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昨兒才喝了那麼點酒,就喝斷片了,想必是原主這具身子不勝酒力吧。
“出糗倒是談不上...”春杏擰乾臉帕,“您隻是環住殿下的脖子,整個人掛在殿下身上,逼問殿下您惹不惹人憐。”
什麼?這難道還不夠出糗嗎?!
蔣詩詩嘴角微微一抽,“那殿下怎麼說?”
“殿下說您怪惹人憐的。”
“除了這些,還發生了彆的事情嗎?”
“再就是您昨晚特彆粘殿下,洗漱的時候,您都不讓咱們伺候,都是殿下替您洗漱的......”緊接著,春杏把昨晚的事情詳細告訴了蔣詩詩。
“......”聽到春杏說的這些,昨晚的一些片段一點點浮現在蔣詩詩腦海裡。
不過,並不是連貫的畫麵,而是一段一段的畫麵。
然後,蔣詩詩自個又腦補了一些畫麵,頓時就覺得雙頰滾燙。
啊啊啊,好羞恥啊!
尤其她粘人的對象還是淡漠禁欲的太子殿下,光想想就是社死現場。
正好這時,春桃倒了一大杯水過來。
蔣詩詩本就口渴,接過水杯就“咕嚕咕嚕”喝得乾乾淨淨,順便壓壓驚。
一番洗漱後,蔣詩詩用了點早膳,就去了蘇側妃的院子晨省。
眾妃嬪到齊後,紛紛給盧美人道喜。
阮側妃:“盧妹妹,聽聞你父親研究出一批改良版的兵器,那兵器居然比西夏國的兵器還要先進,實在是可喜可賀。”
薛良娣:“聽說盧妹妹的父親還升了官職,恭喜盧妹妹了......”
唐側妃:“咱們東宮外戚真可謂人才輩出,前有蔣良娣的兄長會研究新型農具,後有盧美人父親研究出新型兵器,隻不過,盧大人好歹是工部分內的事兒。”
“倒是蔣良娣的兄長蔣重錦,一個占卜星象,給人算卦的玄門弟子,居然也會研究農具,難怪會遭到康王等人的質疑,懷疑他那農具圖稿是頂替了他人功名。”
唐側妃被撤了權利,心情不順,如今是看誰都不順眼,說話都帶刺兒。
盧美人聽說“頂替他人功名”時,心中莫名心虛,忙笑著說:“雖說我父親研究兵器是分內的事,不過,像蔣良娣兄長那般多才多藝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說話時,她細細觀察了蔣良娣的神色。
蔣良娣聽說父親研究出新型兵器,還升了官時,麵上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
於是,她又鬆了口氣。
看來那兵器圖稿應當與蔣良娣無關,否則聽到父親頂替了功名,蔣良娣肯定會沉不住氣的。
正這麼想時,就聽唐側妃說:“當時那康王也是的,懷疑那農具圖稿是誰畫的不好,居然懷疑是蔣良娣畫的,還專門從蔣家抓了個丫鬟當證人,真是撒謊也不知打個草稿。”
聞言,盧美人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什麼?康王曾懷疑蔣重錦的農具圖稿是蔣良娣畫的?
還有蔣家丫鬟為證?
這究竟是胡說八道?
還是有據可循?
“康王與咱們殿下是敵對關係,喜歡無故挑刺也不足為奇。”蔣詩詩淡淡看了眼盧美人。
就在剛剛,盧美人臉上的表情真可謂精彩,一會青,一會白的,做了壞事的日子想必很煎熬吧?
對上蔣良娣的眼神,盧美人立馬收回視線,看向了彆處,隻是一顆心卻緊張不安的狂跳。
自父親升職以來,她替父親感到高興的同時,夜裡常常睡不好覺,生怕有東窗事發的那一日。
此時此刻,盧美人隻有不斷安慰自己。
管她呢,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隻要被揭發的那一天沒有到來,那就當它永遠不會發生。
而且,唐側妃都曾說蔣良娣除了睡就是吃,又怎麼可能畫出那樣好的兵器圖稿?
反正父親已經升官了,那功名已經被父親頂替了,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她還是不要在這自己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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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裴玄淩下朝後,把盧大榮叫到了工部書房說話。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盧大榮進來後,朝太子行了大禮。
“給盧大人賜座。”裴玄淩先是吩咐了奴才給盧大榮賜座,然後笑道:“前陣子孤忙著京中水渠一事,回來後才得知你升了官,為咱們工部研究出新型兵器,造福邊關將士。”
“哪裡...”盧大榮生得尖嘴猴腮,故作謙虛地回:“主要還是太子殿下把工部管理得好,否則下官在工部多年,一直沒什麼功勞,您才接管工部多久,下官便研究出了新型兵器。”
嗬,之前他沒升官時,太子在工部見到他,除了公事公辦,根本不會多看他一眼。
如今他才升官多久,太子就主動請他到書房喝茶、談話。
往日太子瞧著挺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他也是今兒才瞧出來,原來太子也是個十足的勢利眼!