如今聽說馮氏和蔣懷哲也要離開蔣府,心中難免不舍。
尤其馮氏還撲在他膝下嚎啕大哭,把他一顆心都快哭碎了。
蔣高達看向蔣重錦,試著幫馮氏求情,“錦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